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忠已經料到何遠信會有這種反應,解釋說:“這次高速公路招標,輝河證投公司把整條高速公路分成5段,每段為50公里,分別對外招標,全國盯著這個專案的有實力的大公司很多,有的已經派人來了松江,誰都想得到這個工程,能拿到一段路標已經很難得了,50公里,也是7千多萬的大專案了”
王國忠的話一下子點醒了何遠信,雖然他的路橋公司資質和實力都過關,但與大公司相比還有一定的差距,如果沒有關係,根本爭不過那些大公司,王國忠的話也得很明白,就算他出面也只能辦到這個程度,能拿到一段路標已經很不容易了
何遠信急忙說:“太感謝王叔叔了,今晚我做東,就在哈里波特大酒店請王叔叔和那位秦處長”
王國忠一見何遠信挺明白事理,不像京城的某些公子哥狂妄的不得了,心裡還是比較欣慰的,於是說:“那就這樣,晚上5點半我帶秦處長一起過去。”
何遠信急忙說:“王叔叔,晚上我過去接你吧。”
王國忠說:“不用了,你在酒店等著就行了。”
王國忠隨即又給秦子禾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晚上下班到省委,然後他們一起走。秦子禾放下電話心潮起伏不停,說實話,他十分期待這次見面,前一世他見到過何遠信,也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何家的人他只見過父親何勝利,就算爺爺何老,他也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
下了班,秦子禾讓趙磊先回去了,叫上司機小柳把自己送到省委大院,由於走之前與王國忠聯絡了,到了省委大院王國忠由吳秘書陪著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秦子禾後招手示意他過來和自己坐一輛車,秦子禾只好打發走了小柳,上了王國忠的車。
吳秘書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秦子禾和王國忠坐在後面,由於秘書和司機在場,一路上王國忠沒和秦子禾說什麼,到了哈里波特大酒店門前要下車的時候,王國忠讓吳秘書領司機在酒店裡隨便吃點什麼,他辦完事就給他們打電話。意思很明顯,你們就別跟著了。
做秘書的都是八面玲瓏,豈能不明白領導的意思,吳秘書急忙說:“好的,王書記,我們就在下面等您。”
秦子禾和王國忠一下車,何遠信已經帶著手下路橋公司的高層前來迎接,王國忠一見何遠信帶來這麼多人,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雖然不是很明顯,卻被十分善於察言觀色何遠信發現了,但他像沒看到一樣,熱情上前與王國忠打招呼,王國忠只是簡單和把秦子禾給他介紹了一下,便邁步向酒店內走去。
秦子禾看到何遠信的第一眼便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何遠信的感覺也是同樣如此,他本來以為這個秦處長是老頭子呢,根本沒有想到他如此年輕,這麼年輕就做上處長的位置,沒有一定背景肯定是不行的。他可以肯定的是,以前沒有見過秦子禾,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他一走神的工夫,王國忠已經走向了酒店,他急忙快走幾步跟了上去,在前面為王國忠帶路。
何遠信訂的是8樓的川菜廳,乘電梯時,他手下的那些人就沒有跟他們乘一部電梯,電梯中只有他和秦子禾與王國忠三人,電梯在上升的過程中,他解釋說:“王叔叔,剛才那些人都是下面路橋工程公司的管理人員,我已經給他們另訂了餐廳,剛才下去接您的時候,我覺得我一個人太冷清了,就讓他們都下去了”
王國忠聽何遠信這麼一解釋,心裡舒服了不少,本來這種私密事情就不宜外人在場,他剛才還以為何遠信不懂規矩呢,於是點點笑了一下。
秦子禾考慮到這一世身在國內的官場中,與何勝利相認是早晚的事情,上一世他與何勝利的關係很僵,直到他所乘坐的飛機失事,他一共與何勝利見過三次面,而且都是話不投機,不歡而散。經歷了重生的波折之後,他的心胸突然間就放開了,無論當年的事情誰是誰非,那畢竟是上一輩人的事情,如果母親在地下有知,一定也不希望他與父親的關係這樣,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是什麼都無法抹殺的
當時他答應王國忠就是考慮了這種關係,親不親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看到何遠信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三個走進一間十分豪華的包房,何遠信熱情的請王國忠和秦子禾入座,然後招呼服務員上菜,時間不長,幾樣精緻的川菜便上了桌。何遠信從放在一旁的提包裡拿出一瓶茅臺酒,對王國忠說:“王叔叔,這是我從爺爺那裡搞到的一瓶50年的茅臺,今晚咱們就喝這個。”
王國忠接過來看了一眼,果然是給中央首長特供的那種50年的茅臺,啟開蓋聞了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