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一邊駕丐緊緊的跟隨著馬雲驁,一邊搖頭言道:“那小姐為何還要留下這塊皮?”
馬雲彎面色一緊。沉默了半晌,方才續言道:“這個嗎,雖然我不信任劉雄鳴但我同樣也不信任韓遂!”
龐德聞言大驚,匆忙低聲問道:“這麼說來,小姐”您還是懷疑老主公的死和韓遂有關係,是嗎?”
馬雲鴦聞言,半晌後方才凝重的點了點頭,龐德仰天長嘆口氣,過了一會方才說道:“那此事需不需要告知一下主公?”
馬雲鴦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龐兄,大哥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瞭解,若是讓他知道。必生大的事端,一個不好,只怕整個西涼軍都會被曹軍吞併,此事,只要你我二人知道就行了,休要告知他人。”
龐德聞言,仰天長嘆口氣,閉著眼睛言道:“老主公啊,您這一走,竟讓整個西北的重擔盡皆落在了小姐一人的肩上”
話分兩頭,卻說賈詡一眾在招降了劉雄鳴後,並沒有令軍士徐徐上山,也沒有插手南山塞的內務,相反。他只是讓一個得力的糧秣官跟隨著劉雄鳴統計一下山寨的人丁,器械,糧秣,已被日後收復之用,這對於雙方來說,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舉動,可是方在這裡,
就顯得有些不正常了,因為跟著劉雄鳴統計山寨輻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扮作賈詡隨從的大將軍,曹昂,曹子修!
“陳糧秣(陳其。糧秣官,曹昂一向慣用的假名)。請這邊走。”曹昂跟隨著一臉媚笑的劉雄鳴來到後山的民居群當中,這裡居住的,全是山賊的家眷子女。或是因為戰爭而無處可歸的老弱婦孺,曹昂一邊看著一座座結實的木屋草廬,一邊感嘆言道:“劉寨主,在下也
算是見多識廣了。可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的山賊,你這山寨裡除了你和你的手下之外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的平民百姓和老弱婦孺?”
劉雄鳴嘿嘿一笑。搖頭嘆道:“大家都是苦命人,同生於亂世,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唄”
曹昂轉頭上下打量了劉雄鳴幾眼,呵呵笑道:“真是看不出來,你雖然膽小怕事,不過倒還是個心地善良之人,可是這麼的流民生在山中,你又靠什麼養活,難道全都讓他們靠山吃山?”
劉雄鳴嘿然一笑。搖頭道:“請陳糧秣隨我到這邊來。”
劉雄鳴隨即引著曹昂來到村落後的一片空地上。場間的情景頓時令曹昂大為驚異,但見裡面擺了數十個巨大的煉丹之鼎,下面用木炭染燒著洶洶的火焰,大鼎之上,熱氣熏天,讓人望之生奇又生疑。千餘老弱婦孺,往來奔走。一邊走一邊搬運著諸如礦石,草木,
木材等諸多煉丹之物,長面轟轟烈烈,人火朝天
“劉塞主,這是?”曹昂疑惑的指了指場中,卻見劉雄鳴笑著解釋道:“回陳糧秣的話,這裡就是俺養活整個山塞的辦法所在。”說罷,衝著一個正在攪拌鼎中滾水的村婦言道:“速去取些煉好的東西,給陳糧秣過目。”
那婦女聞言隨即去了,少時,便見她抱著幾個匣子匆匆回來,顫顫巍巍的遞給曹昂。顯然有些驚恐,劉雄鳴到是頗為自然取過一個匣子,開啟遂給曹昂。笑道:“陳糧秣可認識此種之物?”
曹昂低頭細細瞅去,但見其中卻是一捧白色的粉狀之物。在劉雄鳴的示意下,曹昂隨即用雙指夾起一撮,輕輕的轉了一轉,只感覺是又細又滑又膩,摸起來好不舒服,過了一會,方聽曹昂低聲輕言道:“這個,好像是錯粉吧,
劉雄鳴聞言一愣,傻傻道:“鉛粉,那是個啥東西?”
說罷甩了甩頭。笑著給曹昂解釋道:“陳糧秣。可曾聽說過,昔日秦穆公的女婿蕭史曾在宮中煉丹,他曾經煉成“飛雪丹”給秦穆公之女兒擦在臉上,光滑無比,柔潤非常,更勝普通宮粉。如今在您面前的就是俺老劉所煉的飛雪丹!滑膩,輕柔,如今關中各郡的世家名
婦皆甚愛此物。俺老劉買通了幾個關中商賈,卓他們為我代賣此物,小以養活山塞的吃喝用度。”
曹昂聞言眼光一閃,細細的打量了劉雄鳴一會。點頭道:“昔日曾聽人說你會吞雲吐霧,不過如今看來,你雖然不會道法,但這煉丹之術,卻比道法更為玄妙啊。”
劉雄鳴急忙擺手笑道:“說什麼飛雲吐霧。那都是雍涼之地的老百姓們給俺老劉麵皮,其實俺老劉在落草之前,就是一個方士而已,煉丹製藥,乃是尋常之事而已。”
說罷,又隨手拿過一個匣子。開啟來遞給曹昂言道:“陳糧秣請看。正所謂硃砂煉陽氣,水銀烹金精;金精與陽氣,硃砂而水銀,此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