引起我警覺的聲音,甚至連身上的肌肉也會因那些聲音做出相對應的反應。
所以一瓶啤酒沒喝完,我已經神經過敏地來了三四次猛然回頭,外帶著差點把從背後拍我肩膀的一個哥們扔出去海鷹哥看著我的眼神就有點子異樣了,而我也實在無法找到一個合適大家談論的話題。
離開歌廳兩年了,歌廳裡面早已經是新人輩出。那些個曾經在歌廳裡面的很是紅火了一陣的歌手已經漸漸地淡出了舞臺,成為新人口中的前輩,或是被人遺忘的失敗者。而像是海鷹哥這樣的老樂手雖說還能勉強在舞廳裡立足,甚至還能拉起自己的一支樂隊,但生存的環境和狀況也每況愈下。
於是在喝了幾杯之後,一些我從來沒聽說過的名字和一些我想都沒想到過的事情就在我耳邊不斷地迴響,而海鷹哥對這些人名和事情的關心程度也遠遠地超過了剛回家就來探望朋友的我。
驀然之間,我心中就有個聲音在漸漸地響起,而且越來越清晰。我不再屬於我曾經賴以生存的環境了,我甚至都不能跟上朋友的思維。我已經離開這個城市太久的時間,這個城市已經忘記了我,甚至我的朋友們都已經忘記了我。我坐在鬧市中,卻是獨自一人飲酒。寡酒無趣,大家也看出了我的煩悶,自然就是早早地散了。
連續幾天,見了好些朋友,這種孤單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了。年齡都大了,也就都有了自己的家庭,自然也就有了各自的生活圈子。對於我的驟然出現,許多的朋友首先表現出來的是驚訝,然後便是好奇。但最終,卻是相對著沉默。
往昔的日子,那些曾經在一起的日子,都已經成為了年少輕狂的回憶。或者塵封,或者遺忘。
努力地想起後再提起來,反倒像是刻意要給朋友一個交代罷了。
我也就懶得出門,就一個人在家中待著。每天不是陪著老孃上街轉轉買點家常小菜,就是呆坐在陽臺上看著那片天空。剛剛離開部隊才幾天,我就開始想念我的部隊了。我沒法子睡懶覺,雖然沒有起床號,但每天清晨我都會早早地醒來,然後手腳飛快地穿戴整齊,順手就把家中的被子摺疊成了個方塊的形狀。
不用人督促,我總是在清晨的薄霧中奔跑,讓我的腳步聲伴隨著整個城市慢慢甦醒。夜晚來臨的時候,每一絲不同尋常的動靜都會叫我在熟睡中醒來,而一雙手卻是早已經悄悄地伸到了枕頭下面。
習慣中,我的枕頭下應該是有一把匕首的寫到了這裡,就想對寫《狼群》的刺血那小子說一聲刺血,你個死胖子,稿費要是不分給我一半,我跟你丫沒完!
就這麼過了十來天,我覺得我自己快要變傻了?我怎麼就不會偷懶了?我怎麼就要在這難得的假期裡折騰自己?就在這閒得無聊的狀態下,我想起了江寬那巨孫子的傢伙對我的囑託。
就起了個大早,慢悠悠地朝著江寬說的那個學校走去。
長沙的某些學校,當年可算是美女如雲。就算這長相是天生的吧,可在文化或是藝術的薰陶下,就算是醜小鴨也能飛快地有了天鵝的操行,自然也就很吸引人的目光。
這裡就說句閒話吧?我覺著那文化藝術的薰陶,有時候是能叫人變得有氣質,可有時候還真就是能叫人變得有點儒雅得過頭!
我還沒走到那學校裡面,就已經看見好幾個長得極為俊俏的爺們一步三搖捏著蘭花指從我對面走了過來,活活地就叫我好好惡心了一把!不可否認,這些個爺們要是扮上古裝、手拿灑金摺扇頭戴雙翅小帽,那還真就是濁世翩翩佳公子的味道。可我實在是架不住一個穿著休閒西裝的爺們巧笑倩兮地迎面翩翩而來我就趕緊地低頭然後加快腳步朝著那某某學院裡面躥。
要說在當時的環境下,那某某學院還是管得挺嚴實的,一般人經過門衛的時候那看門的老爺子多少要盤問個幾句。至少不會像是現在這樣,每個週末一到那就是寶馬賓士停了一門口,然後就是看著香車配美人白髮擁嬌娃的現象成為一道糜爛的風景。
可當時我就是那麼直眉瞪眼地闖進去了,而且那看門的老爺子還挺友善地朝著我擺手說快著點子吧,那邊可都等著急了!嗯?這算是怎麼個意思?我正一邊朝著那某某學院裡面走一邊琢磨呢,就看見個留著板寸挺有個性的女人朝著我招手說趕緊的趕緊的,那解放軍甲你趕緊地過來!
解放軍甲?我就納悶我們軍爺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稱呼了?就三躥兩跳地跑到那女人身邊想要問個究竟。可還沒等我開口,那留著板寸的女人劈手就塞給我一支木槍然後說趕緊上,這一場試拍一定要把那種氣勢給拍出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