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雖然事隔多年,但劉大麻子對那僕人還是極為感激的,聽到吳遠明的話趕緊就詢問他的下落。吳遠明咧嘴笑道:“這事情說來話長,我只知道他現在在昆明。”
“少羅嗦,繼續打。”吳遠明與劉大麻子對答的時候,那白衣少女已經喘過氣來,擺劍又要去攻劉大麻子,但她的寶劍剛剛舉起,吳遠明已經抬手一槍打在她的劍上,“轟隆”一聲巨響過後,那白衣少女的寶劍飛上半天。吳遠明則吹吹火槍上的青煙,搖晃著另一支裝好槍彈的火槍冷笑道:“別干擾我們說話,這年頭,劍術刀術已經過時了,你武藝再高,擋得住我的火槍嗎?”
“你。”那白衣少女被吳遠明的話噎住,氣得說不出話來。而鄭莘更是一蹦三尺高,一把揪住吳遠明的耳朵怒吼道:“臭淫賊,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向我姐姐開槍!你是不是活膩味了?”
“誰叫你姐姐要殺我?我是被迫自衛!何況我只開槍打了她的寶劍,沒打她人,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吳遠明偏著頭分辨道。但怒火中燒的鄭莘那聽得進去,只是怒吼道:“打她劍也不行,如果不是你對我無禮,我姐姐會殺你嗎?要是你敢傷害到我姐姐,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可你姐姐要殺我,難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殺過來也不準還擊嗎?”吳遠明苦笑著反問道。鄭莘哼哼道:“當然不準,我姐姐殺你可以,但你不許傷害我姐姐,否則我饒不了你!”面對如此蠻不講理小丫頭,吳遠明只能高舉雙手投降,苦笑道:“那好吧,隨便你,反正你姐姐已經找到了,只要見到你師傅我們就分手了,以後應該很難有見面的機會,也隨便你了。”鄭莘被吳遠明的話說得一楞,這才想起當初與吳遠明的約定,心中不由一陣失落,情不自禁的鬆開抓住的吳遠明耳朵,神情黯然。
這時候,劉大麻子向吳遠明嚷嚷道:“吳兄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會姐姐一會妹妹的,這架究竟打不打?這臭娘們究竟殺不殺?兄弟你開個口,大哥幫你打這架。”那白衣少女也向鄭莘喝問道:“莘莘,這究竟是怎麼了?你認識那個欺負你的淫賊?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劉大哥,我和她也許只是誤會,這架不一定要打,請你稍等等,謝謝你剛才出手相救了。”吳遠明向劉大麻子說了一句七零八碎的話,又轉頭去看鄭莘怎麼回答她姐姐的敏感問題。而鄭莘則已經低下頭臉紅到脖子根,踢踏著地面的樹葉草根喃喃不語,直到那白衣少女再三催促,鄭莘才小聲說道:“我和他沒什麼關係,只是他救給我一次,又一路把我護送到河間府,算是對我有恩。姐姐,看在我的份上,你就饒了他吧。”
“臭丫頭,現在才說句老實話,算你有點良心。”吳遠明鬆了口氣,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句鄭莘現在才撇白。那白衣少女幾乎鐵青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但仍然冰冷無比,聲音中也總算帶了些感情,“既然他救過你,那你感謝他即可,為什麼剛才他對你做出無禮舉動,你為什麼不掙扎反抗?難道說,他的武藝很高,你掙扎不過他?”
“臭娘們,板著臉就了不起?難道你看不出來?你妹妹早喜歡上我了!可惜我不喜歡這樣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更不喜歡她的嬌小姐脾氣,所以我一直裝著不知道。”吳遠明心中哼哼,對那白衣少女大為不滿。鄭莘則臉上更紅,忽然撒腿跑到那白衣少女身邊,湊到她耳邊低聲嘀咕起來,待到說完時,小丫頭的一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低下頭再也不敢看任何人一眼。誰知那白衣少女想都不想,冷冷的直接說道:“不行,身份不配。”
“他還沒說自己是身份,你怎麼知道他不配?”鄭莘很害羞的低聲爭辯道,可是在那白衣少女的冰冷目光下,鄭莘還是很乖的閉上嘴,似乎很懼怕她的姐姐。這時候,荒野四周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五六十名便裝打扮的男女湧到吳遠明等人所在草地上,劉大麻子和他帶來的眾水匪忙舉刀做出防禦的架勢,生怕這些人發動襲擊。
“蔡大伯——!你害我擔心死了!”鄭莘歡呼著衝到那些人面前,摟住一個老者的脖子喜叫道:“蔡大伯,那天你在歷城縣被韃子軍隊包圍,是怎麼逃脫的?”那老者也是滿面喜色,親熱的將小丫頭舉起旋轉一圈,原來這老者便是那天在歷城縣縣衙與吳遠明有過一面之緣的蔡姓老者,只因遭到清軍圍攻而與吳遠明、鄭莘走散,沒想到他們也安全逃了出來。那蔡姓老者扯開大嗓門叫道:“小姐啊,你才是讓蔡大伯快把心擔死,那天你受了傷和一個陌生人單獨逃出包圍,一直下落不明,為了這事大伯差點沒在你師傅面前自刎謝罪。”其他的人也簇擁了上來,紛紛與鄭莘打招呼互敘別來之情,場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