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外面灰茫茫的一片發呆。有點心思的就和自己的家人說說話,聊聊最近的事情。比較困難一點的,則準備好了各種工具準備為了保護自己的房屋而戰鬥。
李晟不在自己的屋子裡,而是在村中唯一的客棧待著。他沒有做別的事情,也就是讓人照看給自己一壺濁酒、幾盤小菜在那兒捧著書獨自斟酌著。他一面實在打發這下雨天裡無聊,一面則是再做被人譏笑為無用的守株待兔之舉。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來到了地頭,得到了老天爺的眷顧而有了如此空閒的時間之後,李晟總算是開始為圓自己心中的那一個夢想策劃開來。他清楚的明白,他的目標和這塊土地是沒有人任何關係。他來這裡,只能投宿於客棧。
“既然這樣,那我便在客棧等他吧。”李晟這樣想道。他隨即打聽清楚這村裡只有一家客棧,便迅速的作出了這個守株待兔之舉。這在羅照等人看來或許是有些古怪的,但就李晟自己而言卻是一種激動不已的等待。他並不清楚自己要守候的人究竟會在什麼時候過來,所以他除了按時在辰時到西時坐在這客棧裡的那個固定位置上等候之外,還小小的花了一點私房錢讓客棧的小兒般自己留意這樣一個人——大約是一個武將的模樣吧!身高在八尺左右,白馬,銀槍,樣貌十分俊朗。
當然,這件事情李晟並沒有同羅照他們說起。因為他認為這還不到時候。雖然眼前的一切都還在他自己的控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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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終於發生了。李晟描述的那人出現在郭村的寨門外,卻是有氣無力的被另一個嬌小的身子扶住。他們顯然在雨中走了很久,無論是白袍銀甲的男子還是扶著他前進的那名紅袍青甲的少女,都是滿身的溼漉。他們是一步一步走來的,行走的時候略略有些踉蹌,一點一點的殷紅液體從他們身上滴落,淡淡的在他們經過的地方留下了一絲絲痕跡。他們是在劇鬥之後受了傷逃往到此的,這從他們身上的傷痕可以看出。想來他們之所以有氣無力,也是因為身上的傷頗重吧。
他們是外來人。外來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別的去處自然要儘快的找到客棧了。不過在這不大的村子裡找客棧顯然是不要發什麼工夫的,因為它就在那村口的大道旁。在看到了那用隸書寫就的巨大“棧”字兩人明顯的送了一口氣。
男子已經沒有任何氣力了,他受得傷比女的重上許多。可以說以他身上的受傷程度而言,能行到此處而不暈倒,已經就是一個奇蹟了。因此,叫門的事情是由扶著他的少女去做的。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客棧的門自然是緊閉的。店主人家住在後面,自是很難聽到前面的敲門聲。好在還有一個盡職盡責的守著前頭,要不然只怕那少女哪怕把門敲破了也是無人理會的。
因為受傷,因為疲憊,少女的聲音已經明顯沙啞起來,顯得並不是那麼地悅耳。在她的心急之下,那聲音自然就大了。很快就將已經進入夢鄉之中的小二給驚醒。此刻已經是子時,大多數的人都在夢中,而自夢中被人叫醒的感覺又不是那麼愉快。雖然明白客戶就是老大的道理,但剛剛才睡眼惺糅清醒過來小二心中卻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這麼晚了你鬼叫什麼啊!你難道不曉得我們這店一過子時就關了嗎?”他罵罵咧咧地拉開門板,卻發現兩個有如水鬼一般溼漉漉的人正站立在門外。接著由客棧大廳裡透出的光線他依稀的看到一個隱約沾染的血跡的槍頭正直直的往自己的胸口撞來。
“媽呀!”店小二怪叫了一聲,駭然的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慌的跌坐在地方:“客客官,您究竟想做什麼?”他結結巴巴的問道,臉上的那一絲恐懼已經是表露無疑了。
“快給我們收拾一下屋子。”少女扯著沙啞的聲音下令道。她也想好好同這個人說的,但眼下外頭那名男子所受傷害的嚴重性卻讓她不得不用一些快刀斬亂麻的手段來解決眼前的問題。對她來說外面的人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她並不願意看見自己的親人在那兒受罪。在外面的他沒有得到妥善安置之前,她絕對沒有心情與任何人寒暄。
“是!”望著又逼近了幾分的鐵槍頭,店小二分明感受到了從那尖銳的地方傳來的冰冷含義。因為害怕會有什麼自己絕對不願意見到的事情發生,店小二也只好無可奈何的答應下來。
一陣忙碌之後跟少女一起過來的男子被安放在了客棧二樓的客房中接受少女細心的照顧。其間店小二有上來過幾次,無非就是幫忙送送熱水,打打下手什麼的,也沒在和少女說別的什麼話。雖然他心中的怨氣仍然不小,但看著少女經過整理了一番而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