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後還剩下多少那可就不知道了。
啊?百萬大軍?他們哪裡還有那麼多人馬?法正和龐統驚訝的是這一點,而李晟關注的卻與他們不同:劉璝想屠城嗎?難道他不曉得這涪城的百姓也是他益州之民嗎?
已經鐵了心要幫助將軍的人還是益州之民?這話即使拿到劉璋那邊,卻是怎麼也說不通的吧。至於劉璝哪裡來得百萬大軍的事情。嘿嘿彭羕高深莫測的笑起來,他反問李晟、龐統、法正:幾位皆是高人,知道名為將者所須具備的條件嗎?劉璝的百萬大軍就要從這其中找了。
哦?聽了彭羕的問話,李晟、龐統和法正都沉默起來,他們都把這個問題放在心裡思考著:為將者若不識天文,不知地理是為庸才也。既然他都說了劉璝怎麼擁有百萬大軍的原因要從名將所須具備的條件中去搜尋。那麼這個原因必然在天文、地理之上。天文地理天文地理李晟琢磨著這一點,腦間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抬起頭來,正好迎上龐統和法正那同樣有了明悟的目光,微微的一點頭,便明白他們也同樣都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先生可是說劉璝要築堤蓄水,待這雨水來到之時便決涪水,以淹沒我等?李晟猜到了這樣的可能性,卻沒有多少高興的樣子,他想到了這一計策的狠毒,額頭上立刻滲出了這滿滿的汗水,這麼說來他聚集大量的渡船,也只是一個幌子了?
聚集渡船未必是一個幌子。這些船,他在水攻發動之後也是可以使用的。只是他擺出的那個想渡河擊後的模樣,卻是一個深深的幌子,為的就是讓將軍關注自己的後方的安全,而不敢對他輕舉妄動。渡河擊後的事情他並不是沒有想到,而是他不可能冒著成都被攻破的風險而這麼做。不過他也算是有幾分本事了,居然能想道用這一招來做疑兵,來牽制你們,讓你們有所顧忌。唉,劉璝這個蜀中名將果然是不同凡響哪。彭羕嘆息著,用右手食指輕輕敲打著自己那託著下巴的左手背說道:這幾天天氣悶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副大雨將至的模樣。可見劉璝佈局的完成,也就在這幾天之間。若是將軍不迅速想辦法解決的話,只怕就來不及了。
嗯。我知道!李晟重重的點了點頭,拱手而禮:多謝先生了。未知先生大名如何!李晟與這彭羕交談了半天,彭羕都為他出謀劃策這麼許久了,他這才記起來自己還沒有詢問過彭羕的名字,這也實在太。
龐統和法正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們心中不約而同的一驚,有些擔心彭羕會就此甩袖而走。畢竟李晟如此的行為,多少是有些失禮。他們正想上前幾步,替自家主公向彭羕周旋一番,好挽回些許好感來。可還來不及說話呢,卻見彭羕施施然的開門見山:將軍為何到此刻才詢問我的姓名?難道將軍不覺得這很是無禮嗎?
嗯,是有些失禮了。我這裡還向先生賠罪。李晟說著沒有任何彆扭的模樣就向彭羕拱手道。
謝罪倒不敢當。不過我想知道原因,為什麼將軍不急著問我的姓名呢?若說起先還是因關心而忘卻的話,那後面未必沒有開口的機會。彭羕又問,他倒是緊抓著這個問題不放手了。
李晟知道彭羕如此的緊迫著逼問自己的原因究竟何在他並不是非要自己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而是想透過這個問題來了解自己對人才錄用的標準和看法。於是,李晟微微的沉吟了一下,開口答道:就我以為,名字不過是一個人的代號而已,只是給他人稱呼的,並不能代表這個人究竟如何。我之所以一直不曾詢問先生的姓名,乃是想度量先生的才華。對我來說,知道先生乃是高才之事,比知道先生的名字名聲都更加的重要。此為亂世,亂世之中才是第一位的,德是第二為的,至於名聲,至於容貌,至於名字,那都可以算是無關緊要的枝細末節了。
即使那人身為隸徒也無所謂?彭羕又追問了一句。他這是為自己問的,因為他觸怒了劉璋,是以他現在的身份就是隸徒。
才華和身份有什麼關係嗎?我是君,我可以決定一個人的身份。這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中的東西,與我所看重的才華何干?昔日伊尹為奴隸而做商相,太公為魚叟而成周師,過往的身份可曾降低他們的才華呢?子旭雖然不才,但也願意效法商湯、周文收納天下一切有才華的人為已所用。李晟微笑著解釋道。
將軍真乃明主也。若不嫌棄彭羕乃一隸徒之身,則彭羕願以臣下之禮而侍奉將軍。說著彭羕便一把跪在了李晟的面前,口中拜道:廣漢彭羕彭永言拜見主公!說著,他便要往地上叩首,卻被李晟一把扶住了。
我得永言乃天之幸也!永言何必如此客氣呢?李晟說著見他拉起身來,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