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姓。曹艹在尚未平定北方的時候,就把目光瞄準了荊州,孫權父子兄弟為什麼一直和江夏過不去?還不是想奪荊州。為了荊州,他們不惜背信棄義,因為只有奪取了荊州,江東六郡才有保障。當年關羽鎮守荊州,一心想北伐,我就提醒過他,真正的敵人不在北,而是東,他偏不聽,結果為吳人所趁,湘水以東,盡入吳人之手。”
廖立不屑的撇了魏霸一眼:“你以為漢吳之間的矛盾是因為關羽之死?錯!建安二十年爭奪江南四郡,雙方就撕破了臉。以湘水為界,分割江南,你以為大家是平手?錯!江南四郡,湘水以東才是富庶之地,湘水以西除了蠻子,還有什麼?若不是失了長沙,關羽最後又怎麼會缺糧,又何必為了幾萬石米和吳人發生衝突?”
魏霸被廖立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真正是名副其實的汗顏。他自問對關羽的情況做過一番分析,在漢中,在宮裡都讀過大量的公文,但是對江南四郡的認識還是不及廖立遠甚。畢竟很多情況在公文裡是不反應出來的,而廖立是武陵人,又任過長沙太守,對江南四郡情況的瞭解遠不是公文能夠比擬的。
經過廖立這麼一說,他才知道建安二十四年的那場北伐之戰的根源早在十幾二十年前就埋下了,荊州的位置太重要了。一般人只看到結果,而真正的聰明人卻看到起因,進而可以從源頭加以控制。
顯然,廖立就是這樣的聰明人,雖然他手無縛雞之力,嘴巴又臭得讓人生厭。
“大戰在即,我留在這裡沒用。”廖立坐了下來,直截了當的說道:“你給我安排一些人,要有姿容的,再給我一筆錢,我要回臨沅一趟。”
魏霸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行,我馬上帶你去斥候營,你要什麼人,隨便挑,庫房裡的財物,你需要多少拿多少。”
廖立詫異的看了魏霸一眼,沉默了片刻,嘴角歪了歪:“雖然笨了些,多少還有些氣量。小子,難怪你能把一幫蠻子騙得團團轉。”說完,起身拍拍手道:“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免得過一會兒你後悔。”
魏霸哈哈大笑,起身領著廖立出去了。他們先去了斥候營,廖立挑了十多個長相端正,身體健壯的漢子,然後帶著他們來到庫房。“這個拿走,這個,還有這個”,廖立手一陣亂指,把那些漢子都驚得不敢行動,生怕魏霸翻臉。
魏霸心裡也肉疼,廖立這一頓亂指,幾乎將他的庫房搬空了三分之二,這簡直是打劫啊。你老小子不會是想攜款潛逃吧?
雖然肉疼,雖然有疑慮,魏霸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得到了魏霸的同意,十幾個漢子一起動手,將廖立選中的財物全部打包。廖立見處理完畢,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揮揮袖子:“你們做好準備,明天天一亮就出發。記住,要走山道,你們都要養足精神,做好趕路的準備。”說完,也不看魏霸一眼,轉身就走了。
魏霸回到自己的住處,還沒等坐穩,門就被關鳳一腳踢開了。關鳳怒氣衝衝,兩步跨到魏霸面前,大聲喝道:“子玉,那狂生灌了你什麼迷湯,居然如此言聽計從?”
魏霸早就有心理準備。關鳳如今以女主人自居,寨子裡的親衛營和神犬營都是她在帶著,庫房裡的財物也由她全權控制,廖立一下子搬空了大半個庫房,她要是沒意見才怪。更別說她對廖立的印象本來就不怎麼樣呢。
“姊姊,你來得正好。”魏霸連忙迎上去,摟著關鳳的肩膀,將她推到地圖前,笑眯眯的說道:“廖先生剛剛對我講解了一下江南的形勢,我思路大開。姊姊,我們不能滿足於僅僅佔據五溪啊,我們還要奪回整個江南四郡,甚至進逼江東,實現先舅當年的遺願啊。”
關鳳莫名其妙,不過一提到關羽,她冷靜了不少。魏霸把廖立的構想大致說了一遍,關鳳已經明白了,只是還有些怒氣未消。“你就這麼信任他,不怕他回了臨沅就不回來了?”
“他要是那樣的人,就不會和丞相鬥到這個地步也不肯低頭了。”魏霸抱著關鳳的腰,手指在她的小腹上慢慢摩挲著,關鳳緊緊的握住魏霸的手,不讓他太放肆,卻又捨不得掰開,臉色緋紅,脖子上起了一層小疙瘩。魏霸將下巴輕輕的擱在她的肩膀上,語氣飄忽,近在耳邊,卻又像是遠在天邊。“有的人看財,有的人愛權,有的人愛名。廖立就是想要出人頭地,他為什麼和丞相翻臉,不就是因為丞相壓制他,讓他做什麼校尉嘛。你以為丞相真是因為他誹謗先舅?”
關鳳哼了一聲,什麼也沒說。
“回臨沅,他能幹什麼,投降孫權?你錯了。要是他看得起孫權,只怕早些人在長沙,他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