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名王宮侍衛,騎在馬背上,護衛在馬車周圍,不停的四下掃視著,時劾警惕著可能發生的突發事件。
馬車出了呼和浩特城後,視野所及之地,處處都是片白片聳,初冬淡雪壓草木的景象。
馬車向南而行,遠處數千名士兵,正在大黑河畔,按照呂不韋的要求修建著碼頭港口。
從士兵的裝束來看,大部分士兵的盔甲戰衣,都是嶄新居多,只有少數士兵的鎧甲,才是略顯老舊。看來這些士兵,大部分都是新招募來的新卒,見到無論新老士兵,都穿上了冬日的棉衣,呂不韋心下甚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藺惜兒見到呂不韋的神色,已是揣摩出他的心意,嬌聲說道:“咱原陽士兵的待遇,恐怕是天下之冠。看看他們所穿的盔甲,想來都是郭妹妹家精工製出。那些冬日的棉衣,比起百姓街市所買,還要厚實許多呢。”
水橫嘆了口氣,也介面說道:“聽逃難來的中原百姓講,這些年諸侯間戰事不斷。土地荒蕪甚多,一旦遇到災害之年,百姓就要流離失所。如今到了咱們原陽,才算是體會到太平盛世之感。我身邊新招來的宮女小魚兒,她本是秦國之人,但秦國各種勞役賦稅重多,她爹爹無奈之下,帶著全家十一口人,前來投靠我們原陽,如今她的兩哥一弟還有姐夫,都參加了咱們原陽軍,她也入宮選為了宮女,她姐姐也在外宮衣間坊做事。家裡也得到了十幾畝的土地,以後生活無憂,不知有多麼開心。”
墨靜兒也欣然說道:“如今中原諸侯,雖然表面光鮮,但實際國力很是不濟,卻仍然要勉強發起戰事。看來他們都是在,極力的表現最後的狂躁。”
呂不韋默默凝望著前方,忍不住心潮起伏,經濟乃是立國之本,沒有雄厚的財力作為後盾,任何的大政實事,都將成為一句空談。
如今的中原諸侯,既沒有心境。也沒有能力重振他們的國力,現在的中原諸國,就像他們的命運一樣,已是氣息奄奄,垂暮老矣。
呂不韋絕不能任由,這種亂世繼續下去,中原這片土地,本應該屬於有德者居之,何為有德者?能使百姓富足,生活無憂者,方可稱為有
。
原陽城主大司馬韓非,顯然沒有。昌不韋會突然帶著內在幾個名侍衛的護衛不刀此悠哉地來了原陽。當他接到訊息之後。慌慌張張的趕到城外大黑河畔,來到呂不韋面前,惶恐不安的勸諫道:“臣下不知呂侯輕駕而來,有失遠迎,還請呂侯恕罪!但呂侯萬金之軀,卻如此草率出巡,實在是太過危險,若是有些什麼閃失,讓我原陽上下數千臣子,數十萬百姓當如何是好?臣懇請呂侯,迴轉呼和浩特宮中,切不可再留戀荒野之地。”
呂不韋淡淡揮了揮手道:“你起來吧!,
韓非此人的性格,呂不韋是早有耳聞,當然這個耳聞是來源與他二千多年後的老師。自己這個逆行者的出現,會使很多歷史人物的命運改變,但卻不能令他們的性格改變。
果然,韓非一臉正色的道:“如今我原陽發展迅猛,還望呂侯珍惜自己,莫要令我等臣下寒心。”
藺惜兒聽韓非的語氣生硬,打算緩和下呂不韋與他之間,緊張尷尬的氣氛,所以笑著說道:“韓司馬一片忠心,呂侯心中自然明白,但這日日囚困於宮中,也實在是苦悶得很。呂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讓他在轉上一圈,就回返宮中,韓司馬。您看如何?”
藺惜兒這番勸解之言,不但沒有緩解氣氛,反而令弗非更是不滿起來,冷聲道:“藺夫人,現在是我與呂侯,商談關係原陽之局的大事。你等內宮妃嬪如此參言,可是打算干擾政事不成?”
這話一出口,韓非可是徹底的罪了一片人。宮裡的四位夫人,臉色都是凝重了起來,其餘幾位侍妾身份的女子,面上也是冷起。
呂不韋見到勢頭不對,自己手下的干將大臣,竟然與自己的內眷起了爭端,這等事情可是不能輕視。
呂不韋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笑著說道:“韓司馬今日之言行,倒是令本侯想到了幾句話。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見興替。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非司馬。你就是本侯,也是我原陽的一面明鏡啊!”
眾人聽了不韋之言,只是略一琢磨,就已是明白話中含義,內眷眾女再望向韓非之時,眼中的惱意,已是化為了欽佩之色。
聽到呂不韋對自己如此高的評價,韓非激動得已是目含激動之淚,呼吸也已不勻起來。
呂不韋笑對水湄說道:“去抱巖兒出來,拜見先生!”
水湄答應一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