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這麼一捧,那名‘大鳥刺客’也未必就會得逞
想通了這一點,布萊松和久西米兩人看向李恩富的眼神,就變得頗為不善。
“你一定知道北海伯爵藏到哪裡去了,對不對?”
久西米惡形惡狀地揪住李恩富發問。
“他被黑衣幫的人擄走了,呼,剛才你們都知道了的!”
李恩富渾身狼狽,有些疲乏地瞅向久西米。
“黑衣幫,沒聽過!一定是你們看到我大軍包圍在即,逃不了便故意編出的謊言!說,交待伯爵的下落,可活!不說,信不信老子斃了你?”
“你殺了我也沒用,哎,他真的是被抓走了!”
“喲,還嘴硬是吧?來人,斃了他,殺一儆百!”
立功升官的希望破滅,久西米和布萊松都不要風度了,一招手,就要命人殺掉李恩富。
“慢著!”
米勒少將適時出言,攔住了衛兵,揉著腦袋思索道:“李恩富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先別亂殺,或許是個名人也說不定!韋德,韋德在嗎?過來一下!”
德容。韋德正在給小廣場中的鎮民和俘虜拍‘定妝照’,聽聞召喚,不敢怠慢,連忙小跑著過來。
“李恩富?知道,他耶魯畢業,發表過《我在中國童年的故事》,在波士頓挺有名氣的,後來娶了一名新英格蘭的小姐”韋德展現了他豐富的專業知識,略一沉吟。就把李恩富最得意的生平講了出來。
“等等!”
米勒打斷了,道:“他娶了白人?噢,那就不可怠慢了,衛兵,替李先生鬆綁!”
衛兵給李恩富解繩子之際,布萊松和久西米有些不忿。湊過來悄聲對米勒說:“幹嘛放了他?將軍,這個李恩富,與北海伯爵的關係一定非常親密,我們一用刑,他說不定就招了”
“用刑也不在他身上用,剛才我瞭解了,加州的確有一個地下幫派叫做黑衣幫,他們的後臺好像是俄國,與北海伯爵並無糾葛。”
米勒說這話的同時。瞟了韋德一眼,意味很明顯,這個訊息也是從這位主編那兒得知的。
“不用刑,怎麼挖的出北海伯爵?難道,真個相信是黑衣幫吃飽了撐的,擄走了那貨?”
兩個團長瞪起牛眼。
“未必是吃飽了撐的,我曾和你倆說過,這個伯爵。行事最是囂張跋扈、浮誇浪行,與這個黑衣幫結下仇怨。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怎麼辦?”
“好辦,大家還想發財嗎?”
米勒忽然神秘起來,低聲問道:“這個克林星頓鎮看上去比前面三個都要富庶,你們不心動?”
“呃,心動,當然心動!”
兩個團長的牛眼一亮。那是金燦燦的顏色:“不過將軍您不是說了,有記者團跟著,我們要收斂嗎?”
“情況有變化,我們當然要隨機應變!”
米勒笑的很奸詐,抬手一點:“雖然沒抓到北海伯爵。但他卻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把柄,一個足夠我們撈個痛快的理由!”
“您是說”
“沒錯,就是那塊大紅布!”
米勒說出自己的最終用意:“上面有這個鎮居民的簽字畫押,都是他們支援北海伯爵的鐵證!我們不拿這個李恩富用刑,但那些平民,我們卻是可以動的!”
“啊”
兩個團長恍然,笑得心領神會:“大刑伺候之下,我們就能甄別出誰有罪,誰無罪,有罪的抄家,無罪的,也要用美元來證明清白”
俗話說千里當官只為求財,當兵其實也差不多,久西米和布萊松是想提升級別,但最終目的,還不都是為了發財麼?
現在有發財的現成機會擺在眼前,兩個團長如何能夠放過?
嘩啦一聲響,那幅巨型紅布展開,上面密密麻麻的毛筆字和手掌印,便展露在眾人眼中。
“唸到名字的,就喊聲到,如果不喊,待會查出來,將受到嚴懲!”久西米得意洋洋地站在紅布旁,擔任起法官的職責。
“這是為什麼?你們有權利懲罰人?他們都是我國的公民耶!”一名記者團的成員鼓起勇氣站出來,質問米勒。
“對,要審判,也有法官,輪不到你們這些當兵的來胡作非為!”那名身材火辣的女記者,也出聲質疑。
“現在是戰爭時期,白宮已頒佈了軍管令,我們,就承擔著法官的職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之人!”
米勒少將一點不慌,不緊不慢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