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幕精彩的表演就要開始,無論是李晟還是劉備,亦或是劉備軍中別的什麼人都無一例外的在心中暗暗的祈禱:“曹仁,曹仁你快點來吧。”
對於劉備軍這邊的殷殷希望曹仁是毫不知情的,此刻的他只是面色陰沉的帶著自己的隊伍朝著劉備軍的營地進發。雖然大軍依他所想的那般出征了,但他的心情卻不是太好。騎在馬上的他默默的注視著強悍的黑暗,心中的思緒卻迴轉出發之前,那發生在自己、文則和伯寧之間的爭論:
“實在是松不了這口氣。伯寧,我打算今夜去偷襲大耳賊的營地。”聽得只自己探子報來的訊息,只說那劉備軍正在準備晚上的慶功宴,吃了一記敗仗的曹仁頓時憤怒起來,他把自己的軍師和副將都招了過來,向他們提出自己的念頭:“大耳賊今日得勝其意大,防備鬆懈,這正是給我們以可乘之機。我打算經一夜的戰鬥將劉備軍全部毀滅。”
“將軍不可啊。”曹仁的話音剛剛落下,滿寵就急忙提起了自己的反對意見。
“怎麼?”曹仁有些奇怪的瞪視著滿寵。
“今日觀劉備破陣之法,便知劉備軍中必有高人。以劉備軍旅嫻熟之技,再加上那高人的機謀,焉能不在營中做好準備?只怕這一出擊,討不了好。而且將軍盡起大兵於此。令我實在擔心宛城那邊的事情。”滿寵憂心忡忡的說出自己心中的顧慮,他想讓曹仁直接回轉宛城去。畢竟,比起消滅劉備軍而言,宛城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宛城可是洛陽和許昌的屏障之一啊。
“哎哎,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宛城之事我心中自有計較。若今夜不得勝,我自會帶兵返回宛城。”曹仁擺擺手示意滿寵不必再說下去了。
“可萬一劉備軍中有人稱我等不備引偏師而襲取宛城呢?”曹仁這邊勸退了滿寵,那邊的于禁又提出了一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擔憂。他原本想不到這個的,只是因為滿寵那話才讓他突然有了這樣的不安。
“萬一!萬一?哪有那麼多萬一!劉備還沒那種水平。如此的多疑,你們究竟如何帶兵。”曹仁怒道。作為曹氏宗族的一份子,曹仁和曹操一樣都具有極端固執的性格。他當下不再多說只是徑自對下面坐著的那些軍校行使自己身為主將的權威,他一個道又一道的將命令頒佈下去,卻是將這出擊完全確定下來。
“唉!”面對曹仁的固執,兩個外姓人于禁和滿寵相對一視也只有暗自苦笑了。
這看在曹仁的眼裡,他自然知道自己並沒有說服他們。對此他雖然心中不快,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也許只有等戰鬥勝利之後再說了。”對於勝利,曹仁可是一直期盼著的。
帶著人馬在黑夜中行進,沒有可供計時的日晷之類的東西,自然也不曉得自己在這兒走了多久。四周黑漆漆寂靜可怕,那細長的淹沒在遠處幽暗之中的甬道,就像是一條永遠也看不見終點的黃泉之路,讓曹仁在不經意間也有了些許莫名的不安。
用力的甩了甩頭,曹仁堅定的將這令人煩悶的感覺從自己的腦海中清除出去。出征是他自己要求的,事情到了此刻,一切已經無從反悔。無論前方的道途如何他都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繼續堅定的走下去。
又行了一段,黑色的大蛇終於看到了前方的光亮。那是被燈火籠罩著營地,遙遙的望去一杆高高豎起的紅色戰旗上飄揚著一個斗大的劉字,曹仁頓時大喜。他知道自己終於來到了獵物的身旁。
毫無疑問,曹仁是一個衝動的人,只是和單純的衝動不同,他是在衝動之餘又有幾分謹慎。他並沒有立刻發動進攻,而是一邊觀察著對面敵人的動靜,一邊等候著自己後續部隊的到來。由於林間的通道並不是十分寬敞,曹仁的隊伍被拉成了長長的一條。雖然曹仁自己已是到了這兒,但身後計程車兵卻還有很多還在一里開外的地方。他必須等候他們,以便自己的拳頭在打出去時變得更加有力。
至於劉備的營寨據曹仁他自己的觀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和一般早有準備而顯得寂靜無比的營地不同,劉備的這個營地卻是很有幾分喧囂的,雖然那喧囂傳來的位置離這兒還有些遠,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營地之中還有些人。
很快的後面計程車兵跟上來了。看著滿臉堅毅計程車兵,曹仁豪爽的一笑,瞪視著前方的營,一下子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劍高高的虛指上天,那鋒利的劍尖在劉備軍營裡透出的燈光的照耀下顯出幾點星辰。曹仁望著這星辰巍然而立,手中的劍用力向下一揮,早已運足了氣勢的命令一口氣從他的口中衝出:“進攻!”他的命令很簡短,就這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