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於調整好了隊形。他們在黃忠的帶領下回過身子往來時的路殺去卻是很快與冷苞軍撞在了一起。
此刻的冷苞軍無疑是士氣正盛的,雖然返身與戰的黃忠所部士氣也不低,但畢竟總體的形勢遠在冷苞軍之下,這士氣自然也比不上冷苞軍的高昂了。這士氣上的差距很快就表現在在戰鬥上,面對如虎似狼一般的冷苞軍,黃忠計程車兵們的悍勇更多的看上去呈現出一種麻木的狀態,簡單的說就是他們不如冷苞軍富有激情。儘管他們也很拼命了,但整個隊伍還是被冷苞軍一點一點的擊退,慢慢的向火場移去,漸漸的他們感覺到了身後有了更加炙熱的存在。
情況沒有好轉,反而變得更加危急,此刻的黃忠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力量的不足。怎麼辦?這是他現在應該思考的問題,但就眼下這種危急的局面而言,面對於敵人的步步緊逼,他卻是沒有任何空餘來思考,只能憑藉著之中手中的刀,奮力殺敵,給所有看著自己計程車兵以一個英勇的榜樣。他知道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之下,有一個榜樣的存在對於士氣低落的部下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六十斤重的大刀在黃忠的手中如飛旋的車輪一般旋舞起來,時不時的有一道黑色的刀光從其中閃現,便看見一道猩紅的血水沖天而起,一個碩大的頭顱拋落塵埃。黃忠的刀法,並不驚豔,也沒有行程什麼連貫的招式,除了一般時候的飛舞旋輪之外,他那東一刀、西一刀的零落,無疑就像是從天而降的霹靂一般,只有偶爾閃去的一兩記,卻是記記致命。因為四下裡都是敵人的緣故,黃忠的速度在這種人擠人的情況下實在快不起來,但就算是這樣他的刀總是從不落空的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的生命。所謂刀鋒所向,而無一合之敵,說得便是眼下黃忠的鋒芒了。
眼見黃忠表現得如此勇猛,他手下計程車兵們自然很受鼓舞了。他們在黃忠的帶領下,也殺得有些瘋狂起來,兩眼通紅的,卻是不太理會自己身上傷口的痛感了:右臂被劃傷了?沒事,老子還有左手可以揮刀;腳被砍了,行動頗有些不便利?沒事,在這樣的混戰中,到處都是敵人的蹤影,即使你不去追著敵人砍,敵人也會衝到你的面前看砍的。當然這只是一個規律,至於敵人衝到你面前,是殺他,還是他殺你那就各憑本事和運氣了。
總之在廝殺中的每個人隨著戰局的深入都變得忘我起來,不知不覺的養成了一種過濾的本事。在他們的耳中,只有那兵刃入肉,深深的在對方的骨頭上划動發出咔咔的聲響才是動聽的。在他們眼中,只有那鮮血四濺,肢體紛飛的場面才是動人的。他們一邊揮著刀用自己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氣力廝殺,口中時不時的發出低沉的吼聲,那是猶如受傷的野獸一般的聲音。雖然不是萬分響亮,但聽在耳中自會令人感到一種毛孔悚然的危險。
戰鬥還在繼續,殘肢的事情並不在少數。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這樣的廝殺中你若不是技法高超能在第一時間裡將自己的兵刃送入對方的要害,讓他一擊斃命的話,那你就必須想辦法將對方的肢體折斷。因為所有人都在廝殺著,無論是輕傷者還是重傷者都是如此。在如此熱切之中,他們幾乎是在用自己所能找到的一切武器拼命,包括,他們的兵器,他們的拳頭,他們腳,他們牙齒
冷苞被這場景深深的震撼著。儘管他是引起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整個戰局發展的激烈程度卻遠遠的超過了他這個始作俑者的想象。什麼人帶什麼樣的兵,他是知道的。信奉攻擊之上的他,帶出來的兵自然也崇尚攻擊,容易瘋狂。他本以為在伏擊之下,自己這支瘋狂的隊伍是很容易就能把敵人擊潰的。但一切就演變著看來卻不是如此,對面那個姓黃的老頭子將軍和他的部下在經歷的短短不過一會的下風之後,竟也變得瘋狂起來,這實在太出他的意料了。在不斷的爭鬥之下,士兵們的廝殺居然成了不死不休的僵局,這令他在興奮之餘,又覺得有些憤怒。他厭惡別人的強,厭惡自己陷入苦戰,雖然眼下的他卻是在享受這種屬於廝殺的血的快感。
戰鬥到了現在冷苞依舊處於上風之中,雖然他已經明顯感受到了黃忠在反抗所帶來的壓力,但他的上風之勢卻是毋庸置疑的。他的兵比黃忠的多,他進攻的態勢比黃忠的好,他計程車氣和黃忠計程車氣是差不多的,他士兵的瘋狂度和黃忠士兵的瘋狂度也是差不多,在他有他自己的優勢,而黃忠的隊伍沒有自己優勢的情況下,他上風慢慢的,卻是十分堅定不移的在一點一點的增加。他看得出來,如果沒有什麼變化的話這一戰自己把這一股李晟軍全殲是肯定的事情了。
看那老將如此悍勇,手下計程車兵如此的不要命,想來他們也是李晟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