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觀察,已經看出班森對龍灝的重視,此時不獅子大開口大索一筆,更待何時?
眼中是鎮石號逐漸遠去的背影,以及甲板上北海伯爵得意的招手,班森氣得咬碎鋼牙:好啊,他原本打的主意就是中途開溜!想必是那338e師臨近,他從陸上走不保險,所以才鑽了我一個思維漏洞,藉著百艘貨輪的掩護從海路逃亡
想明白後,班森氣歸氣,但還是果決地下令:“十萬美元,給我全力攔住那艘巡洋艦,不、惜、一、切、代、價!”
闊闊的海面之上,彷彿分成了兩個世界,一邊是整齊劃一有如皇家禮炮兵一般的班森艦隊:六艘戰列艦,一邊則是混亂不堪好像遊兵散勇似的的百多艘艦船。
然而,這團糊里糊塗的百多艘艦船,卻給班森艦隊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由於第一方陣已然進入了班森艦隊周圍五百米區域,所以它們只稍稍調整了一下方位,就給班森艦隊的追擊製造了絕大的障礙。
鎮石號向西北一騎絕塵,可果戈裡號帶領著五個‘小弟’,卻似一腳踏入了殘葉與氣泡並存的腐爛泥沼。
即便算果戈裡號夠猛夠壯,敢於直接撞開攔路的貨輪,但起跑的速度畢竟還是削弱了,更何況,現在指揮六艘戰列艦的是斐裡曼特,這六艘船可是他在遠東艦隊的老本,自然不會捨得去跟那十多艘敢死隊一般的貨輪硬碰硬的。
第一方陣裡的十多艘貨輪,上面的主導人員俱是龍鱗海軍,因此,他們掩護起鎮石號來也是不遺餘力,只見他們分工有序,操縱貨輪把追擊鎮石號最有利的幾條線路都堵上了,雖然陣型不夠整齊,散落得好像殘局階段的跳棋盤,卻足以令得班森上校好像吞下了一頭流膿的癩蛤蟆,渾身上下難過得要命。
“繞開,繞開他們!”
班森著急上火,接連下令,不過這種情況可不是光靠喊就能解決的,六艘戰列艦船大難掉頭。想要短時間內避讓開這些不管不顧擋在航道上的貨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六艘戰列艦在艱難地擺脫‘泥沼’,不過第一方陣後面的貨輪卻依然源源不絕地向上湧來,頓時把這一片‘泥沼’的範圍又拉大了許多,就像是灑下了一塊鋪天蓋地的大網,將果戈裡號等六艘戰列艦牢牢網在其中。
見到這種情況。班森的臉都快氣綠了,他眼見果戈裡號好不容易擺了一個角度,加速繞過了一艘貨輪,但在前方不遠,又慢慢悠悠地划來了兩艘貨輪,其巨大的船體恰好擋在了果戈裡號變換的航道上!
“炮轟,給我炮轟!這幫雜碎,與北海伯爵是一夥的,是他僱來專門給我搗亂的!”
班森氣急敗壞地叫嚷道:“不要管他們掛的是哪國的國旗。只要攔路的,統統給我用炮轟沉!”
“開炮,要另外收費的”
斐裡曼特淡淡地說道。
“給,我都給!但我告訴你,要是捉不到北海伯爵,你一分錢都拿不到!”班森惡狠狠地轉過頭,衝著一心鑽進錢眼裡的斐裡曼特咆哮道。
班森的咆哮還是起了作用的,斐裡曼特的命令很快下達到每一艘戰列艦上。高素質的英國水兵紛紛走上了操控室和炮臺,主導起這六艘戰列艦的行進和開炮來。
原裝人馬操縱原裝戰艦。效率立馬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只見魯德歡號與摩德雙號向兩翼斜斜衝出,連開兩炮,把第一方陣後方趕來搗亂的貨輪群震懾住,炮彈落海引發的巨大浪柱,令得非龍灝嫡系的貨輪都止住了腳步。考慮著要不要繼續前進
畢竟,班森艦隊開火了,這些貨輪便要開始考慮自保。
非嫡系如此無可厚非,但處於第一方陣的‘嫡系貨輪’似乎也被炮轟嚇住了,只見它們紛紛讓開航道。慌不迭地放班森艦隊通行。
“哼,一幫混蛋,打兩炮就老實了!”
班森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鼻子哼哼,正準備對斐裡曼特說:省幾炮吧,等會好用來轟逃跑的北海伯爵不過,話沒出口,又是幾炮轟出,卻是奎德霞樂顏號和達德班式號在開炮過癮!
前面十天都是在向海港開炮,打的是‘死’的港口,哪有現在打‘移動靶’來的爽快?
所以憋壞了的四艘輔艦(魯、摩、奎、達)上的炮兵,得了命令,哪還不甩開了膀子狂轟啊?
都是錢啊!
班森悲憤地嘀咕了一下,開口道:“航道清理出來了,就別開炮了,全速追擊吧!”
斐裡曼特呵呵一笑:“明白,小班森你別心疼,這幫狗腿子,不用炮彈整一整,還會陰魂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