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從他的後頸處穿了出來。
敖烈伸出左手,雙手一前一後握在霸王槍的槍桿上。然後用力一轉,刺入呂威璜脖子裡的槍體在這一轉的帶動下,產生了強烈的旋轉,在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切割聲中,把呂威璜的脖頸徹底斬斷,一個碩大的頭顱離開了呂威璜的身體,激射上了半空,殷紅的血液從他斷裂的脖子裡噴濺了出來,形成了一股血霧。
親眼目睹了敖烈的威武,前營中的袁軍無不大驚失色,帶著恐懼的神色看向敖烈,腳下慌亂的向後倒退著,唯恐敖烈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自己。而血殺軍精銳則與袁軍完全相反,紛紛露出嗜血的神色,把手中還帶著袁軍將士血跡的斬馬刀高舉向空中,大聲呼喊著:“燕王威武!”
沒有了主將的排程,又被殺的失去了軍心,這樣的部隊除了全軍覆沒還能做什麼?此刻袁軍前營中的軍士們,就是這樣一種情況,等待他們的,唯有死亡。霸王槍再次被敖烈高高舉起,虯龍面罩之後,傳來了敖烈冷酷無情的聲音:“血殺所屬,聽令!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上萬名血殺軍精銳早已殺的興起,一呼萬喝的回應著敖烈:“血殺之魂,有征無戰!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敖烈在袁軍前營大展神威的時候,老將黃忠早已趁亂摸進了袁軍的後營中。此次黃忠帶來的一萬部眾都是騎兵,有漢人也有匈奴、鮮卑等異族人,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漢化和磨合之後,這些異族戰士已經徹底融入了漢軍的軍隊中,天生的勇猛加上被漢人訓練出來的戰鬥素養,他們逐漸成為燕軍中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了。
黃忠提刀掃視了一下袁軍後營的分佈情況,立刻判斷出了糧草輜重的分散地,是在後營的前部接近中軍的位置上。舉刀向前一指,黃忠沉著的喝令著:“第一小隊潑西風烈酒和火油,第二小隊扔硫磺硝碳,第三、四小隊負責阻擋袁軍,第五小隊舉火,準備給袁紹送一份燒烤大禮!”
在黃忠的命令下,一萬名騎兵按照日常建制,迅速完成了分組,每兩千名騎兵為一個小隊,各自去執行黃忠的命令。
當逢紀等人保護著袁紹來到後營的時候,黃忠部下的一、二小隊已經完成了潑灑烈酒、拋撒硫磺硝碳的任務,然後在黃忠的命令下,分別加入第三、第四小隊的行列,和留守在後營的袁軍展開了殊死搏殺。
策馬立在後營中間的黃忠,早已看到了袁紹帶著敗兵逃來了後營,伸手一撫花白的鬍鬚,黃忠高聲說道:“袁紹來了,咱們準備的大禮也該獻上了。”第五小隊的兩千名騎兵紛紛大笑著,然後策馬交錯而過,把手中燃燒的正旺盛的火把,丟在了袁軍的糧草輜重堆上。
在西風烈酒、火油、硫磺和硝碳的多重作用下,火把剛剛被丟過來,就立刻引起了升騰的火勢,僅僅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堆積如山的糧草輜重便已經變成了一座火山,不停地吞吐著火舌,把後營照耀的如同白晝。噼噼啪啪的輕微爆破聲,不斷地從火山內部傳遞出來,那是糧草和軍械被燒燬的聲音。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句古話,恰如其分的形容出了糧草對於一支部隊的重要性。袁紹剛剛來到後營,就聽到了黃忠的那句高喊,緊接著,就看到在他費盡心血籌措來的糧草堆上,冒起了沖天的大火。燕軍慣用火攻,這是袁紹早就領教過的了,而且袁紹還知道燕軍放出來火,和普通的火極為不同,是不能用水去澆滅的。可是眼前的這一場大火,還是超出了袁紹的預料,因為火油的作用,這場火來的十分迅猛,別說救火了,就連靠近火焰十步之內,就會感到一股灼熱的氣息,根本就沒有救火的可能!
“糧草那是我軍賴以生存的糧草啊,氣煞我也!”袁紹被黃忠送上的這份大禮氣的不輕,痛心疾首的說出這句話之後,就感到胸口一陣絞痛,一股逆血翻湧上來,在袁紹的口腔裡打個轉之後,被袁紹哇的一聲噴了出來,差點沒從馬背上倒撞到地上,幸虧逢紀在他的身邊及時伸手扶住了他。
袁紹之所以會如此氣憤,有兩個原因在內。第一,被敖烈的燕軍燒燬糧草,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初在鄴城,袁紹嚴加防備的糧倉被潛入城中的敖烈燒掉,就已經是袁紹的奇恥大辱了,可是這樣的悲劇卻在數年之後再次上演,士可殺不可辱,袁紹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這份屈辱,讓心高氣傲的袁紹怎麼能受的了?第二,在兩天前的廝殺中,袁紹儘管大敗虧輸,損失了五萬的兵力,但是僥倖未死的袁軍,還是從各個渠道討回了袁紹身邊,這可不是袁紹有著超人的魅力,而是因為他的手中有糧食!潰敗的軍士為了吃飽飯,只能回到袁紹的身邊來,可現在,袁紹眼看著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