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趙軍為了阻擋原陽軍,很是做了一番功夫,活生生將簡單的營塞,變成了一座不可攻克的堡壘。
當然。如果原陽軍能夠順利拿下面前的營寨。那麼就等於令趙軍,在大河以北,無處立足。
在原陽軍最前排,張布赫慢慢地抽出橫刀。橫刀如今已是原恥軍中,一致公認的最佳屠殺武器。它是惡魔的牙齒,一旦切入人體,就會留下一道可怖的傷口,肌肉斷裂,白色地皮肉朝兩邊翻開,熱血瞬間噴湧而出。多麼讓人迷醉的殉爛之紅啊!
名傳令兵策馬而至,手中令旗連連揮舞,長聲吆吆地道:“呂侯令,著甲,進攻”。
張布赫手下一旅五百士兵,聽到命令,都開始忙碌起來,同時將手,伸向堆在身前的鎧甲。
等前面的選鋒軍準備完畢,後面地中軍大旗,再次揮動起來,已是有觀旗兵大喊道:“投石!”
騰二
百多架投石機,同時向前齊發彈石。
在巨大的呼嘯聲中,選鋒軍士兵無不感覺空中一暗,禁不住好奇地抬起了頭。天上全是磨盤大小的石頭在飛舞,戈出一道道黑色的軌跡。
須臾之後。對面的趙軍營寨,就已是騰起大量的灰塵,然後火光沖天,濃煙和著霧氣,怪獸般在大地上翻卷。
空中不斷有破碎地木片,在跳躍著,其中還夾雜著幾縷紅色。
即便隔了數百步多遠,原陽軍投石機那可怖的射程,還是很順利地打到了趙軍的頭上。
而趙軍雖然也在陣地上,設定了大量的遠端武器,但射程卻根本與原陽軍比不了。自然也沒辦法進行還擊,只能是被動挨打。
極目遠眺。前方趙營之內一片混亂,到處都是紛亂的人影,到處都是士兵的吶喊聲。
有些初次臨敵的選鋒軍士兵,呆呆地看著這戰爭的奇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耳朵裡全是炮石砸下時的轟鳴,鼻端甚至還噢到了一絲血腥氣。
投石機的彈石,慢慢向前延伸,炮手和裝填手們都熱得渾身是汗,沁出面板的汗水落到地上,頃刻就變成一顆小小的冰珠子。
射擊持續了一柱香的時間,等到趙國的大營。徹底被煙霧籠罩後,長長的號角響起,雨點般的鼓聲,敲得人心頭髮顫。
“準備了。準備了!”聳長這種原陽軍中,最基礎的軍官,都在大聲地下令。
排又一排選鋒軍計程車兵,端著大戈從地上紛紛站了起來。
張布赫滿意地看了一眼,士氣飽滿的五百手下。大聲吼道:“衝
隨著張布赫的吼聲,他麾下的五百士兵,率先發動起進攻。
對面的霧氣和煙塵中,敵人的防禦設施隱約可見,陣地前派是一道注水的壕溝,後面是一片荊棘般的鹿砦,再後面則是一道胸牆。胸牆後面,趙軍壘起了許多的土臺和箭樓,上面架設了不少的防禦器械。
望著趙軍的陣地,呂不韋點了點頭,趙國軍隊不愧是秦國之外的王牌,他們的防禦組織得很完美。
不過。被動的防禦,卻永遠不會戰勝對手的!
這一點讓呂不韋大為鄙夷,這不正說明了面對自己,趙軍計程車氣極其的低落嗎?
上一次可以令風騎全軍覆滅,這一回自然也能幹淨徹底地,將對面的趙軍消滅!
投石機還在不住的射擊。轉眼趙軍陣地的壕溝後面,那一片鹿砦。就被砸出一條條通道來。
個箭樓被磨盤大的石頭射中,霹靂般的轟鳴中,箭樓的射臺崩塌下來。然後。又是一個火罐射了過去,箭樓被點燃,變成一支熊熊燃燒的蠟燭。
整個趙軍營盤內,都籠罩在一片火光之中,灰燼和火苗在狂風中飛舞。不斷有胸牆,在巨石中被砸碎,飛濺的土石落進壕溝,激起高高的水柱。
而此刻的趙軍,好象也被原陽軍威力巨大的投石機打懵了,竟然忘記了還擊。
呂不韋身後的將領參謀們,此刻已是菩笑顏開,都在用力地鼓掌
。
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局,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作戰計劃進行。
張布赫的部隊,在陣地前沿,組成一個巨大的錐型大陣,箭頭部份是幾個名。架著丈高巨盾的盾牌手。
他們走在最前面,他們踏著輕快的步伐,一邊用盾牌保護著後面的袍澤,一邊緩緩地向前推進。
身後的原陽軍士兵,都隨著他們挺進的節奏,不緊不慢地緊跟而上。
張布赫提著橫刀,走在盾牌兵之後,抿著嘴巴冷著臉,凝視著對面的敵營,步伐穩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