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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同意了他的意見,也覺得他如今年已經弱冠,有必要親自指揮一場戰事,以檢驗一下這些年的學習成果了。於是他便成這支擁有三十餘艘大小戰船的最高負責人。
其實司馬師自己清楚,他不僅僅是想檢驗一下自己的成績,更有著說不出的心思。
是的,他很清楚夏侯家和司馬家的婚姻只是一個政治交易,他和夏侯徽本人也沒什麼感情可言,到目前為止,他們只是偶爾見過幾面,都是在大型的宴會之間,遠遠的看上一眼,甚至沒有交談過。對夏侯徽的美貌和智慧,他也非常清楚,但這些都不足以讓他痴迷。如果真把夏侯徽娶進了門,他大概還是會防備她多於信任她。
這一點政治智慧,司馬師不缺。
然而現在的情況不同了。夏侯徽,名義上是他的未婚妻,雙方都下過聘了,只是因為夏侯尚的過世而耽擱了時間,現在卻被魏霸強搶了去,雖然責任人不是他司馬師而是夏侯懋,可是司馬師還是很難嚥下這口氣。
他原本對夏侯徽的家門很敏感,對夏侯徽本人倒不是特別的關注,然而當夏侯徽成為他妻子的可能姓突然間變得微乎其乎的時候,這兩種因素的影響力立刻顛倒過來。他不再糾結於夏侯徽的家門,反而念起了夏侯徽本人的優點。
他自己也不清楚,這真是出於對夏侯徽的愛慕,還是出於男人掠奪的本能。強奪屬於別人的東西有一種成就感,而被別人搶去了某種東西——不管這個東西是不是自己喜歡的——都會非常憤怒,沒來由的憤怒。
每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司馬師都會佩服父親司馬懿,自己什麼時候才能修煉到他那種波瀾不驚的心境啊。不過這樣的自責總是一閃而過,盤踞在心頭的還是對魏霸越來越強烈的怨恨。
“少主,岸邊發現了敵人的蹤跡。”驃騎將軍參軍梁幾走進艙來,輕聲提醒道。
“哦,指給我看。”司馬師站了起來,站到窗前。梁幾走到他身邊,指向岸邊的樹影。司馬師凝神看去,見重重的樹影之間,的確有一支隊伍的影子,只是被樹旁的樹蔭擋住,不注意看不清楚。
武關道雖然多山,卻有一條馳道,建自秦始皇年代。秦始皇曾經透過這條馳道巡視南方,後來這條路又成為從南方來的商旅進入關中的必經之路。大漢建都長安的兩百年間,這條路曾經繁華之極,光武帝定都洛陽之後才清淡了下來。然而路邊的那些有了幾百年歷史的老樹卻鬱郁蒼蒼,樹枝濃密,甚至到了初冬還有不少樹葉,遮擋了不少目光。
“能看得清戰旗嗎?”司馬師極力讓自己顯得平靜些,不暴露內心的渴望。
船艙上面還有一架巢車,有士卒在上面瞭望,比司馬師所在的位置還在高出兩丈左右,他應該能看得更清楚。
梁幾搖了搖頭:“只能看到人影,估量在千餘人左右,看不到戰旗,被樹擋住了。”
“哦。”司馬師有些失望。不能肯定對手是不是魏霸,讓他有些失落。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確定魏霸在不在武關,所有的資訊都是來自於彭小玉的猜測。
一想到彭小玉,司馬師就有些不舒服。他相信魏霸之所以要把彭小玉趕出來,肯定是因為她臉上的那塊青斑。彭小玉也說了,魏霸喜歡漂亮的女子,是個好色之徒。而彭小玉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不得不離開長安——當然也可能是主動離開長安,想透過在他們父子和魏霸之間穿針引線立功邀寵。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魏霸喜歡漂亮女子是事實,那漂亮的夏侯徽逃不過他的魔掌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一個漂亮的女子,做了一個垂涎於她美色的敵人的俘虜,還能有另外的結果嗎?司馬師想不出來。
真希望魏霸就在那支人馬中,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殺死他,解奪妻之恨。司馬師輕拍著欄杆,暗自想道。
魏霸的確就在那支人馬中,為了掩飾行蹤,他特意沒有打戰旗。他很明白,彭小玉既然到了宛城,一些相關的訊息肯定要透露出去,否則她無法取得司馬懿父子最起碼的信任,正如當初他要透過敦武的嘴透露一些資訊一樣。就算她無法取得司馬懿父子的信任,也要讓他們明白她的作用,這樣才能實施她傳話的任務。
可是他不知道彭小玉在離開長安之前,曾經和夏侯徽有過一個交談,他更不知道,彭小玉為了把夏侯徽逼到他的懷抱裡,到了宛城之後,毫不客氣的“汙衊”了他一下,他已經成了司馬師的奪妻仇人,司馬師已經把他恨之入骨。
而恨他入骨的司馬師就在離他不到兩百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