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竣爾兩人同時抱拳行禮,行動與話語氣勢甚是彪悍,顯然是久在戰場上歷練的功勞。鰲拜也不等吳遠明說話,打著哈哈說道:“賢侄,如果還有什麼要伯父幫忙的,只要能抓到那些亂賊,儘管開口。沒有的話,伯父可就要走了,否則你那伯母鬧將起來,伯父可吃罪不起。”
“要,要。”吳遠明如初夢醒,趕緊抓住鰲拜的胳膊叫道:“伯父,我要一百支火槍鳥銃也行,有了火器,我才有把握消滅那些亂賊。”
“鳥銃?”鰲拜一陣為難,搖頭道:“賢侄啊,你也知道我們大清以騎射為本,鳥銃火槍這些不過是奇巧淫技,所以嚴禁民間和普通士兵持有。這鳥銃僅在神機營有裝備,可神機營又歸皇家直屬,伯父調不動他們。再說了,火器發射之後裝彈填藥太浪費時間,等敵人近身了,火器就成了燒火棍子,近戰根本不實用。”
“依次發射不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吳遠明差點把這句話叫出口,但考慮到將來跟著老爸造反時肯定要和清軍對拼火器,所以吳遠明生生把這句話咽回肚子裡。瞟了一眼馬車上滿臉狐疑的李雨良,仔細思索後,吳遠明又是計上心頭,低聲道:“那好,我要,這總可以了吧?”
吳遠明新提出的要求並不過份,也沒有違反清朝的武器管制令,所以鰲拜很爽快的答應道:“這個沒問題,一個時辰之內,伯父保證把你要的東西派人送來。”見鰲拜許可,吳遠明終於鬆了一口氣,咬牙道:“伯父放心,有了那東西,侄兒就算不能把他們全殺掉,也要弄死他幾個!”
強迫吳遠明接過誘殺史龍彪和魏東亭等人的任務後,鰲拜怕又挨老婆的毒打,趕緊告辭溜走。吳遠明則先對那兩個把總昆由和竣爾低聲交代一通之後,這才高聲喝道:“來人啊,把那史鑑梅關到後花園的地牢裡去!”吳遠明現在住這個額附府其實是吳三桂的祖宅,吳襄和吳三桂兩代為將,家中也建有地牢,十五年來,這後花園的地牢還是第一次使用。
暫時失去自由的母老虎史鑑梅倒是被押進吳府了,可馬車上還有一隻更厲害的母老虎李雨良在那裡虎視耽耽。可事情到了這步,吳遠明還上硬著頭皮走近滿臉狐疑的李雨良,不等李雨良開口詢問,吳遠明便徉做威嚴的說道:“賢弟,請到愚兄的書房一敘,愚兄有大事問你。”
“你究竟是誰?”李雨良陰沉著臉問道:“剛才與你說話那老頭,我聽人叫他鰲相爺?他可是那圈地亂國的鰲拜狗賊?”
“這裡人多眼雜,有什麼事到我書房再說。”吳遠明激將道:“怎麼?胡宮山胡太醫的師弟,連我的書房都不敢進嗎?”
“哼!”李雨良藝高人膽大,仗著一身武藝,有絕對自信能在這些士兵包圍中安然離去,自然不怕進吳遠明的書房。李雨良冷笑道:“有什麼不敢?我倒要看看,你的家裡是不是龍潭虎穴?”言罷,李雨良白皙異常的小手一揮,喝道:“前面帶路。”
“跟我來。”見李雨良同意密談,吳遠明總算將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一些,立即帶著李雨良往自己家中走去,一路上,吳遠明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故意連吳福迎上來招呼都不理會,只是使眼色叫吳福和吳壽等人暫時不要說話。到得書房門口,房門前已經被重兵把守,吳遠明命令道:“所有人離開書房三十步,靠近者,殺無赦!”
“扎!”鰲拜帶來計程車兵都是清軍精銳,對軍令視如泰山,沒有任何抗辯就分佈到三十步外把守重要位置,個個持槍荷刀,目不斜視,肅殺之氣直插雲霄。吳遠明暗讚一聲鰲拜治軍有方,又命令吳祿、吳喜和紅芍留在原地等待,這才向李雨良擺手道:“請。”李雨良冷哼一聲,暗自提防著率先踏進書房。
出乎李雨良預料的是,吳遠明書房裡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佈滿機關陷阱乃至毒蛇猛獸,僅是幾架書一床一桌一椅,還有就是一把掛在牆壁上做裝飾用的寶劍,和一般世家子弟的書房一般無二。李雨良稍微放心後,這才對吳遠明喝道:“有什麼話就說吧,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剛才那老頭是不是鰲拜狗賊?”
“成敗在此一舉了。”已經豁出去的吳遠明大步衝到牆壁旁,嗆啷一聲拔出寶劍,指著李雨良怒吼道:“李雨良,你究竟是不是胡宮山的師弟?你是不是鰲拜那國賊派來的走狗暗探?說!你要是有半句虛言,本世子擔保你走不出這書房門?”
“我是鰲拜派來的走狗?”李雨良張大了小嘴,但不容李雨良考慮這事情的荒唐程度,吳遠明又逼近一步,憤怒萬分的怒喝道:“你如果不是鰲拜派來接近本世子的走狗,那為什麼本世子剛結識你,鰲拜那老賊就突然來我家?為什麼鰲拜那老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