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說法嗤之以鼻:“要我說,小小的一個漁場,用得著派500個人來攻打嗎?不是我吹,只要給我一個排,我就能毫髮不傷地把它拿下!哼,那些大老爺一個個身居高位,哪裡懂得用兵?”
在山德士看來,這次行動真的是殺雞用牛刀,五百的兵力,足以掃平整個阿拉斯加的土著了,要不是自己拿著那些大老爺的錢,還真要好好臭罵他們一頓不可。
山德士嘀咕間,五百的保安軍已經進入了樹林,指揮官還比較懂兵法,將500人拆分成一個個的小隊,一到樹林就分散開,構成一個扇面,小心翼翼地向漁場方向包圍。
一個小隊25個人,山德士藝高人膽大,一進入黑漆漆的樹林,就擅自脫離了小隊。反正保安軍是鬆散的僱傭兵組織,脫了就脫了,也沒人能說他什麼。
“不就是一個土著的漁場嗎?看我先走一步,活捉幾個土著,逼他們把這幾天賺到的美元吐出來!”
山德士很有幾分頭腦,他知道這幾天來,財團大老爺可沒少買溫溫魚,那些賣魚的土著肯定是賺得缽滿盆足了!自己抄近路先殺過去,必定能撈得一筆不小的外快!不幹才是白痴!
在夜色的掩護下,山德士雙腳溜的飛快,貓著腰、團著步槍,左鑽右繞,跟條健壯的蟒蛇般,朝著遠處疾行。
山德士出生在炎熱的美國東南,小時候鑽過幾次亞熱帶雨林,阿拉斯加的寒帶杉林與之相比,倒也大同小異,難不倒他。
山德士從一棵粗大的杉樹邊衝過。疾行的身影帶動風聲,令得邊上的草叢一陣悉索,等山德士走後,那草叢裡赫然鑽出個頭顱,上面擦滿迷彩,要不是作者加以註釋。旁人恐怕湊近到一米處都辨別不出來。
那顆迷彩的頭顱轉了轉,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洋鬼子還有人敢玩單兵冒進?哼,要不是老布有令,剛才真想用棍子捅了他的屁眼”
嘀咕完,那頭顱又縮回到草叢裡,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山德士只花費了半個小時,就從樹林裡衝了出來,這時天公作美,浩瀚的蒼穹上掛著數顆明亮的星星。藉著星光,山德士可以看到不遠處山坡的黑影,以及坡下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湖水粼光。
“哈哈,那就是漁場了吧!可愛的美元,我來了!”
山德士眼中放光,腳步更加放快,不過等他奔跑了幾步後,身後樹林就又鑽出了幾個人與山德士抱著先去土著那敲一筆想法的人可並不在少數。
山德士無奈。只得和這些分桃子的競爭者一同進發。
畢竟嘛,人多力量大。萬一在土著那發生點什麼意外,身邊有幾個替死鬼也是好的。包括山德士在內,八個人都是這般想的。
八人的突擊小隊終於衝進了漁場,夜黑風高,他們選了岸邊一棟最大的木屋,端著槍就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
“嘿嘿。打劫”
一名保安軍人得意地踹開屋門,獰笑著嚷道。
‘噗’,一聲不大的槍響,緊接著,在山德士等七人興致勃勃的注視下。那名保安軍人的聲音戛然止住,仰頭向後栽倒過去。
一絲模糊的血箭,似乎從他後腦飈出
不妙,中埋伏了!
山德士一驚,立刻朝地上趴下,而幾乎是同一時刻,‘噗噗噗’又是幾聲不大的槍響,四名保安軍人應聲而倒。
不到兩個眨眼,八個人赫然就只剩下了三個。
“抓活的!哈哈,怎麼才來了這麼點”
“還打劫呢,看老子把他們的衣褲都扒下!”
“太少了,這是先頭部隊吧?不過也太弱了,他們一路衝進來沒遇到半點阻礙,難道沒覺得不對勁嗎?”
“烏合之眾,不堪一擊,我看別玩什麼誘敵深入了,我們一個班,直接去挑了那五百個洋鬼子吧!”
山德士的臉貼在泥土地上,耳邊已響起了一群人的哈哈大笑,那些話他聽不懂,不過裡面的殺氣卻能感覺到,這不,他的背脊全溼了。
隨著大笑,一夥彷彿黑夜勇士般的人影一個個蹦將出來,兩人一對,如狼似虎地將山德士等三個倖存者給牢牢地按在了地上。山德士背上傳來的大力幾乎把他給壓斷了,而他的一張臉也緊緊地埋入了泥土,鼻子都被壓扁了!
山德士很是駭然,他對自己的力氣向來自負,可對方就好像兩頭大象,把自己壓制得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山德士如此,另外兩個倒黴鬼就更加悽慘,靜夜裡一聲聲令人牙酸的咔嚓音響起,顯然他們身上的骨頭不知斷裂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