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這是西班牙薩維子爵的戰艦,只是由我代管。”
龍灝回頭。看到鎮石號和三艘改裝的訓練艦在水中風雨飄搖,面色一點不變:“那上面懸掛的是西班牙國旗,各位可要看清了,如果下一顆炮彈落到了那上面,你們可以替我作證,這一場戰爭可是美國炮艦率先挑起來的!”
四艘戰艦上的龍鱗海軍都已撤離,四艘空船,也由得龍灝有底氣去面對班森的‘恫嚇’炮擊。
果戈裡號開炮後,普希金號和達德班式號也分別開動了各自的主炮。‘轟隆’,‘轟隆’,震耳欲聾的炮響再次降臨到商貿海港,這會兒,碼頭上的人已然不多,但縱使如此,也還是給旁觀者一種窒息緊張、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這一次的炮擊,威力彷彿比上次還大呢!
這是必然的。果戈裡號和普希金號可是一對8300噸的一等戰列艦,其上的主炮乃是雙座雙聯裝的14英寸炮管。這下一同打出來,聲勢更大、損耗費也能要得更多!
普希金號和達德班式號的這兩發炮彈,再次落到了近鎮石號的水域,激起的浪花更大,造成的衝擊力更強,很多停靠在旁、噸位較小的商船都被水浪衝壓得嘎吱作響。可想而知,這兩顆炮彈若是直接擊中固體目標,造成的殺傷力會有多大。
見此情況,龍灝也不禁暗自慶幸:還好我離開鎮石號時就已命令潛龍…1號開走,而龍舟隨著我離開。此刻也不在鎮石號底下待著,要不然,它們多少會被這幾顆炮彈給波及到。
連續三顆主炮的炮彈,落在近海港的空白水域,加上此前第一次炮擊的四顆,班森的艦隊到目前為止,炮彈都是打在了空白無船的地方,這怎不讓聰明的人浮想聯翩。
“我算瞧出來了!跟伯爵說的一樣,這是恫嚇!是無恥的恫嚇啊!”
一名參與了沉船打撈計劃的海商,像發現了新大陸般叫嚷起來:“對面的海軍他們根本不敢轟擊我們的船,也不敢把炮彈打到岸上來!你們看呀,連續七發,都是打在海里,如果是這種準心,那些炮手都可以去跳海了!”
“是啊,你觀察的對,伯爵慧眼啊,這支艦隊果然只是在恐嚇我們我們只要堅持下去,等到總統的命令傳到他們手上,他們就得灰溜溜地撤退!”另一名海商握起拳頭,也隨聲附和。
“哼哼,這幫孫子,心裡還是有顧忌的嘛”
“砰”!
“轟嗤嗤”!!
不過,還沒等這名海商說完,果戈裡號又是火光閃爍,一門主炮猛烈震動一下,悍然發射!這一次,炮彈竟沒有落到空白水域,而是落到了鎮石號旁停泊的一艘商船上!
商船上能有什麼裝甲?
用遊戲術語來說,就是防禦力接近零的後勤單位啊!
所以,當這顆炮彈結結實實地砸中了這艘商船,立刻就冒起了沖天大火!
破裂的鐵條、翻飛的零件、起火的貨物,彷彿被狂風捲中了一樣,四下飛濺!
當爆炸最大的衝擊過去後,那艘可憐的商船就像被巨人用手砸了一下,一邊的船頭已經壓癟,妥妥地向下沉去湛藍的海水從看不清的破洞向船體內無情湧入,眼看著,這艘商船就要在滔滔火勢中沉沒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以致於目擊人都被震驚得集體失聲,他們的嘴巴就像含了一顆大鵝蛋,根本合攏不了,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一艘商船成為這一次炮轟的首件犧牲品。
沒辦法,這一炮打得實在太準了,船體都被削掉了五分之一,它的沉沒根本就是必然的結局了。
“嗚嗚,我的船啊薩亞帝都,我一船從中國運來的瓷器啊”
一群還在驚愕的海商中,一名黃面板的胖子忽然揪著心臟跪地,一邊嚎啕著,一邊死命抽氣,彷彿隨時都會暈過去。
不用說,他就是那艘倒黴商船的倒黴主人。誰也沒有想到,班森的炮彈這次真個擊中固體目標了,而一擊便直接幹掉了一艘活生生的商船!
1892年5月24日12點18分,這個帶有吉利色彩的時間,班森艦隊的炮彈‘終於’轟擊中了目標,一艘來自荷屬印度尼西亞的商船被無比悲催地擊中。一擊之下,全船沉沒。
這一炮,也使得班森艦隊炮轟舊金山成為既定事實,徹底地將這位海軍上校逼上了不歸路。
史學家稱,這一炮,打破了安寧的西海岸,也打破了美國西部的和平,這一炮,就好像轟破了一隻潘多拉的盒子。把許多可怕的東西釋放了出來
始作俑者班森此刻才無暇去評估這一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