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賴恭、吳巨兩人的安排,並沒有出得府去,但對於兩人所做的這些大事情還是知曉幾分的。
一切隨他們鬧去吧。我們只要堅持自己的計劃,並根據情形的變化而依勢以對就可以了。李晟端坐在府中的偏堂上,居者一杯早已泡好的清茶對著與自己共飲的諸葛亮說道:孔明,你看呢?
應當如此。諸葛亮微微的點頭,雖說賴恭和吳巨兩人有迎立主公之心,但這迎立的關鍵也是在士燮的南軍太盛的威勢之下不得不如此的行為。我聽說士燮已經在我們揮兵南下的同時領兵北上攻打鬱林郡。儘管此刻依舊沒有最新的戰報訊息,但我想賴恭和吳巨兩人一定覺得不好過。說是話,交州的這兩位在治理政務,處理外事上很有一套,但在練兵和帶兵上簡直是差的一蹋塗地。空有萬五之軍所皆盡縮在蒼梧,只讓鬱林太守韓玄自己想辦法解決,實在是太沒有勇氣了些。孔明嘆息著。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都是劉表大人委派的官員。而你也知道的,劉表大人並沒有多少識將用將之才。李晟倒是很理解眼下賴恭和吳巨兩人的窘境,他笑著對孔明說道:其實這樣也不是很好嗎?他們的懦弱讓我們至少可以很安下一分心來。
這倒也是。孔明認可的點了點頭由於賴恭、吳巨兩人都不是勇猛的將軍,因此他們要應對士燮北侵就必然要依靠李晟的力量。在士燮還存在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敢違背李晟的意志。而在士燮被消滅之後,他們更沒有反抗李晟的本錢。因為到了那個時候,整個交州的都將牢牢的掌握在自己這一方人的手中。
對於他們我們似乎不應該太過擔心吧。只要稍稍的對他們有所監視就可以了。孔明如此想道。他雖是一個謹慎細緻的人,但同樣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他認為以賴恭、吳巨兩人的個性和能力來看,在事情不曾發生巨大變故的時候,他們的忠心都還是可以肯定的。
嗯,該是把精力主要放在處理士燮那邊了。孔明暗自嘀咕著,心思慢慢的轉到了這些天裡一直研究的有關南交州的情報上去了。
士燮字威彥,蒼梧廣信人,其族久居交州與土民通婚在交州一代盛有根基。燮少遊學京師,事潁川劉子奇,治《左氏春秋》,察孝廉,補尚書郎,公事免官。父賜喪闋後,舉茂才,除巫令,遷交阯太守。弟壹,初為郡督郵,刺史丁宮徵還京都。壹侍送勤恪,宮感之,臨別謂曰:刺史若待罪三事,當相闢也。後宮為司徒,闢壹。比至,宮已免,黃琬代為司徒,甚禮遇壹。董卓作亂,壹亡歸鄉里。交州刺史朱符為夷賊所殺,州郡擾亂。燮乃表壹領合浦太守。次弟聞領九真太守,弟武,領高涼太守。燮體器寬厚,謙虛下士,中國士人往依避難者以百數,耽玩《春秋》,為之註解。燮兄弟併為列郡,雄長一州,偏在萬里,威尊無上。出入鳴鐘磐,備具威儀,笳簫鼓吹,車騎滿道。胡人夾轂焚燒香者常有數十。妻妾乘輜軿,子弟從兵騎,當時貴重,震服百蠻,尉他不足逾也。
士燮、士壹、士聞、士武這四兄弟都不是等閒之輩啊。可惜生在了南邊。諸葛亮感嘆著,他覺得這次所要面對的敵人頗不簡單。
別想那麼多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敵人也是要一點一點的消滅掉嘛。現在我們還沒和士燮這傢伙交戰,你想那麼多做什麼呢?小心愁成了少年白,那回去弟妹還不得把我給胖揍一頓?見孔明尤自在思索有關士燮的種種,李晟不由得出言勸慰道。眼下關於南邊的情況還是太少,而且最新的戰況不明,再怎麼思索也是理不出一個所以然的頭緒來,李晟自然只能把這事情暫且放在一邊,轉而面對眼下了。
交州刺史府裡,人頭攢攢,卻是一點別樣的聲息也沒有。當李晟帶著孔明在吳巨的指引下來到這裡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他的腳步才一跨進這大廳的門檻呢,整廳裡滿滿的人,無論是李晟認識還是不認識的,聽說還是沒聽說的都一一拜伏在李晟的腳下,順從的將通向大廳主位的直道給讓了出來,看著李晟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往前而行,踏上了那原本屬於賴恭的位置。
李晟沒有客氣的在主位上坐下了,一旁閃出的賴恭引著三名捧著不同事物的侍從出現在李晟面前,躬身行禮對李晟說道:交州聯接荊、益、揚三州,北以梅嶺為界,南而利盡南海,常有三熟之稻,奇珍異寶之貢。既為四塞險要之地,又是三州通衢之領,其地沃,其民捍,非真主不可以領之。恭之感德薄,因懼南交土豪士燮之威,而憂慮不已。幸有漢鎮南將軍領長沙太守督江陵、荊南五郡事之李晟大人臨此,與以大漢兵威而澤南地,宣仁德而至土民,施王道教化之舉,為盡漢肱骨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