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姐姐,吳大哥這個臭淫賊,有沒有看到你的身體?”
“嗯。”代妍紅著臉下意識的點點頭,惹得鄭莘又是一陣醋意上湧,瞪著吳遠明哼哼唧唧的十分不滿。吳遠明趕緊轉移話題,舉起雙手說道:“廢話不多說了,最多兩天我們就要到揚州,莘莘,我有話要囑咐你。”
“囑咐什麼?”鄭莘拉著代妍坐在船舷上,冷冷的向吳遠明問道。吳遠明見奸計得逞,微笑道:“我們到揚州的目的主要是找我義父會合,我對義父非常尊敬,我希望你對他也要如此,千萬不可對他耍小性子,要用晚輩對長輩的禮節尊敬他,要孝順,否則我會生氣的,明白嗎?”吳遠明說這話時表面上對著鄭莘說,眼睛卻是在笑吟吟的看著代妍,這一招成功的讓兩個小丫頭誤會吳遠明是對她們自己說,鄭莘是紅著臉連聲答應,代妍的臉比鄭莘更紅,輕輕的點了點頭。
“還有一個重要問題。”吳遠明咳嗽一聲說道:“莘莘,你也知道和我義父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惠兒妹妹,她的脾氣和你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雖然相貌漂亮可愛,卻和你一樣的蠻橫刁鑽,貪吃好吃,粗暴粗魯,一樣的嫉妒成**吃醋愛耍小性子。”吳遠明也管鄭莘的眼睛又在噴著怒火,直接說道:“但你們一定要和平相處,不要一見面就掐脖子挖眼睛,你的年齡應該比她大一點,要讓著她。”
“憑什麼要我讓著她?她就不能讓著我嗎?”鄭莘的聲音酸得可以拿去泡醃菜,哼哼唧唧的盤算起和惠兒見面後該如何的爭風吃醋而不落下風,吳遠明乘機擺脫她的糾纏,溜到一邊休息睡覺。代妍得到吳遠明暗示後放下心來,也是跑到船艙裡盤算該怎麼把吳遠明拉到她家做上門女婿去了。留下鄭莘在原地時而怒容滿面,時而咬牙切齒,表情就象抽風一樣變幻不停
沿著運河一路南下,離開高郵後的第三天早上,吳遠明等人乘座的客船終於抵達揚州外圍,得以一睹富甲天下的第一大城市真容。這是一座在農牧時代最繁榮也最富裕的都市,毫不誇張的說,這個時代的揚州城,已經是世界上城市人口和繁華的極限!雖然歷經戰火又經歷慘無人道的揚州大屠殺,但到得康熙六年時,這個城市的人口又已經恢復到三十九萬七千九百餘丁——這還沒包括不當差不納糧計程車林官紳家庭成員和大量為逃避丁稅沒有申報的黑人口,如果加上這些人,那揚州的人口數目勢必更加驚人。
“揚州!我終於來了!”看著繁華熙攘的揚州碼頭,吳遠明感慨萬千,暗暗琢磨自己要找那個人會不會就在這個城市,忽然又心血來潮的回頭,向正在欣賞揚州景色的鄭莘李雄飛等人微笑問道:“你們說說,這個揚州城裡什麼最出名?”
“揚州什麼最出名?”鄭莘略一思索就拍手說道:“我知道了,揚州鹽商最出名!每一個揚州鹽商都是富可敵國,個個都是大肥羊啊。”
“不對。”吳遠明搖搖頭,又轉向李雄飛和朱方旦等人壞笑道:“你們身為男人,說說揚州什麼東西最出名吧?”
“揚州瘦馬!”李雄飛和朱方旦異口同聲的答道,然後和吳遠明一起大笑起來,三人的笑容都可以用一個字形容——賤!鄭莘卻不知道揚州瘦馬是什麼東西,納悶道:“瘦馬?馬不是膘肥體狀最好嗎?瘦骨伶仃的馬有什麼好?”鄭莘的傻話惹得吳遠明和李雄飛、朱方旦三人又一陣瘋狂大笑,朱方旦頗為遺憾的砸砸嘴說道:“可惜一等瘦馬聽說要一千五百兩銀子一匹,太貴,否則我真想買上一匹。”行動經費已經用完的李雄飛也是嘆息點頭,對此深表遺憾。吳遠明則從鞋筒子裡抽出任維初孝敬給他的銀票,壞笑道:“怕什麼?我這裡還有四千八百兩銀子,恰好可以買三匹,咱們一人一匹哈哈哈哈。”
“多謝公子賞賜。”李雄飛和朱方旦嘴都快笑歪了,忙不迭的向吳遠明道謝。鄭莘則鼻子差點氣歪,叫嚷著衝上來搶吳遠明的銀票,“好啊,臭淫賊你敢揹著我攢私房錢了,膽子好大,交給我保管。”鄭莘動作雖快,但吳遠明動作更快,飛快塞進朱方旦懷裡,鄭莘最怕和朱方旦這個色咪咪的神醫打交道,只得轉移目標去抓吳遠明,“臭淫賊,把銀票交給我,一千五百兩銀子買一匹瘦馬?你瘋了?”
“揚州瘦馬不是馬。”代妍不知何時已經從船艙裡鑽出來,也是氣呼呼的瞪著吳遠明向鄭莘解釋道:“鄭妹妹,揚州是指揚州的女人,這一帶有一幫人販子專門從附近窮苦民家中收購瘦弱幼小的女孩,教給她們琴棋書畫和打雙陸抹骨牌這些技巧,並透過控制飲食讓她們身材苗條,還專門教她們。”說到這代妍臉上一紅,含糊說道:“教給她們那方面的技巧——聽說有上百種,等到她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