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一件是統計昨夜偷襲敵營的損失情況,一件則是讓人把冷苞請來想要就此說降於他。畢竟冷苞這人在昨夜的戰鬥中於戰術方面還是表現出了一定的水準,這讓李晟很是看重。此刻,他還是覺得自己手下的人才太少,自然很是迫切的想要招賢納叛了。
在簡單的問了問黃忠、趙雲二人昨夜的大概,並讓他們下去對情況進行詳細的統計之後,李晟讓人把冷苞給帶了上來。此刻的冷苞自然是渾身上下被綁得緊緊的難受不已。一路被兩個小兵押上來的他不安分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拼命的想要掙脫這兩個小人的挾持,直到李晟面前已是如此。
這樣子太難看了。看著像毛毛蟲一般挪動掙扎的冷苞,李晟的眉頭微微一皺,輕輕的擺了擺手:把他放開吧。李晟如是說道,他命人取來酒水斟在杯中,親手遞給了冷苞:將軍受驚了,還請接受在下的賠罪!今日的局勢已然如此,將軍肯降否?說著李晟先把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而後怔怔的看著冷苞。
哼!冷苞似乎猶自有些不服氣的吭了一聲,活動了一下自己那被繩索縛緊得有些生疼的四肢,就李晟手中接過那杯酒水狠狠的幹盡了肚子之後,這才甕聲說道:如今我都落到了如此地步,不降還能做什麼呢?我可不願意就此死去,也不想浪費自己幾十年學習的武藝。
這很好。也不管冷苞回答自己的話語之中多少還帶著些許不甘願的意味,李晟見他願意投降,卻是高興得撫掌大笑著吩咐自己的親衛:如此去把將軍的兵器和披掛拿來。
是!親衛應了一聲,隨即呈上一副鎧甲和一杆長槍,正是冷苞當日所穿的。此刻冷苞既然已經投降,李晟只是再把這些交換於他。他令他穿上,卻看見那盔甲上頗有不少破損的地方,整個盔甲遙遙的望去顯得十分的陳舊,一點也不能襯托出一位將軍的威風。
這是怎麼回事?李晟皺著眉頭問道。
戰場激烈,略有殘破而已。冷苞回答的倒也十分的光棍。
將軍既然已是我的屬下,我自然得為將軍的性命著想。這副盔甲看上去陳舊倒也罷了,卻還破損得如此厲害又如何能護得將軍的周全?李晟輕輕的搖了揺頭,轉身命令親衛:去把我的鎧甲拿來吧。我要把它賜給將軍。
啊?這如何敢當?冷苞正驚訝著,李晟的親兵倒是很迅速的將他曾經見過的那件金銀鑲嵌的鎧甲給抬了上來。
此名為光明魚鱗甲,以絲綢為墊底,以牛皮襯中,外包以三千六百片百鍊鋼片,鍍以金銀為飾,以金絲穿之。鎧甲全重五十斤,可以抵禦四石強弓的百步射擊,算是我們軍中一等一的鎧甲了。李晟微笑的指著這件華麗卻又不失實用的鎧甲對冷苞說明道。
呃?冷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因為他聽李晟如此說明,總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努力的在推銷自己商品的商人,而不是一個不但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而且能上陣衝鋒擒敵殺將的武勇主君。無奈,他只能附和的笑著,直到李晟將這一通話說完了,他才很有些感動的拜謝道:多謝主公了。
冷苞不知道這件華麗且具有超強防禦力的鎧甲究竟價值幾許,但他真切的明白這鎧甲絕對不是自己這麼一個偏將軍能買得起的。如果說上好的武器,優良的戰馬給予武將的是戰場上的立功之機的話,那麼這件堅實的盔甲則賦予武將以第二條生命它是為了保護武將而存在的。兩者之間孰優孰劣,實在是說不清楚的,就一般而言兩者的價值是相當的。昔日天下第一武將呂布去投靠董卓,不就是為了董卓送給他一匹赤兔馬嘛。或許這件鎧甲的價值還比不上赤兔,但冷苞更明白自己是絕對不如呂布的。
李晟居然將如此貴重的鎧甲賜予自己,這是對自己的深恩,是對自己看重。這份恩情,這份看重是自己以前所沒有遇到過得。自己原本只是想詐降李晟一番,為完成自己的忠心而將李晟軍陷入絕地,而就此刻看來,自己還能下得了手嗎?冷苞的內心亂做一團,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只是雙手託著李晟交代於自己手上的鎧甲怔怔的站在原地呆住不動了。
冷苞臉上如此的不自然,李晟自然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他自己沒有說出來,李晟自然不清楚那個詳細了,但就算是這樣李晟對於他所想的大概卻是多少能猜測得到些許:也無非就是想詐降陷敵之類的事情。對此李晟還是很能夠理解的。畢竟眼下的劉璋還沒有到最後絕望的慘地,將領謀士們對他們這位闇弱之主的忠誠還是有的。故想要讓這麼一位看上去很受劉璋重視的將領投降,似乎也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他並不是真的對劉璋忠誠無限,但想來想要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