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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歹說的勸服了楊元,曹昂便隨著他前往曹操所在的中軍大帳,星空之下的曹營內外連線十餘里,曹操所處的正中大營位於育水西南正屯,曹昂在楊元的帶領下,濛濛然的來到了一處防衛嚴密的大營之外。只見這處營寨高約三丈,內外設數處保營,往來的兵卒頗多,一個個身體魁梧,面容素整,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親衛兵,無論是身上的銅甲還是手中的兵刃,都與來時看見的普通士卒大不相同。
“大公子,小的在這裡等您。”楊元在離那正帳不遠處便停留下來,死活都不肯向前在走一步,曹昂定了定神,深吸口氣,隨即邁步向著對面的大營快速而去。結果還未到護欄邊上,便見兩個護衛一左一右的將曹昂攔在原地,其中一人對曹昂低首恭敬道:“小人奉曹司空將命,但凡一更天后,閒雜人等司空大人一概不見,請回。”
曹昂聞言不由的愣了愣神,接著猶猶豫豫的指著自己的鼻尖問道:“你不認識我?”那護衛低首一禮道:“小人安敢不識大公子。”
曹昂聞言樂了,隨即拍了拍那護衛的肩膀笑道:“對了,你都知道我是大公子,幹嘛還攔著我?我有事跟曹。。跟父親大人說!十萬火急的大事,兄弟你行個方便,讓我進去吧。”
那護衛依舊是一臉肅容,不卑不亢道:“大公子切莫如此,小的身份卑賤,豈敢與公子稱兄道弟,只是司空大人與典韋將軍都有嚴令,但凡一更天后,司空大人絕不見客,請恕小人無禮,大公子請回。”
曹昂看著這位嚴謹值守的護衛,心中不由的苦笑“曹操啊曹操,你治軍嚴明就嚴明吧,犯不著連親兒子都一視同仁吧!”
那護衛見曹昂一臉的疑難躊躇,隨即開口道:“大公子,非是小的攢越,只是司空大人整軍一向如此,非小人所能度之。大公子若是果有急事,不凡先往典韋將軍帳中想詢,或可解此難題。”說罷便不再言語,繼續靜靜的矗立一旁,不再言語。
曹昂猛一拍額頭道:“對啊!以前看三國時,書上說典韋是曹操的近衛隊長,再說宛城之戰跟他也是大有關係,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接著曹昂便轉身疾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道:“兄弟,多謝你了!”直把那護衛弄得一愣一愣的。
待曹昂走的遠了,適才的另外一個護衛對那人說道:“老張,你也太不通情理了,那可是大公子,日後他若真想找你麻煩,我倒要看你往哪裡去躲。”
被換做老張的護衛長嘆口氣道:“唉,我有什麼辦法,你也不是不曉得司空大人在帳內幹些什麼,到時若是讓大公子撞破,他們是父子,可你我呢?到頭來掉腦袋的不還是咱老哥倆?”。。。。。
此時的曹昂正在楊元的帶領下急急忙忙的向著典韋護衛帳趕去,典韋的營帳離曹操的正中軍帥帳不算很遠,但也稍稍有些距離。重生後的曹昂身體還不是很健康,此時不由有些累的氣喘連連。
終於來到典韋的營帳之外,曹昂深吸口氣,抬腳邁步剛剛走入帳中,卻是突然又轉頭跑了出來,只見曹昂面色蒼白,對著地上的塵土開始乾嘔連連,接著便貪婪的深吸帳外的新鮮空氣。
身後的楊元不由感到奇怪,隨即也是大著膽子偷偷向帳中望去,剛探進一頭,帳中那股燻人肺腑的酒氣伴隨著嘔吐物的惡臭便瞬即鑽進了楊元的鼻子中。楊元嘴中‘咯’的一聲,急忙捂著鼻子向後邁步而出,卻見身後的曹昂已經稍稍的緩過勁來了。曹昂輕輕的瞟了楊元一眼,對著他努努頭道:“楊元,典韋將軍喝醉了,你去給他收拾一下。”“。。。。。。”
“典韋將軍!典韋將軍!”只見榻上的典韋膀大腰圓,濃眉銳目,磹口闊鼻,一張臉上虯髯密結,裸露的上身在一點幽燈的照耀下顯得古色古銅,宛如鐵鑄一般,一看便知這是一位難得的熊虎之將。
可惜,這位熊虎之將此時宿醉未醒,一張巨大的方口突出的全是撩人的酒氣。也不知道是何方人物竟然把這威武的大漢灌得如此模樣,怎麼招呼都招呼不醒。
突然,曹昂心中不由的生出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只見他也不叫喚典韋了,急忙起身開始四處亂翻典韋的營帳,左看右看,什麼都有,卻是獨獨沒有找到那傳說中的一對巨大的雙鐵戟!
“他媽的!”曹昂狠狠的一跺腳,匆忙轉身又對著床上的大漢一陣搖晃,一邊搖一邊大叫道:“典韋!起來!死豬!再不起來,你他媽一會就讓人做啦!”
依舊如清水幽潭般似的毫無動靜,此時的曹昂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只見他起身對著身後的楊元大聲叫道:“快!快去打一桶水來!要涼的!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