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看不出,你過得還挺滋潤嗎?”
“崔主任,實在不好意思,中午來了個客人,陪了一下,又處理點事,來的晚了”白展平聽的出崔思宦話中有話,忙陪著笑臉解釋
“好了,咱們直接說事吧。我是受師黨委的委託,專門來調查孟博新這件事,你就說說具體情況吧”崔思宦擺了擺手,他不想耽誤時間
公務員在值班室看到白展平過來,連忙從政委辦公室,將他的杯子取來,倒好水,放在了白展平的面前,然後自己悄悄退出,並將會議室的門上
“主任,情況上午我已經向你彙報過了,說白了,就是孟博新為了洩私憤”白展平坐了下來,看公務員離開後,喝了口水,這才用明顯帶有惱怒的語氣中說
“我就不明白了,郝建文立不了功,又不是他的原因,他有什麼私憤可洩?”崔思宦接過白展平遞過的煙,白展平又給他點著,崔思宦深深的吸了一口,瞄了眼白展平,慢慢的問
“有些情況,主任有所不知,這郝建文立功的事是有淵源的,去年五連就將他報上來了一次,我和司團長考慮到他的職級太高了,審批手續太麻煩,萬一軍裡不批,白浪費指標,這種情況,主任你也是知道,原來其他團都有過好幾次了,所以我倆沒同意,給撤掉了。
孟博新知道後,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今年他又把郝建文報了上來。政治處的孫主任一看這情況,考慮到去年的情況,也沒和營、連再多交待什麼,就直接退回了營裡,讓營裡重新上報。
巧的是,今年又剛好有孫主任立功。更巧的是二年前,孫主任與孟博新在五連因工作的事發生過爭執,而那年又恰巧沒給孟博新調職。
這一連串的巧合,讓孟博新認為是孫主任和我們故意這麼幹。所以就義氣用事,發生了後面這些事了”白展平向崔思宦解釋著前因後果
“是嗎?老白,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孟博新辦事也確實猛浪了點。不過,人家反映郝建文轉業的事也沒冤枉你們團黨委嗎?這件事你們怎麼解釋啊?”
崔思宦笑笑的看著白展平,他知道白展平不會改變主意,其實他也很明白,很多事不一定如展平所言。但是,這種事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了一個孟博新和白展平鬧僵,也太不值。如今,只要白展平能給他一個冠冕堂皇的說法,讓他回去向司空諫有個交待,也就夠了。所以,他來,從骨子裡講,也不過是洩洩自己的火,敲打一下白展平,再有,就是讓白展平當面再說一遍罷了
“主任,我還是上午那句話,讓團黨委改變郝建文轉業的事是不行的,那有失團黨委的威信,這件事我和司團長的意見一致”白展平看了眼崔思宦,很小聲說
“好吧,我會把你們團黨委的意見帶回去,現在你讓人把孟博新找來,我有話當面問他,然後你們等師黨委的結論吧”崔思宦站起身,伸了伸腰,他很清楚,找孟博新來談話,這是必須走的一個過場
“崔主任,我看就別叫孟博新了,他來了,也是那麼回事。另外,還有點情況我再給你說說”白展平正猶豫是否叫孟博新,司槐南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白展平,示意他別去叫
“司團長就這件事,還有什麼特別要說的嗎?”崔思宦又坐了下來,祝明刊也隨著他坐下來,重新將筆記本取了出來
“祝科長,下面這些話你就別記錄了,心裡有個數,知道就行了”
司槐南對祝明刊說,祝明刊看了看崔思宦,見對方沒表示異議,就收起了筆記本。
“主任,你可能不知道?安排郝建文轉業的事,是經過武師長同意的,事前我親自向師長請示過,要不然,我們r團哪有膽這麼幹?”司槐南看了看崔思宦,小聲而神秘的說
“是嗎?我怎麼沒聽司空政委說?”崔思宦沉思的看向司槐南
“這種事?主任你想啊!司空政委能對你說嗎?那不是把師長給賣了嗎?”司槐南很駕輕就熟的分析著
“就是,主任,你想,為什麼師長同樣收到了這封信,他怎麼就沒有找你,而是讓司空政委找的你,不明擺著他知道這件事是怎麼回事?司空政委剛來m師,師長怎麼也得給司空政委面子,畢竟這是政工口子的事嗎!”白展平也不失時機的插了一句
“可是,司空政委說了,我這次來是他和師長勾兌好的”崔思宦看了看二人
“主任,你這麼聰明的人,咋也糊塗了呢?司空政委很清楚師長在m師的威信,他不將師長抬出來,你這個老主任能買他的賬?”司槐南看著崔思宦,很曖昧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