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戰前的準備,敖烈暫時放下了所有的事情,來到燕王府的後院,和家人們享受起了短暫的快樂。因為新建的皇宮還沒有完成,所以敖烈暫時還是住在燕王府之中,為了節省成本。不鋪張浪費,新建的皇宮並沒有重新選址,而是在舊有的行宮上進行了擴建。燕京作為大漢的備都之一,按照規定是必需為皇帝建造行宮的,以便天子出駕的時候,有臨時的住所。現在,敖烈身為攝政王。縱覽全國軍政,雖然沒有登天子位,但是在北漢所有人的眼中,攝政王和天子也並無太大的區別,只是名義上的細微差別罷了,所以在文武大臣們的勸諫之下。敖烈也只好擴建行宮,作為自己未來的住所了。
來到燕王府後院,敖烈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牙牙學語的小劉琨,現在小劉琨已經快兩歲了,正是人生當中最初開口學語的時候。他對一切的事物都充滿了好奇,每當見到什麼新鮮的東西。總要大聲的向身旁的人詢問,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會說話了一樣,然而,畢竟小劉琨的話,說的還不是太利索,很多時候,都是他在說,可聽的人卻沒能搞懂他在說些什麼,往往會急的他用手連比帶劃的,想要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他本就長得粉雕玉砌,在著急的神態下,更顯可愛,惹得聽他說話的人總是一陣哈哈大笑,也就無心再去聽他說些什麼了。
此刻,敖烈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況,小劉琨指著一盆盆栽,張牙舞爪的試圖想問明白,這種盆栽叫什麼名字,卻惹得他的三位母親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看到這溫馨的一幕,敖烈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滿意足,能用自己的力量,使自己的家人在這個亂世之中過上無憂無慮,遠離戰爭之苦的幸福生活,那麼,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敖烈相信,這也是北漢舉國上下所有文武官員們的心願,大家正是在這樣一個共同的心願之下,才走到了一起,為最終的目標而不懈的努力奮鬥著。同時,這也是北漢所有的子民,之所以會為自己是北漢的一員而驕傲的原因所在。
敖烈緩步走過去,抱起小劉琨,溫和的說道:“這叫龍柏,是比較珍惜的盆栽樹木中的一種,在外面是看不到的。”在小劉琨逐漸成長的同時,敖烈的年紀也在增加著,現在的敖烈,終於體會到了父親劉虞對自己的那種極端嚴厲的教育手法了,因為每一個父親,都希望能夠望子成龍,看到自己的兒子有朝一日,可以獲得遠超父輩的成就,所以劉虞才會什麼事都要求敖烈做到最好。雖然敖烈不會使用向父親那樣嚴厲的教子之法,但這並不影響敖烈盼著小劉琨日後也能夠成就一番事業,甚至比自己眼前所取得的成就,還要轟轟烈烈的一番大業。
小劉琨在敖烈的懷抱中,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後又指著那盆龍柏,吱吱呀呀的說了幾句什麼。敖烈露出會心的微笑,耐心的解答著兒子的疑問:“因為,這種盆栽比較珍貴,尋常人家是買不起的,而且龍柏成長極為不易,若不是你霜兒姑姑悉心照料,它也不會長這麼大。”
敖烈的話,引起了蔡琰等三女的注意,最沉不住氣的孫尚香開口問道:“你能聽懂小琨兒在說什麼?”
敖烈轉頭看向孫尚香,含笑點頭道:“或許這就是父子連心吧,某能感受到他心裡的想法。”小劉琨也轉頭看了孫尚香一眼,然後壞笑著,示威一樣的貼在了敖烈的心窩,似乎是用行動在告訴著自己的三位孃親:我就是和爹爹親!
小劉琨的舉動,又是惹得三女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甄宓一邊笑一邊說道:“你們看這小東西,這也太沒良心了,咱們姐妹三個每天都陪伴在他身邊,反倒比不上半年也見不到一次的他爹爹親熱呢。”
在三女的笑聲中,小劉琨抬起頭來,小臉上明顯的帶著一種費解的神色,繼續用含糊不清的聲調,向敖烈詢問著什麼。蔡琰好奇的問道:“夫君,小琨兒又在問些什麼?”
敖烈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了,低聲嘆了一口氣,對蔡妍三女說道:“他是在問,為什麼外面的人家養不起這種龍柏,你們說,某該怎麼回答他?”隨著敖烈的話,三女也沉默了下來,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劉琨的問話了。這個世界,是有階級存在的,有些人出生就在高貴的家庭,而有些人卻生在貧窮之家,即便是努力一輩子,恐怕也比不上那些富貴人家剛出生的孩子金貴,這一點,是社會性質造成的,不是敖烈一個人就能改變的。
沉默了一會兒,敖烈緩緩開口說道:“兒子,你還小,很多事你都還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幸運,出生在顯貴的家庭中,外面很多人都在為每日的飯食發愁,他們終日奔波忙碌,也只是為了能填飽自己和家人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