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不是她。她是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的,那麼,你又是誰?”
敖烈前後矛盾的表現,讓少女生出了一頭霧水,撅著小嘴說道:“什麼我不是她,她不是我的,既然被你拆穿了,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叫孫玉,家父是郭州牧的忘年交,今日家父正好來探望州牧,我就跟著一起來了,聽說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在此,我一時好奇,就裝作侍女過來想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模樣,沒想到被你一眼看穿了,真無趣!”
孫玉連珠炮般的言語,似乎並沒有進入到敖烈的耳中,敖烈雙眼略顯呆滯的看著孫玉精緻的臉龐,思緒,卻已經穿越了千年的距離,回到了他的前世之中。
在那個世界的時候,敖烈是一個十足的探險迷,有一次在探險的時候,敖烈不小心被五步蛇咬傷,處理稍有不慎,他被咬傷的右腿就有可能落下殘疾,為了避免這種慘狀的出現,他立刻拔出隨身的匕首進行挖骨療毒。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翩翩少女闖進了他療毒的山洞,那是一個心直口快的少女,和眼前的孫玉倒是一個脾氣,她也是出身於武學世家的子弟,和敖烈一樣,有著同樣的愛好——探險,在看到敖烈在療毒之後,她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解毒藥品,給敖烈進行了治療,在治療的過程中,敖烈昏迷了過去,此後的兩天兩夜,這個少女就一直守護在他的身邊,直到他清醒過來。
在敖烈清醒過來之後,少女又留在敖烈的身邊,照顧了他一天,之後便悄然離去,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告訴敖烈,臨走的時候,她淺笑嫣然的對敖烈說,萍水相逢即是緣,有緣自會相見的。可是自從那天之後,敖烈就一直沒能再見到她,直到在尋找光武秘寶時,引動時空異變,穿越到了現在的世界。
敖烈之所以會想起這段幾乎已經被他遺忘了的往事,是因為眼前的孫玉和當時救他的那個少女,長得一模一樣!從相貌到聲音,從動作到表情,不但形似,而且神似!
孫玉看到敖烈一直在看著自己發呆,心中一陣好奇,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敖烈面前,伸出小手在敖烈面前晃動了幾下,口中說道:“喂,大英雄,你沒事吧?”
敖烈被孫玉的動作弄得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一下,用語言掩飾著自己剛才的失態:“啊?啊,沒事,只是你長得太像某的一位故人了,一時走神,倒是讓孫小姐見笑了。”
孫玉被敖烈的話逗樂了,淺笑著說道:“外面的人都說攝政王如何英明神武,說什麼智比韓信,勇賽項羽,是當時當之無愧的大英雄,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嘛,就連見到我這麼一個小女子都會走神。”
“玉兒,不得胡言!”郭淮的聲音在房門處響起,緊接著,郭淮快步走入房中,向敖烈抱拳行禮道:“啟奏燕王,這是臣忘年之交孫公的掌上明珠,名叫孫玉,閨字靜雨。年紀小不懂事,冒犯了燕王。還望燕王不要責怪她。”
敖烈笑道:“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孫小姐天真爛漫,何來冒犯之說?而且,是某失態在先,與孫小姐何干?只是孫小姐真的是長的太像某的故人了,某的救命恩人。”敖烈在前世的時候,時常會想起那位不知名的少女,這種想念。天長日久之後,逐漸轉化成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說不上是愛,但也絕不僅僅是感於救命之恩,是兩者交織在一起的一種複雜情緒。所以在見到孫玉的第一面,敖烈才會出現短暫的失態,潛意識中。敖烈把對那不知名少女前生今世的思念,都轉嫁到了孫玉的身上,自然不會去責怪她什麼了。
郭淮聽到敖烈不會責怪孫玉,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轉頭對孫玉說道:“你還在此作甚?明日你父便要返回鄴城了,你還不快去收拾行囊。”原來。孫玉一家並非是幷州人,而是冀州鄴城人,和甄宓是老鄉,這次前來幷州城,是來談生意的。
聽著郭淮的話。敖烈心中一動,鬼使神差的說道:“明日某也要率軍離開。前往冀州,如果孫小姐不棄的話,不如就跟隨在大軍中一起前行吧,這樣路上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儘管孫玉並不是前世的她,但敖烈還是想為孫玉做些什麼,就像前世的她照顧他那樣,在今世照顧好孫玉,也算是彌補了心中長久以來的一個遺憾。
孫玉聞言,立刻燦爛的笑了起來,爽快的說道:“好啊,正好家父這次談成了一筆生意,正在為運送錢財之事發愁呢,有了攝政王的保護,他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敖烈和郭淮聞言,同時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意,這個孫玉,還真是心直口快啊,她父親為了運送錢財之事發愁,可見這筆錢財不會是小數目,她卻如此直白的說了出來,當真是天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