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和龐統會面了。已經一心把李晟作為自己的主公,全力為李晟賣命的他,向龐統建議:劉璋不備,只引三萬軍於此,皆屯於西門,在城中只有區區的一千餘人。與主公之精銳相比,大有不如。此誠良機也,不可失卻。若能就此擒殺劉璋,則西蜀群龍無首,正可以一鼓而下。望先生切莫措施良機啊。
這說實話,乍然聽聞張松如此介紹眼下涪陵內外的情況,龐統還真有點心動。他是軍師,是得到李晟信任而擁有便宜行事之權的軍師。像這樣好的機會放在自己面前,使得他實在有些不想放棄。然而就在他把就這麼做的念頭放在腦中想了想,與自己同李晟定下的方略著實對比了一下之後,他終究是搖了搖頭:不可以這樣。就這樣殺了劉璋,奪了益州,我們會失去蜀中的人心,會讓蜀地陷入混亂的。曹操已經在去年解決了馬超,可以預見的是他會在今年掃平漢中。若是不能在曹操出兵之前將一切都搞定,恐怕我們這幾萬人就要死在蜀中了。
那主公的意思是?張松並不知道李晟奪取益州的最終方案,因此他對於下一步該怎麼做多少有些迷茫。
先取漢中之張魯,然後依託漢中的關卡抵禦曹操的進攻,並迅速出兵解決劉璋。這便是主公和我定下的入蜀方略。在這個方略之下,對於蜀地我們應該用柔的手段,即以奪取人心為主。和原來一樣,永年應該大力拉攏益州計程車人,使他們產生對我軍的好感。龐統微笑的說道。
這我會去做的。不過張松略略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主公想先取漢中,可是這漢中多關隘,且百姓多信奉五斗米道,可是比這益州要難對付得多了。我怕主公急切間下不了漢中,以至於被曹操所破。
這件事,永年說得很有道理。當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主公對此卻有不同的看法。在一番爭辯之下,即便是我也被主公說服了。龐統微笑的說道。
哦?主公對於這件事的看法如何?張松微微的一愣,隨即亮起了眼睛。
主公認為,張魯這個人在劉璋面前很強勢,但在比他更加強勢的人面前,卻是不足一談的。這從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擴張自己漢中的領土就可以看得出來。因此對付張魯要用一硬一軟的兩隻手來對付他。在硬的方面,要好好的和張魯打上幾戰,徹底的讓張魯懼怕我們的軍隊。而在軟的方面,這要在一定的程度上維護張魯的地位。張魯可以繼續當他的五斗米教教主,主公也打算公開的支援五斗米教這個道宗發展。但這個道宗必須在主公的手下得到控制。他可以彌補百姓的心,但絕對不能利用百姓的信仰而衝擊世俗的政治。龐統嚴肅著臉對張松說道:簡單的說,宗教可以成為神,但宗教不能成為皇。人有人來統治,神不能干涉人的生活。
這這真是前所未聞啊。張松聽了猛然呆了一呆,心底受到的衝擊,那自是猛烈無比。好在他曾與李晟相處過一段時間,在李晟的可以拉攏下,也聽聞不少稀奇古怪的想法,故而在此刻聽龐統說得這些事情之後他多少還能保持住表面上的平靜,並儘可能的對龐統所說的那些進行一番思考。這思考,當然是有道理,以張松的聰明,很快就意思到李晟這樣做的一些目的:莫非主公是想讓所有的百姓都他望著龐統,眼中有一絲恍然。
沒有信仰的民眾是最混亂的主公是這麼和我說的。龐統淡淡的笑著,朝天空望去的目光深邃而悠遠。
那主公就不怕那張魯張松的話才問了一半,便卡住了。他看到龐統輕輕的搖了搖手。
主公說一個政權想要存在下去,主要有兩點:忠誠於政權的武裝和能夠在政權的統治下生存的百姓。只要百姓能夠生存下去,他們便不會作亂;而武裝力量牢牢的掌握在政權的手中,那麼這個政權,那這個政權就可以用它來威脅其他人。而且主公為了對付張魯,還準備創立另外一個宗教。只不過這個宗教的頭頭年紀還小,暫時還不能出來做事。龐統略有些神秘的說道: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了。等國家的一整套確立起來還要好幾年呢。到時我們再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也不遲。對於張魯的擔憂,我們根本就不需要那麼激烈的。
我明白。張松重重的點了點頭:替我像主公問好。瞭解了一切張松,對龐統拱了拱手,隨即當先一步走了出去,返回了宴席。
龐統也返回了宴席,在歌舞再次上來的時候,他小聲的藉著歌舞的喧囂將張松來找自己的這件事情給李晟說了。
嗯,士元,你這樣做很好。我們確實不能在這裡就和劉璋起衝突。眼下我們才入蜀中,恩信未立,幾無立錐之地,在對待劉璋的問題上,我們應該以緩為主,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