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2 / 4)

嘆口氣:“孩兒知錯,父親教誨,孩兒自當謹記於心。此事孩兒已‘割發代首’向劉公賠罪了。”曹操聞言額首道:“也虧得你機謹。至於那個高順,你是怎麼打算的?”

曹昂聞言說道:“高順雖然迂腐,且又傷了夏侯叔父,但念在其人本領卓越,又是忠義之人,孩兒希望父親能給我一段時間。”

“他昔日統領的陷陣營傷了我軍諸多士卒,軍中將領許多都吃過高順的苦頭,若不殺,怎對三軍交代?”聽著曹操淡淡的回答,曹昂急忙道:“人才難得,望父親給他一個機會。孩兒定想辦法勸服與他”

默然了半晌,卻聽曹操輕言道:“隨你吧。”說完,曹操眯著眼環顧四周,指著北面道:“將那扇窗開啟。”待曹昂開啟之後,曹操方道:“昔日我始舉孝廉之時,天下大亂,朝廷徵為父從軍,封為典軍校尉,從此告別往日閒散生活,征討四方賊寇,初時我之願望,是死後於墓碑上,題曰:漢故徵西將軍曹侯之墓,哪裡又曾想過今日?”

曹昂心中好奇,不知曹操為何如此說來,卻突聽其言道:“你近來征戰徐州,覺得呂布是何等樣人?”曹昂聞言細思片刻,方道:“呂布勇武非常,且善於統兵。。。。當為一時之雄。”

曹操笑了:“呂布不可以‘雄’字而括,該當為‘傑’。”曹昂聞言疑惑:“父親,呂布其人,為天下忠義者所不齒,其兩番背主弒父,殺丁原、董卓,天下謂之以‘暴、狠、殘’,但凡為‘傑’者,莫不為君子之輩,唾棄於小人,呂布此人,又怎麼能以‘傑’字而論?”

曹操搖首道:“你能如此說,也算品得世間三味。但只可以就天下太平之時而論,若逢亂世之時,大忠似奸者,大偽似真者,何以之多?‘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天下又當如何分辯?世間無有完人,君子賊子,概不可以一朝而定,當為以時勢也。。。。呂布此人,幼年善馬,弱冠之時聲名便響徹五原,若逢孝武皇帝治世,當為衛青、霍去病之傑,唉。。。。可惜、可惜。”

曹昂聽聞曹操之意,竟似有相惜之情,然曹操既然作此感慨,足可見已然對破去呂布胸有成竹。只見曹操抬起頭來,望著桌旁的兩把佩劍,突然開口道:“子修,你去案上取一把劍,舞上一舞,與孤瞧瞧。”

曹昂雖然疑惑,但也是領命而去,輕輕的拿起桌上的一柄劍,認真的揮舞起來,他雖不太通明劍道,但因賣力,舞的也算有模有樣,曹操默默的看著曹昂舞劍,眼中似是閃爍起了一絲神采,少時舞畢,只聽曹操突然道:“呂布一死,中原則又少一猛士,胡虜當又少一勁敵。。。。然,他卻又不得不死。”

曹昂終於明白曹操在感嘆什麼,他在感嘆著世道的無奈,感嘆著世間的不如意與悲涼。少時,只見曹操突然言道:“子修,日後的守衛中原的重任只能是你們一輩的事了。”曹昂肅然道:“不,天下仍需父親坐鎮守護。”

曹操笑著搖搖頭,接著指著曹昂手中的劍道:“此二劍,案上的為倚天,你手中的乃是青釭,皆乃為父至寶。。。今日,這青釭劍便傳與你了,不要負了冠軍侯的聲名,日後要將它插在大漢漠北、西外的土地上,這是為父一生最想,卻又不能去做的心願。”

曹昂隨即拜謝,接著沉默良久,方道:“父親,孩兒相信,倚天也會一起隨軍出塞,插與外虜的土地之上。”曹操聞言,少有的開懷笑了,笑的和平日很不一樣,有一股恢宏的氣勢。。。。。

五日後,曹軍終於開始向徐州前進,曹操著夏侯惇留守小沛養傷,並派曹仁鎮守。大軍屯與北線,並令曹洪守住右屯,臨於泗水,與呂布大軍遙遙相望。不過,在軍中,曹昂沒有見到夏侯淵、于禁以及徐晃,問起郭嘉,浪子也只是輕輕的一眨眼,然後笑道:“將軍請猜。”

曹操並沒有對曹昂說出他的計劃,只是給了他一份戰報:呂布自領中軍五萬居中,使張遼引一萬士卒居前,成廉引一萬居後策應,魏續引一軍傍水與曹軍右屯營的大將曹洪相對。戰報中,卻是沒有什麼值得細細思考的資訊。

魏續軍營——“將軍,此事要不要彙報與溫侯,請陳軍師謀算,再作定奪?”宋憲看著眯著眼的魏續問道,魏續眯著眼睛,狼一樣的望著遠處:“不必了!陳元龍今日之言甚和我意!又何必事事都去問陳宮!”

日間陳登奉命押送糧草來到魏續帳中,曾對其獻計攻打曹洪軍營,以立大功。魏續身為呂布妻戚,早對陳宮位在其上有所不滿,一番思考下,便欲進軍。

見宋憲疑惑,魏續起身笑道:“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事事都要請示溫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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