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阻,只有綿竹一處險要了,一旦綿竹也失陷的話,成都就要落入劉備手中了,偏偏張任卻中了劉備調虎離山之計,等於是拱手讓出了雒城,這份罪過,張任是不能原諒自己的。
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張任在衣袍上撕下一塊,平攤在地上,然後咬破右手食指,開始在衣布上書寫起來:致燕王,愚兄雖未曾與燕王會過面,但神交已久,對師弟大名早已如雷貫耳。此刻,愚兄中劉備奸計,致使雒城失陷,已決意赴死奪回雒城,不成功便成仁,絕無他路可走。師門有幸,出了師弟這樣的千古俊才,盼師弟有朝一日能提兵入川,揭露劉備的真實面目,拯救兩川軍民與水火,若如此,愚兄雖死無憾也。另,請師弟日後善待益州的劉氏宗族,不致使其香火滅絕。代問師尊、師伯安好。張任絕筆。
這封血書寫到最後,交代後事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顯然張任也知道自己此去攻打雒城,實在是凶多吉少,能活下來的希望已經不大了,但令人可敬的是,自始至終,張任的臉上都是堅毅的神色。沒有半點退縮。
收好了血書,神經大條的典韋也預感到了張任的下場,試探著說道:“那個,張將軍,不若你隨俺一起去武威吧,君子報仇,多少多少年也不會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