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蛤蟆吃秤砣鐵了心,就是不吭氣!
你洪在末不過是庶出的七公子,只要老爺子沒清醒,你能拿我們怎樣?洪在乾和洪在震,都是抱著這個想法。
洪在末看在眼裡,氣在心裡,他在洪在乾和洪在震面前來回踱走:“你們以為不開口,我就治不了你們嗎?”
洪在乾一瞟眼,道:“老七,你勾結外人,禍亂洪家!有本事就殺了我,看洪門的叔伯兄弟如何看待此事,如何看待你這個以下犯上、吃裡扒外的假洋鬼子!”
洪在乾被一綁一跪,腦袋居然清醒了許多,他絕口不提洪天柱的病情疑案,反而一口咬住洪在末以幼弟身份關押長兄,名不正言不順,不符合倫常道德的漏洞,來了個頑抗到底。
洪在震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見老大說話了,跟著嘿嘿冷笑:“老七,你和洋人勾結,又是警察局,又是西班牙公主!我看你是想用洪家當做你自己的進身之階吧?嘿,給洋人做奴才,好大的志氣嘛!”
洪在末怒道:“你們兩個胡說八道!好,好,我現在不同你們爭辯,且看爹爹醒來,揭穿了你們的陰謀,到時候看你們兩個如何洗脫忤逆的罪名!如何給洪門的叔伯兄弟交待?”
洪在乾和洪在震臉色灰白了一下,不過又隨即義正言辭:“爹爹是你害的!你還讓一個不明身份的人留在爹爹身旁,要是爹爹醒不來,哼哼,我們定要告你弒父之罪!按門規處置!”
洪在末心知肚明,氣得身子發抖:好啊,這兩個畜生,居然篤定了爹爹沒法醒來看來,爹爹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毒啊!
“哼哼,爹爹醒來前,我不動你們倆!”洪在末冰寒的聲音徹骨,“不過,這些下人,不曉得專心伺候老爺子,反而謊報病情,令爹爹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差點仙去而且膽大包天,偽造遺書,這樣的刁奴,我身為洪家七公子,總有資格審問吧?來人,給我打,從裹兒開始,不招供,就給我打死了了賬!”
裹兒,就是那名最先跑出來謊報洪天柱‘去了’的小婢。
別看洪在末長年在西方諸國,不過對待自家下人,也是秉承了一貫的封建思想,視之為豬狗!
“饒饒命”
裹兒的呼喊逐漸微弱,洪家家規一出,板子齊下,活生生的一個小婢就這樣被打得沒了生息。
洪香綾眼有不忍,不過她曉得此時不宜說話,便只是轉過頭,與鴛兒抱在一起。
洪在末眉頭跳都沒跳,一揮手:“拖下去埋了,下一個!”
旁邊打板子的人立刻把破布袋一般的裹兒拖走,廳堂的地上,赫然留下一道長長血痕。
骨頭倒硬,老大和老三的人!
洪在末微皺眉頭,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包括裹兒在內,活活用板子打死的下人已經增長到了五個,這些都是在聽雨樓伺候洪天柱的下人,他們至死,也沒有指出背後的主子。
洪在震臉色蒼白,抬起頭喝問道:“老七,你都殺了五個人了,還審不審得出啊?”
洪在乾恥笑道:“拿下人出氣,老七,虧你也做得出!”
洪在末不語,心裡正想:賢婿還沒出來嗎?看來我把事情想得有點簡單了,老大和老三,手下的人不說是死士,嘴風也不是一般的嚴實啊!
就在洪在末對待洪在乾、洪在震如同老鼠拉龜,下不了口時,洪府又來客人了。
方家、黃家和陳家,聽聞洪天柱病危,連忙趕來,看看能不能送這位老哥哥最後一程。
可誰料,方鳴德、黃天霸、陳佑康三位副館長一進了洪家廳堂,卻驚訝地看到,洪在乾和洪在震等洪家子弟,都一個個跪在地板上,反手綁縛、如犯大錯!而站著的,卻是洪天柱最小的那個兒子:洪在末!
三位副館長揣著訝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洪大哥不行了嗎?”
等到洪在末把來龍去脈一說,方黃陳三位副館長,臉色古怪、神情迥異。
方鳴德嗟噓:“若真如此,這兩個侄兒死一百次也死不足惜!弒父,弒父啊!”
黃天霸瞪著洪在末:“這事情都是你一人所說,到底如何,還要聽聽在乾和在震的說法!”
陳佑康不偏不倚:“都別急!洪大哥醒來了沒,聽他定奪就好,畢竟洪家的家主還是他嘛!”
不過,三位副館長進了廳堂,審訊勢必不能進行下去,而洪在乾和洪在震也是叫起撞天屈來,一口咬定是洪在末勾結外人,害了爹爹!
此刻,不論小斯蒂文森,還是梅麗莎,都還未走,一幫洋人警察和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