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的李晟與剛剛還在筵席上笑談親熱的屬下們重新回到了那間寬敞的主廳裡如上午那般整齊的列坐了,便開始了下午的議題:如何對付南邊計程車燮?
士燮的情況你們誰能簡單的介紹一下?儘管李晟軍的情報機構偵察處早已將有關士燮的情報整理出來,供李晟和孔明兩人研究了許久,李晟對於士燮這個人並不是那樣的陌生,但作為這兒的新主人,他還是想先聽聽這些久與士燮對抗之人的彙報。
士燮字威彥,蒼梧廣信人也。其先本魯國汶陽人,至王莽之亂,避地交州。士家乃交州之地的大族。燮本人成為交趾太守不過六年,但其族於交州之地根深葉茂作威作福卻早已數世,其長弟、次弟、好友皆實領交州郡縣,與燮並列。若說我等現今所控制的北交州因流民來玩甚多,且又有主公的支援而得以歸附漢府,那麼南交州完全就是士家獨立的土國,其令,其名皆與我等不同也。吳巨站起身來說了這麼一通無論是李晟還是諸葛亮都清楚的情報。
我聽說士燮此人體器寬厚,謙虛下士,中國士人往依避難者以百數。於南交之地甚得人心啊。李晟點出了在吳巨的話語中似乎從來沒有提到的一點士家在整個交州的名聲並不壞。
那只是偽善罷了。區區些許恩惠,只能騙得過少數的人,大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對於李晟的話語,賴恭作出如此無奈的辯答。士家在交州確實有很好的名聲,這是一個事實。尤其是
在士燮領了家事之後,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起來。所謂體器寬厚,謙虛下士,這便是世人對他的評價,而他對於中原到交州避難之士子的厚待,更是把自己的名聲遠遠的打了出去,就
連執掌天下的曹操也知道交州的偏遠之地有他士燮這麼一個人,可見其名聲之高了。雖然賴恭自己很不願意承認士燮是一個得人心之人,但事實卻是如此。
話雖然如此,但偽善確實是迷惑了不少人啊。在不解決這個問題之前就和士燮作戰無疑會失掉我們的民心。李晟僅僅的皺起了眉頭說道。
李晟直接把話說的如此明白,大廳裡的官員們自是一片的沉默了。和得人之人作戰,會有怎樣的一種後果他們並不是不清楚。哪怕對方只得了幾郡之地的人心,但即使是萬人也還有萬眾一
心的說法,更何況這兒的人是數十萬呢。
麻煩啊。他們愁眉苦臉的想著。事實上正是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士燮是一個得人之人,所以他們才感到束手束腳的狼狽,大的說到大義,小的說到小惠,他們這邊似乎都比不是士燮。
就大的來說,儘管賴恭是交州太守,但這個交州太守卻是劉表任命的,似乎與挾天子以令諸侯而擁有了正統之名的曹操比起來卻是差了一些。而從小的方面講:士燮以本鄉本土之民組織起
來的人馬,以及他所在的家族於交州本地的勢力都比賴恭和吳巨兩人在蒼梧組建的隊伍有更強的凝聚力。因此,所有的人都擔心,若是自己這邊就這樣對士燮發動進攻了而交州本地的土民
都起來支援士燮的情況出現。
主公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呢?賴恭緊張的問道。他請李晟來此,並願意將交州之首的位置交給李晟,其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消滅士家在交州的勢力。可以說他的目標只在於一直像統一整個交州計程車燮而已,他可沒有要同交州幾十萬土人作戰的想法啊。
所謂得人,其實就是得民心。只要民心在我,那士燮不過就是一個獨夫了。李晟微笑的說道。
這個我們也明白,但我們卻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賴恭額間的緊皺並沒有隨著李晟的笑容而有所舒展:主公可知交州的三害?
交州三害?這我倒沒有聽說過,還請長史大人試言之。李晟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不恥下問的諮詢於賴恭。
交州三害,乃最令我等頭痛的三件事情:其一為交州蠻人與交州漢人之害,蠻人乃交州之夷民,其久居於山上,築寨而存,尚武勇而輕禮儀,雖平日裡與人無害,但在饑荒來臨或是有人挑撥的時候,卻往往會團結成一處,常有攻城屠民之舉;交州漢民頗有些是數世居於此地的,其於鄉里之間頗有恆產,乃土民爾,而今中原內亂,烽煙不止,有不少中原之人流落於此,謂之曰客民。客民若是要居於此地,必然需要土地與資產,而這些往往已經被土民所有,雙方時常因為一些事情而爭執,亦有械鬥的情況發生,此乃交州之二害也;至於其三,乃交州之豪族與我等外來官員之爭。交州豪族於當地往往有極大的勢力,我等外來之人在無甚根基的情況下,要居於此地便必然與這些豪族較好,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