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這樣,咱們派出小股軍士去交戰,如果漢軍抵抗堅決,就說明劉虞沒中毒,咱們就要從長計議了;如果漢軍一觸即潰,說明眼前的劉虞必然有詐。”峭王低聲回應了張純一句。
張純和峭王心中疑惑,但是劉虞身邊的閻柔和史渙卻心中明瞭,兩人的腦海中不由得回憶起了剛才在中軍大帳中的情形。當時劉虞堅決要出戰,但是因為身中劇毒的原因,連站都戰不穩,更不要說騎馬了。後來軍醫猶猶豫豫的說,他手中有一種奇藥,是荊州名醫張機張仲景發明的,名為迴天散,正常的人吞服下這副藥之後,沒有絲毫作用,但是身中劇毒或是病重將死之人若是服下這味藥,會在短時間內恢復到中毒之前或是病重之前的狀態,這段時間內和正常人全無二狀。藥效能維持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後,服下這味藥的人就會氣血倒流而死。據軍醫說,這味藥是張仲景特意給將死之人煉製的,用來幫助來不及立下遺囑或是有心願未了的人服用的,但是因為這味藥有違天合,所以張仲景也只是煉製了十幾粒就不在煉製了。
劉虞聽完軍醫的敘述之後,毫不猶豫的吞服下了迴天散,然後就出現了剛才讓張純和峭王疑惑不已的一幕。
看著劉虞挺拔的背影,閻柔和史渙忍不住一陣心酸,快十年了,他們追隨在劉虞身邊已經快十年了,他們在這段時間裡,見證了劉虞為幽州百姓付出的所有辛勞,是劉虞勵精圖治,讓幽州的百姓們安居樂業,過上了幸福的日子。現在眼看著劉虞為了大漢江山的安危,棄自身性命於不顧,身為屬下的他們,心中都是十分難受。
兩軍的交戰很快便開始了,張純派出三千步軍前來挑戰,劉虞讓鮮于輔同樣帶領三千步軍去迎戰。兩支人馬激烈的廝殺著,每個人都激發出身體中的每一份潛力,力求斬殺更多的敵人。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戰場中的兩支人馬都出現了較大的傷亡,漢軍一方戰死了六七百人,叛軍一方的損失更大,留下了至少一千具屍體在戰場上。
看著戰場上的廝殺,峭王嘆了一口氣,來到張純身邊:“王上,這事情似乎有些超出咱們的預料了,看樣子劉虞是真的沒事了。再打下去也沒什麼結果,不如咱們暫且撤軍。”
張純也注意到了漢軍的勇猛,這意味著劉虞恢復如初了。張純點了點頭,同意了峭王的意見,剛要下令撤軍的時候,一陣陣如雷鳴般的馬蹄聲從北方傳來。
劉虞也聽到了這陣陣馬蹄之聲,疑惑的看向北方,他也不知道來的究竟是敵還是友。
很快,一隊身著柳葉鐵甲,頭插白羽的騎兵出現了戰場雙方的視線內,這樣標誌性的裝備,讓雙方同時發出了驚呼。
張純一方,峭王臉色鉅變,大驚失色地說道:“不好!是小霸王敖烈的親衛隊血殺營!這個關鍵的時刻,這個煞星怎麼回來了!”
劉虞一方,史渙手搭涼棚看清楚之後,驚喜的大叫:“是少主麾下的血殺營!少主回來了!”
沒錯,這一隊騎兵正是敖烈麾下的血殺營。因為掛念劉虞的安危,所以敖烈帶著馬超、許褚、典韋和魏延四將,率領三千血殺營和兩千騎兵先行趕了過來,留下太史慈等人在後面統領其他人馬繼續前進。
陣陣馬蹄聲中,敖烈身披游龍嘯天黃金甲,手持霸王槍一馬當先,坐下照夜雪龍駒發足狂奔,把血殺營精銳甩開至少十步開外,只有馬超等四將勉強能追的上照夜雪龍駒的速度。
策馬來到戰場側面,敖烈大喝一聲:“不動!”坐下照夜雪龍駒一雙後蹄猶如定海神針一般狠狠的插在了地上,前蹄昂揚而起,整個馬身人力而起,隨後一雙前蹄重重落下,濺起無數細小的塵埃。
伸出左手掀起了頭盔上的面罩,露出了敖烈英俊又剛毅的臉龐,右手霸王槍帶著若隱若現的金光,直指峭王。敖烈怒喝道:“峭王,上次本侯饒你不死,今次你卻背信棄義,連同叛軍在我大漢境內再起烽煙,這次,你必須死!”
自從血殺營出現之後,峭王就一直在尋找敖烈的身影,當他第一眼看到身披黃金甲,手持超重型長槍的敖烈時,儘管敖烈的臉龐被頭盔上的面罩遮掩住了,但是還是一下就認出了敖烈。因為他熟悉敖烈的味道,那種霸氣絕倫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他在內心深處感到戰慄。
面對敖烈的斥責,峭王無言以對。張純卻不識時務地橫插一刀:“呦呵,你就是那個什麼小霸王?好大的名頭,原來卻只是個黃毛小子而已,你以為穿一身造型奇特的鎧甲就天下無敵了麼?嘿嘿,小子,你手中那把超重型的大槍,是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