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勉強。這人各有志,不能強求,你說是吧?”
馮進暗自叫苦。在他看來,這是荊襄系內部的事,要解決,也只能由荊襄系人自己內部解決,不應該由外人參與,更何況這二位。他本想敷衍幾句,再想辦法,不料他們開門見山的提出來了,讓他敷衍都無從敷衍起。如果他拒絕,只怕這二位一出門就會把他不肯幫魏霸出頭的事說出去,經驗豐富的老人可能知道他的苦衷,可是那些年輕人哪會有這樣的城府,肯定認為他馮進是個忘恩負義之徒。這次襄陽之戰,他從魏霸那兒得到的好處是最多的,現在魏霸落難,他不肯出頭,那以後誰還願意和他來往。
“這是不是太急了?”
“還急?”關興誇張的叫了起來:“我們都很清楚,雖說正式的賞賜還沒有宣佈,襄陽軍功封賞實際上都已經定了,連我們這些沒出什麼力的人都升了職,唯獨軍功第一的魏子玉不僅無功,還要閉門思過。你說到時候一宣佈,我們這些人的臉往哪兒擱?”
馮進也有些窘迫,他猶豫了片刻,只好問道:“那你們有什麼打算?”
“這次襄陽之戰,吳懿那老狐狸佔的便宜最大,當然要讓他領頭,要不然豈不是便宜了他。”關興嘿嘿一聲冷笑:“我們的車就在門外,你們一起走?”
馮進暗自嘆息,心道這二位是有備而來,根本不給他緩衝的機會,看來這個坑不跳也得跳了。
“既然如此,那自然一起去了。”見無路可退,馮進也只好光棍起來,朗聲大笑,和關興把臂而行。
吳懿居中而坐,耷拉著眼皮,一手端著酒杯,一手翻著書。許靖坐在他對面,眼巴巴的看著他。這是許靖剛剛完成的一部著作,不過許靖的心思顯然不在這部書上。吳懿對此心知肚明,但他就是不說,把許靖憋得心急火燎,最終還是沒忍住。
“唉呀,我說我的車騎將軍唉,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能讓他就這麼跑了啊。”
“什麼機會?”吳懿一臉茫然的看著許靖。
“我說車騎將軍,你別跟我裝糊塗了行不行?我許靖雖然老朽,這點門道還是看得出來的。襄陽軍功已經定了,封賞的辦法就在他的手裡,他遲遲不宣佈,不就是因為首功魏霸不服?張溫在成都等了這麼多天,不就是等魏霸認錯嗎?他躲在家裡閉門思過,思的哪門子過?這分明是不服氣嘛。”
吳懿撇了撇嘴,目光終於從書上離開,他打量著許靖,淡淡的說道:“連你都知道他不服氣,可是你不覺得他有點奇怪嗎?”
“奇怪什麼?”許靖不解的看著吳懿,過了一會兒,又若有所思:“是哦,以這小豎子在漢中時的姓子,他現在應該鬧翻了天才對,怎麼會這麼老實的閉門思過?”
“那你說是為什麼呢?”吳懿似笑非笑的問道。
許靖不快的瞪了吳懿一眼。他學問很深,可是在這方面顯然並不擅長,要不然也不會一把年紀了,官卻越做越小。不過,他從吳懿的態度中聞到了什麼,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罷了。偏偏他又自恃身份,不好意思直接問吳懿究竟是什麼意思。
正在這裡,有人來報,關興、張紹,馮進、張威四人來了。吳懿眉頭一挑,沉吟片刻,揮手道:“不見,就說我已經睡了。”
報告的武士張口結舌:“將軍,現在才酉時啊。”
“笨死算了。”吳懿眼睛一瞪,罵道:“你不會說我中午喝多了,還沒醒?”
武士灰溜溜的出去了。
許靖大惑不解:“將軍,關興等人來,為何不見?”
“不用見,我也知道這幾個小兔崽子想什麼心思。”吳懿站起身,大袖一擺,冷笑一聲:“我雖然人不在成都,不代表成都的事我就不知道,關家那丫頭把關羽的佩刀都送給了魏霸,她想幹什麼?是不是年齡見長,想嫁人了?”
許靖眉毛一挑,為老不尊的笑了起來:“關家那丫頭除了年歲大一些,其他的倒是合適,要是這樁親事成了,諸葛丞相恐怕要夜不安寢了。”
“既然如此,那你許文休還不去做媒,討杯喜酒喝?”
許靖連連搖頭:“那可不行,萬一那丫頭不是這麼意思呢?我豈不是自討沒趣。”他話鋒一轉,又問道:“將軍,你就真想這麼看著?”
“看著有什麼不好?”吳懿冷笑一聲:“我跟你許文休說實話吧,我倒希望丞相把那小子的脾氣治一治。他是匹烈馬,治好了,自然是匹千里駒,可是現在嘛,還欠些調教。既然丞相願意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我樂見其成。等他頭破血流的時候,我這車騎將軍府倒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