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指導員,你也累了這麼多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火車” 姜歆瞭解司空諫的心情,她也不想再讓他心煩
“好吧,到m師後,估計得一個來月不能與你聯絡了。我對那裡的情況一點也不瞭解,需要有段時間,才能進入情況”司空諫說
“沒事,我等你!注意身體!自己多保重!晚安了,指導員!”姜歆說
“對了,姜歆,明天你會來送我嗎?”司空諫脫口而出
“看吧!我現在還說不準。你知道的,機房裡的事,說不好!”姜歆回答
“那好吧!晚安!姜歆”司空諫無聲的嘆了口氣,然後掛了電話
姜歆聽到電話裡傳來了“嘟嘟”聲,才放下電話,她看了看時間,已經12點多了,聽到隔壁兒子翻身的聲音,她擔心兒子又把被子踢落,就下地輕輕走過去看了看,還好,兒子僅僅是翻了個身。
此次司空諫突調m師,姜歆知道對他是一次難得的發展機遇。她始終認為,男同志在事業上還是應該有一番作為,不一定非當什麼一官半職,但一定要努力!要勤奮!那種圍著老婆轉的男性,她還真瞧不起。因此,結婚這麼多年,她是家庭、工作兩不誤,兒子東宇學習一直在全年級保持第一,從來沒有讓雲飛分心,而他的工作乾的也不錯
司空諫放下電話,又長長的出了口氣,酒味還是很重,他真的不喜歡喝酒,太難受了,可是中國的酒文化就是這樣,不把對方放倒,就不算主人真誠,真是一種讓人哭笑不得的理念。
司空諫又想了很多,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他睡的很沉,也許灑精起了作用
第二天上午,幾日的連續陰天終於還是被風雨所替代,天空中下起了細雨,微風裹著雨絲漫天飄動,溫度驟然下降,寒氣襲人
司空諫就要出發了,他沒想到在辦公樓前,師長、政委親自帶著全體機關人員列隊為他送行。這情景竟讓他聯想到了一年一度的老兵復退,現在就差敲鑼打鼓,抱頭痛哭了。他和在場的同志們一一握手告別,最後又給所有送行人員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他沒有說什麼,只覺得嗓子好緊,眼睛有點溼潤。
站在汽車門口,司空諫再次向大家揮手告別,眼睛不由自主的向周圍巡視,希望能看見姜歆。但是,他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是的,她最近正忙著搬遷機房的準備工作。也許此時的她,是在處理業務吧?也是,她總是那麼忙,司空諫心中暗想,心裡竟有了莫名的失落
師常委全體出動,站臺上,大家都是一句話,“常回家看看”
“司空,我看還是讓幹部科的楊科長陪你去m師報到吧?也好有個照應!”出發前,孫政委悄悄對司空諫說
“算了,不麻煩了,謝謝政委操心了”司空諫含笑謝絕了孫政委的提議。他不想張揚,他喜歡一身從簡
舊時心事
姜歆並非沒有去送司空諫,如果司空諫抬起頭,朝辦公樓三樓正中間走廊窗戶稍微仔細的看一眼,就會發現姜歆站在窗子的一側。不過,她很小心的讓窗邊的牆將自己摭住,儘量不引起樓下人們的注意,她是故意躲在了這裡,她知道,這個地方,司空諫不會去看。
是的,姜歆不願意當著眾人面與司空諫握手告別,她更想默默的、靜靜的用心去為他送行,並送上自己最真摯的祝福!姜歆清楚的看著司空諫和送行的人們一一握手,看著他臨上車時,看似在和眾人招手道別,卻四處搜尋的眼神。她知道,他在找她,她能看出他臉上那一閃即逝的落漠
兩輛送司空諫的車駛出營區大門的一剎那,姜歆的心空了,也丟了,她的心被那遠去的車帶走了。她明白,司空諫這一去,不知何時?何地?他們再能見面?雖然司空諫會給她打電話,但那和麵對面相談已是完全不同
姜歆心情低落的回到了通訊站,她站在主控室的窗前,看著窗外的雨,她的頭髮被雨淋過,有些溼,她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她的眼中含滿了淚水,淚珠不知不覺的順著腮邊滑落
姜歆到通訊站時,司空諫早她來連三個月,在姜歆的眼裡,雖然司空諫的外貌英俊帥氣,但她向來不以貌取人,在還沒有了解對方之前,他不過是位長相不錯,卻毫無基層工作經驗的年輕指導員罷了
別看姜歆剛過20歲,也可能是從小就廣泛涉獵不同書籍的原因,她喜歡“以學問攝躁,以德性融偏”,這導致她的思維、處世方式與很多人非常不同。
那時的姜歆,真的是和眾人無話可談,更不要說與司空諫交談了,他是指導員,不管值勤,他們之間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