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已經取得了荊南四郡,有了供養七萬之軍的實力,並也開始籌思著進一步對兵制的改革,但眼下改革才剛剛開始,各項事務都沒有深化下去,李晟若於此時動兵的話,那和以前一樣也是隻能動用三萬的,否則就要在市面上大肆收購糧草了。
故而廖立才會出言提醒。
呵呵,還請公淵放心。這一次我並沒有打算動用多少人馬。除了留子龍將軍領五千人守江陵之外,便留下宋德領一萬五千人守荊南,而隨同我南征的則是以山越軍為主的一萬人,分別由黃老將軍和沙摩柯都尉統領,並由甘寧將軍的第一艦隊護航,共計水路之軍兩萬五千人。李晟微笑的解釋道。
若只是如此,我軍尚可以支援。廖立聽著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點頭答應下來,接著便不再說話了。
廖立都沒有聲音了,那其他的人尤其是那些與他一樣負責內政的文官們自然也是同樣的沒有聲音了。他們都默默的看著李晟等待他下一個議題的丟擲。
各位還有什麼意見嗎?李晟並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略略太高聲音又問了一遍。他的眼睛在手下眾人的臉上掃過,似有意若無意的在自己的兩位姐夫那些稍稍的停留了一下,隨即又迅速的收了回來。蒯祺和龐山民分別是荊州大族蒯家和龐家的子弟,算是舊勢力投靠李晟的代表這是他們明面上的身份。但不為天下人所知的是,他們也是李晟的姐夫,準確的說是李晟與諸葛亮,諸葛均三人的姐夫。昔日諸葛玄在時於荊州之人交好,便為自己的兩位侄女,諸葛燕與諸葛鈴尋了兩門親事,其中長侄女諸葛燕嫁給了蒯家的蒯祺,而次侄女則嫁給了龐家的龐山民。故無論是蒯祺還是龐山民都與李晟算是一家,這一點是別人並不知道的。
昔日劉表大人經營交州,控制了北交州之地。然而現在劉表大人已死,交州之地與我們已是互不統屬。主公此次南下只帶兩萬五千人會不會太少了一些?龐山民是從來沒有當過官,也是第一次出現在這樣的會議上,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可說,而蒯祺則是不同,他早在數年前就已經登上了房陵太守的高位,論地位幾乎是和李晟平級的,對於如何處理政務、軍事他有一套自己的看法,雖然剛剛才加入李晟軍中,對這兒的事情不太熟悉,但此刻聽李晟問起,登時立直了身子拱手問道。
不少不少,不是還有賴恭大人和吳巨大人的一萬五千人馬麼?這加起來也有三萬了,自是比士燮的兩萬五千兵要好上許多。更何況南邊的事情,主要是處理好各方的關係,是以攻心為主,兵戰為輔的,帶一萬五千人過去我認為是夠了。李晟擺了擺手微笑的解釋道。
可是我怕經了劉表大人身死,曹操南下之後,北交州的事情有變啊。蒯祺擔心的皺起了眉頭: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賴恭和吳巨這兩人究竟怎麼想,尤其是在我軍還帶著大軍南下的當口。
沒那麼嚴重。李晟自信的微笑著:你聽說賴恭和吳巨兩人不和的事情麼?
略有所聞。聽家叔說過,賴恭大人與吳巨大人在對待土人的問題上各有不同,時常為了這件事情爭吵,有幾次還把問題鬧到了劉表大人那兒。據說吳巨大人是主張對土人實行嚴厲看管之策的,但賴恭大人卻反對這樣做,他認為懷柔比嚴懲要好上許多。蒯祺不知道李晟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但他還是很認真的用自己知道的東西來回答李晟的問題。
那你認為呢?李晟有心要考較自己的這位姐夫一番。
我認為?蒯祺被問到了,頓時沉吟起來,對於交州的事情他並不熟,此刻也只能根據李晟前面所說的和自己已經知道的來進行分析。在思考了半晌之後,他斟酌的對李晟說道:我以為無論是單純的嚴厲、還是單純的懷柔都不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南邊的那些人基本上是降了又叛,叛了有降,反覆不一。若是單純的懷柔則可能一步一步滋生他們驕矜,而單純的嚴厲則會令他們有反叛之心,我以為這兩個極端皆不可取。唯有將兩者結合起來,若是他們願意歸順我們則可給與我大漢百姓相同的待遇,並用大漢的王道教化於他,若反抗則應該嚴懲不殆,即使屠城滅族也可以為之。
嗯,你說得很不錯。李晟微笑的點頭,卻再說什麼,而是再次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你認為北交州的軍馬與南交州的軍馬相比如何?
不如也。蒯琪想了想,搖著頭說道。
為何?李晟追問道。
北交州之軍漢夷各半,因賴刺史與吳巨大人的緣故,其軍心頗為不定,漢軍與夷軍心志不統,故比不上南交州的夷軍。蒯琪老實的答道。
北交州之兵只有一萬五,而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