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劉禪和魏霸做對嗎?
“我還聽說,晉王不僅得到了傳國璽,還找到了孝獻皇帝的皇后。”馬謖接著說道:“孝獻皇帝的皇后可姓曹,她再剛烈,為了曹家的利益,她恐怕也不會那麼堅定了。將軍,你難道要等晉王宣佈長安朝廷不合道統的時候,再行動嗎?”
吳懿倒吸一口冷氣。
魏霸攻取了洛陽,天下五分有其四,卻沒有來長安,為什麼?他在等,等劉禪主動禪位。如果劉禪不肯禪位,那他也無所謂。他手握傳國璽,可以搬出已經被廢的漢獻帝皇后,直接繼承大漢的道統。到了那一步,長安的朝廷可就什麼也沒有了。
更麻煩的是,如果魏霸要那麼做,他必然要借重現在在洛陽的那些世家的勢力,包括他原有的勢力以及新降的魏國勢力,而長安的這些人將會失去機會,甚至有可能成為魏霸的敵人。真到了那一步,那些人豈不是把他們這些有資格勸劉禪禪位的人恨死了?如果他依然不肯行動,很快就有人跳出來搶功。
他看著馬謖,慢慢地直起身來,向恭恭敬敬的向馬謖行了一禮:“幼常,還是你見微知著,當機立斷啊。要不然,我可真是做了千古罪人。”
馬謖笑了,還了一禮:“將軍,你當年曾經和晉王殿下並肩作戰,你應該對他最瞭解。我不過是獻醜罷了。”
姜維用手擋在額前,擋住刺眼的陽光。在暗無天曰的地牢裡呆了不知多少歲月。突然離開地牢,他覺得外面太亮了,陽光像針一樣,刺得他眼睛發痛,心也痛不可當。
不久前,他被人從昏睡中推醒,然後被推到一個水塘中,責令把自己洗乾淨。口氣之惡劣,讓他恨不得把自己淹死在水塘裡。可是,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只因為一句話:晉王要見你。
他戰敗不死。忍受了這麼多痛苦的羞辱。就是為了這一天,他要問魏霸幾句話,然後才能放心的死去,在九泉下追隨丞相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