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讓峭王深切的感受到了刀鋒的冰冷,之後冷冷的說道:“走。”峭王在刀鋒的脅迫下,只能聽從張遼的話,緩緩向外走去。
三刻之後,張遼差人來回報:“稟主公,跟隨烏桓峭王一同進城的三千烏桓騎兵,全部被俘,與先前的兩千烏桓俘虜關在一處,張遼將軍親自帶著血殺營的弟兄看押。”
直到此刻,敖烈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對著來報信的軍士說道:“你即可返回薊郡,告知州牧,烏桓峭王已被我軍擒拿,讓他率領軍隊火速趕來。”那名軍士諾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敖烈環顧了一圈大廳中的眾人,然後走到主位上,拿起一罈西風烈,拍開泥封,到了滿滿一杯酒,然後端著酒來到田疇面前:“子泰,某曾說過,待你大功告成之日,本侯親自給你敬酒,請滿飲此杯!”
田疇受寵若驚,連忙跪倒在地,雙手接過酒杯,抬起頭看著敖烈說道:“主公大恩,疇深銘五內,今後主公但有差遣,疇萬死不辭!”說完,舉起酒杯仰頭喝下。
敖烈扶起了田疇,認真的說道:“以前某就說過,某不要你們萬死不辭,某要你們好好活著,和某一起,重振我大漢威嚴,重現我大漢輝煌!佑維,子龍,文若,某這句話,你們也要牢記心中,千萬要愛惜自己,你們都是某的心腹手足,若沒了你們的相助,某日後怎麼能平定四方,怎麼能匡扶漢室?”
敖烈的一番話說完,張繡趙雲和荀彧心中都是大為感激,紛紛跪倒在地,和田疇一起說道:“我等願竭盡所能,助主公(師兄)平定四方,匡扶漢室!”
三日後,依舊是在右北平太守府大廳,依舊在進行酒宴,一切都和三日前擒拿峭王的一幕極為相似,唯一變換了的,就是坐在主位上的人,已經不再是當初威風不可一世的烏桓峭王,而是氣度沉穩的劉虞。
“哈哈哈,我兒當真是少年英雄!先是大敗烏桓前鋒,讓兩萬烏桓騎兵全軍覆沒,接著又巧用連環,給烏桓峭王來了個請君入甕,妙哉,妙哉啊!”劉虞滿懷欣喜的說道。
跟隨劉虞一起率軍前來的閻柔、史渙等人也是點頭稱讚不已。
敖烈謙遜的笑著說:“父親、各位將軍過獎了,先前一戰全賴將士用命,之後誘使烏桓峭王中計,則是仰仗文若、子泰計謀過人,和某並沒有沒多大的關係。”
劉虞聞言笑著擺手說道:“好了,你也不必自謙,在軍中本將從來都是稱你官職,今日連本將都破例誇讚我兒了,實在因為你這次幹得漂亮!”
敖烈見推辭不了,索性也不在推辭了,話鋒一轉,問劉虞:“父親,不知這烏桓峭王,您打算如何處置?”
劉虞收起了笑容,恢復了平時的沉穩:“來的路上,本將就和仲興、公劉他們商量過了,意欲藉著這次機會,和烏桓峭王達成協議,永不犯漢。若是峭王答應,則放他回去,若是他不答應,那就剷草除根以絕後患。”
敖烈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目前的形勢,確實不宜在和烏桓開啟戰端。我軍現在最大的敵人,依舊還是匈奴,所以,也不能把烏桓逼到匈奴那邊去讓他們狼狽為奸。但是就這樣輕易的放走烏桓峭王,某以為也是不妥。”
閻柔插言道:“為何不妥?”
敖烈繼續說道:“烏桓人天性殘暴、貪婪,我們若是輕易放峭王離去,他必定心存怨恨,伺機必然會捲土重來;只有把他打怕了,讓他從內心深處膽寒了,才能放他離去,雖然久後烏桓人必定還會生出事端,但是幾年之內,怕是沒膽量在進犯我大漢了。”
在座的眾人都不是傻子,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聽完敖烈的看法之後,都點頭表示贊同。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能夠稍微遏制住烏桓峭王,為大漢的北部邊疆換取幾年的安穩。
劉虞長舒了一口氣,對敖烈說道:“那麼,和烏桓峭王談判的事情,就交給你去做了。我等在一邊旁聽。”
敖烈點了點頭,向著張遼一招手:“文遠,帶峭王上來。”張遼諾了一聲,匆匆走出大廳,向戰俘營走去。
不一會兒,張遼就押著烏桓峭王重新走進了大廳。在座眾人有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峭王,只是此刻的峭王哪裡還有一方雄主的模樣?衣衫不整、五花大綁自然就不必說了,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顯然血殺營的精銳們,在敖烈有意無意的默許下,沒少對這位雄踞塞外的烏桓峭王下黑手。
看著峭王悽慘的樣子,大廳中一眾幽州文武官員都感到心中十分暢快,嘴角都掛起了一絲舒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