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聲嘆惜,彭小玉面如死灰,她停住了抽泣,用袖子擦了擦臉,堅強的說道:“少將軍,你不必為難。婢子能脫離奴籍,已經是感激不盡,不敢再叨擾少將軍。明天一早,婢子便離開,只請少將軍能為婢子辦一份路傳,便心滿意足。婢子回家之後,一定會少將軍立長生牌位,此生不忘。”
“別介。”魏霸苦笑著擺擺手,打斷了彭小玉的話。他的確想現在就把彭小玉趕走,讓她留在身邊,後患無窮。可是他又不能趕她走,一方面,他想起了那天楊儀的表情。他相信,楊儀隨後肯定會將這件事告訴諸葛亮,而今天早上諸葛喬來的時候卻隻字未提,這其中的意味頗堪玩味,也許諸葛亮是在看他的反應,他如果急著送走彭小玉,諸葛亮會怎麼想?另一方面,他還是真的可憐彭小玉的身世。三歲就在輜重營做官奴婢,還有比這個更慘的嗎?
人無惻隱之心,禽獸也。
不管從哪個方面說,現在就把彭小玉趕走都是不明智的,就算要讓她離開,也要緩一段時間再說。當然了,究竟如何處理,還要問一下老爹的意見。
“你不要急,先在營裡住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彭小玉詫異的看著魏霸,喜出望外,磕了兩個頭,端起已經涼了的洗腳水出去了。魏霸看著剛剛畫好的草圖,想著剛剛聽到的這個真相,暗自苦笑。這世道,真是危險啊,到處都是坑,一不小心就栽進去了,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這八個字就是老子現在的真切體驗。
第二天一大早,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