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泛出驚喜之色:“什麼,他已經回來了?哦我的主,龍伯您也太不夠意思了,龍少爺回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您居然還捂得這般嚴實!”
龍伯眼睛一瞟,手如閃電,接住了施密特差點掉在地上的雪茄。對著嘴巴一借火,美美地吸了一口:“呼少爺的行程是機密,你要知道那麼多幹什麼?不過嘛,少爺他這次歐洲之行收穫不菲啊,估計有你的好處哼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誠如龍伯所說。此時此刻,龍灝正站在舊金山的碼頭,背對著夕陽,眺望著那一片似乎比上次還要繁榮了一點的舊金山市區,感慨萬千。
在那有如章魚手臂一般伸出的狹長碼頭旁邊,停泊著四條5000噸級的貨輪,上面懸掛的俱是奧匈帝國的國旗,兩顆‘皇冠’迎風飄揚,似乎在向周圍的人宣告:我很富有。我的貨輪價值連城!
沒錯,這四艘貨輪都是屬於龍灝的,在航行了近一個月,他終於從那充滿了奇幻冒險色彩的國度,穿越蘇伊士運河、經過馬六甲、跨過太平洋,有驚無險地回到了自己的第二大本營:舊金山!
為什麼說奧匈帝國充滿了奇幻冒險色彩呢?那個曾經強盛的帝國,不是正處在混亂崩潰的邊緣嗎?哪裡來的奇幻和冒險的味道呢?
龍灝摸了摸幾天沒打理的下巴,感受著堅硬胡茬帶來的扎手真實感。心內嘆道:呼,這奇幻和冒險是對於我來說的啊!沒想到隨鄭公肖去了一趟奧匈帝國。竟然發生了那麼多奇妙又刺激的事情!而這收穫嘛,也是那麼的豐盛
四艘五千噸級的大型貨輪,滿載著來自歐洲的好東西,有最精密、高階的機床機械,有知識淵博的教授學者,有充滿浪漫氣息的維也納船工。也有宛如螺釘一樣精密的布達佩斯產業工人可以說,這四艘貨輪裡裝載的都是龍灝最最需要的東西,放在一年前,他會毫不猶豫地用十座金礦去交換!
“可是,最珍貴的東西卻還不是這些啊”
龍灝在這條明顯是剛剛修築的嶄新碼頭上走著。一邊踩著自己的影子,一邊搖頭自言自語。
而恰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充滿了異樣口音的女子叫喊,那是變了形的中文,響徹了黃昏的碼頭:“灝,等等我呀!哎呀喂呃,美國剛來你就丟下我想不管嗎,這個小沒良心你的!”
龍灝拍了一下額頭,無奈地轉過頭,目光盡頭是一條從貨輪舷梯上手忙腳亂跳下來的窈窕身影,那個身段絕對無可挑剔,是女人中的女人,她身上的碎花裙衫被海風吹起,在金色夕陽的照耀下,露出了若隱若現的誘人曲線!
這個女人比梅麗莎還要高挑一點,雖然離得遠了,還看不清相貌,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個cāo著彆扭中文的女子,絕對不是梅麗莎!
至於這個神秘女子是誰?是否龍灝耐不住寂寞、新勾搭的女人,我們還要把時鐘回溯到一個多月前,歐洲的瑞士小城巴塞爾
從巴塞爾開往維也納的火車呼嘯而過,只用了一天兩夜,就抵達了音樂之都維也納。一路上,這列由兩節車廂組成的專列火車幾乎沒有受到邊境哨崗的盤查,從這裡,多少可以看出科肖爵士的能量。
龍灝乘坐的火車是在深夜駛入維也納的,下了火車,儘管周圍的燈光十分稀疏,甚至可以說黯淡,但龍灝也即刻領略到了這個被譽為‘多瑙河女神’的城市的無邊魅力!
維也納火車站位於老城區最外圍,旁邊除了潺潺流淌的藍色多瑙河,就是一片廣袤的森林和大山。
黑夜裡,多瑙河彷彿女神遺落的八音盒,流水叮咚、魚兒嬉戲,水流聲與森林中微風颳動樹葉產生的沙沙聲,形成了一首韻味獨特的和絃小夜曲。
當龍灝閉著眼呼吸著維也納的空氣,聆聽著多瑙河的傾訴時,鄭公肖已經駕駛著兩輛黑色大型馬車從林間小道過來了,一輛馬車是裝載他黨衛團的那些兄弟,而另一輛,則是專門為龍灝準備的,舒適而雅緻。
這裡插一句嘴,此時此刻,我們可愛的‘汲血公主’傑瑪殿下已經不在這個隊伍中了,她在六個小時前已經下了火車,所以此刻能沾上龍灝的光,搭乘相對寬敞、相對舒服的馬車的尊貴女士,只有回到家鄉的謝林米爾公主。
饒是以謝林米爾的品味,鄭公肖準備的這輛馬車也無可挑剔。疲倦了的公主,幾乎是一上車就打起了可愛的小呼嚕。
凌晨的這個時間點,維也納的火車站並不算繁忙,人流也十分稀疏,並沒有白日裡不住拉客的車伕,所以。鄭公肖的這兩輛馬車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這非常符合他謀定而後動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