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進的帳房裡,找到李夫人的李晟直白向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本以為李夫人會輕鬆答應下來的,畢竟眼下靠近年關了,泗水居里忙碌的很,應該需要打量的人手才是。但不想事情並非他所預料的那樣順遂。他這邊的建議一提出,卻惹來李夫人一個怪異的眼神:“你覺得無聊,想讓我派你一些事情做做?不要說笑了好不好?你這麼小能做什麼?”她一下子就否決了李晟的提議。
“能做什麼?”對於李夫人的反問,李晟一下子就呆住了,他自己也不曉得能做些什麼。
做打雜的小廝,在前進的幹活?不行,那可是又忙,又髒,又累啊。李晟看了看自己這“瘦弱”的身體,直接就將這個否決掉了。他非常不願意一直幹體力活的。
那麼,做掌廚的廚師?開玩笑,先別說自己作出來的菜只能夠得上填鉋肚子得標準,根本就端不上臺面,就算自己能做得一手好菜,自己也決不願意待在這酒館的廚房裡啊。須知既使在現代廚房也是一個高溫的地方,而他李晟是最怕熱的了。
那去帳房幫忙管帳如何?這可是隻要坐著就可以了,既不髒,也不熱,更不用為風雪所阻,每天只要整理一下帳目就可以了算是相當輕鬆的工作,但李晟依舊認為自己沒有辦法做這個。因為他怕與數字相對。早在現代的時候,最令他頭痛的功課有兩們,一門是英語,一門是數學。為了逃避與數字的面對,他在高中分班的那年就選擇了文科。畢竟學文的對數學的要求不是那麼高。雖然他在學文的最後,還是根據自己的興趣報考了計算機。
這也不行,那也怕怕,在前思後想之後,李晟卻發現自己在這泗水居中並沒有任何適於自己的工作可幹。
“還是不行麼?”對於李夫人的問話,李晟卻是無言了,他顯得尷尬的緊,懦懦的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眼中略略泛出失望的神采。
看到李晟眼裡的失望,李夫人倒有些不忍了,她微微的笑了笑,和藹的向李晟建議道:“子旭年紀尚幼,為過志學,此不當以勞作為任,而以學業為重。夏丘小縣雖無鴻儒博學之師,但家中所藏書籍頗豐還是可以為你解惑一番。再者我只有鐺兒一女,其平素頑劣,家中又無良伴可言,故只能放任其自由。眼下既有子旭在此,當可為我女之伴,約束其向善爾。”
“這可以嗎?”李晟還有些疑惑。畢竟這太輕鬆了,不但讓自己自由閱讀家中藏書,還讓鐺兒陪自己解悶,而自己什麼工作都不要會,只要像以前那樣白吃白喝。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麼。
大抵明白了眼下總體的社會環境,李晟自然明白自己相當於一個怎樣地位:說得難聽一點,他李晟,對於李夫人而言,他李晟只是一個被她女兒揀來的相當於小貓、小狗一流的寵物之類,哪裡需要這樣豪華的對待啊。他實在有些受寵若驚了。
見李晟還有些不敢確定,李夫人卻是十分鄭重的點了點,半是端正半是玩笑的說道:“當然可以。我看子旭氣勢不凡,待人有和藹仁慈,常藐視不公,為非常之人。眼下你雖是困頓,又是年幼,但其前途不可限量。他日若有飛黃騰達之時,還須答應我三事哦。”
既然主人都這樣說了,李晟當然也不好在推脫。不過連自己都不曾規劃好未來的他,此刻自是不相信日後飛黃騰達之類的事情。
“那是自然。”李晟隨口應道,卻沒有將這話往心裡去。他只當這是李夫人安慰自己罷了。無論在古代,還是在以前的現代,他李晟都始終將自己視為一個沒什麼本事普通人。既是他出了一部小說,多少也有了點名氣,他絲毫也沒有因此而之傲。他始終認為這樣的事,別人也是可以做到的,之所以他會先辦到,只是他運氣好罷了。
在別人的眼中,他是一個謙虛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很沒自信的人。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李晟便就根據鐺兒在春節之前的學習時間定出了一個關於自己的作息時間表來:
卯時三刻起床,練拳。其實李晟也不會什麼武功。只是在中學的體育課裡學了一套簡易太極而後又因為看武俠片多了,對裡頭描寫的太極拳越發感興趣,便著實買了很多的光碟看著。幾年下來對太極的真意不曾體會多少,但打出幾個套路還是不曾問題的。在回到這個亂世之後,他越發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強橫的身體了。所以前所未有的起了鍛鍊身體的心思;
辰時初刻,早餐。當時自然沒有早餐的說法,李晟也不太喜歡吃早餐,但他覺得運動之後,必然會覺得餓肚子,讓自己覺得十分難受。所以在多方考慮之下,決定還是吃些早餐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