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綠色的人臉能夠及時發現他身後那越來越靠近的身影,與其說我是在準備進行必要的補救攻擊,還不如說我是透過狙擊步槍上的瞄準具在進行觀察。
在這裡,我還真是要提起白城的那幫子爺們,那幫子把一生精力都投入到了武器製作上的爺們。各個國家的特種部隊都有著自己的一點子私房武器。
二戰時期蘇聯突擊隊中的軍爺專門配置的硬幣刀,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硬幣,可展開硬幣之後,那個短小鋒利的勾狀刀具能夠輕易地刺穿車胎,或是悄無聲息地切開一個德國人的喉嚨。
英國紅魔鬼部隊倒是秉承了英國人那古老的紳士傳統,像是一柄伸縮手杖般收藏在前臂部位的刺刃有著修長的弧形刃口,在近距離搏鬥和摸哨的時候堪稱一絕!以至於在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這種弧形鋒刃都是西方各國特工人員的最愛。
至於阿買芮肯軍爺們;尤其是那些個海豹之類的部隊,說起來都是自己花錢買刀具配備,可他們的刀具公司專門製作的搏擊刀和戰術格鬥刀,也都是世界各國軍爺們夢寐以求的上等配置。
而我們手裡拿著的冷兵器也毫不含糊。中國的冷兵器向來就是花樣繁多,大到關老爺用過的青龍偃月刀,小到時遷玩過的分水峨嵋刺,哪一件不是各有所長?
白城的那幫子製作冷兵器的爺們在融會貫通了各種冷兵器的長處之後,也就給兄弟們製作出了堪稱極品的冷兵器。
長三十公分的四稜鋼刺,扁平的鋒利開端到流線型的刺身上有著四條深淺不一的血槽,看上去雖說有點像是二戰時德國高階間諜使用過的針刺形匕首,可殺傷力卻是翻了好幾番!
所以在那團和雪地反光顏色看起來幾乎完全相同的身影暴起之後,我從狙擊步槍瞄準具中看到的便是一團細小的墨綠色血花驟然綻放。
一團接一團的身影不斷地從雪地上躍起,一團接一團的墨綠色血花不斷地綻放。隨著我不斷接近高地上的環形地堡群,骨骼斷裂的聲音也漸漸地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僅僅九分鐘,三十一個武裝部落成員悄無聲息地被清理乾淨。再等了兩分鐘,對面的高地上,象徵著行動成功的微弱閃光悄悄地亮起,再悄悄地熄滅下去
攻擊開始!
不得不說,阿買芮肯軍爺的火力還是相當威猛的。
加掛在槍管下的榴彈發射器幾乎不間斷地朝著那個只剩下老弱殘兵的武裝基地中傾瀉著高爆榴彈。而在我們預定的切入點上,輕型迫擊炮發射時的聲響也在爆炸的間隙中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裡。
狙擊步槍幾乎無用武之地,除了偶爾清除那些藏在掩體中胡亂掃射的武裝人員外,大多數的狙擊手只需要對爆點進行觀測,順便給那些個拿著槍榴彈四處亂砸的阿買芮肯軍爺指點下一個目標。
十五分鐘之後,整個武裝基地已經是一片火海。彈藥殉爆的聲音、垂死掙扎者的哀嚎,作為運輸工具的馱馬驚恐的嘶鳴聲響成了一片,卻再也沒有抵抗者的槍聲
…
第96顆 醫院裡的慘叫聲
…
我都不知道該說我倒黴呢?還是該說我走運?
我至今都沒想起來那顆遠處飛來的流彈是那些苟延殘喘的武裝部落成員朝著我打來的?還是殉爆的彈藥中迸射出來的?
反正我當時就是覺著胸口一麻,然後就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
我眼裡最後看到的,是我的那些兄弟們大吼著朝我衝了過來。
尤其是江寬那巨孫子的傢伙!
你說你抱著我就算了,趕緊地給我包紮傷口不就完了麼?你抱著我使勁搖晃什麼呢?原本胸口上只是發麻發冷,可叫你小子使勁一通搖晃,活生生地就把我給疼得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陸軍醫院的病床上了。旁邊站著不少穿白大褂的醫生,還有幾個忙碌著的護士。
其中居然就有我的熟人,是我曠明哥哥的準媳婦侯靜,還有夏樂那傻丫頭。
我就想笑,可我渾身一點氣力都沒有,實在是笑不出來。
我想對侯靜說嫂子啊,你可千萬別告訴我曠明哥哥我受傷了。我曠明哥哥要是知道我在行動差不多都結束的時候傻乎乎捱了這麼一傢伙,而且還躺到了醫院裡面,那是絕對要用大耳刮子伺候我的
我想對夏樂說你個傻丫頭可清醒點,我這次可是叫子彈砸暈乎了,這個可不比感冒發燒那樣的小毛病。你可是千萬仔細,我現在這身子骨可是經不起你發錯藥打錯針了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