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徑直找上了蹋頓,槍尖如同毒蛇出洞一般,吞吐著刺向了蹋頓的戰馬。
蹋頓自持勇武,又是騎在馬上居高臨下,自以為有把握震退太史慈,當下力灌雙臂,手中大刀帶著呼嘯劈向了太史慈的長槍,意圖一舉劈飛太史慈手中的長槍。
看到蹋頓的動作,太史慈大喝一聲來得好,槍勢不變,虎膽錦壓槍依舊筆直的刺向蹋頓坐下戰馬的馬頸。
“鐺——”刀槍相撞之後,發出一聲如同撞鐘般的巨響。
“糟了!”蹋頓只來得及在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然後就感到手中的大刀被太史慈的長槍崩到了一邊,他萬萬沒有想到太史慈的力量居然大到這樣的地步,僅僅憑著一個直刺,就能擋住自己藉助戰馬衝刺外加全力劈砍的力量。
把蹋頓的大刀崩開之後,太史慈的槍尖刺進了蹋頓戰馬的脖頸上,但是因為被蹋頓剛才擋了一下,所以太史慈的力量也被削弱了不少,這一槍沒能刺穿蹋頓的戰馬,只是在戰馬的脖頸上留下了一個血坑。
受到刺激的戰馬悲鳴了一聲,近乎瘋狂的向城外發足狂奔,剛被太史慈震得失去平衡的蹋頓,險些被摔下馬來。嚇得蹋頓扔掉了武器,俯下身子貼在馬背上,雙手死死地摟住了戰馬的脖子。蹋頓知道,在眼前的形勢下,一旦自己跌倒馬下,離死也就不遠了。
兩名虎賁營精銳反應不及,被蹋頓發狂的戰馬迎面撞個正著,悶哼著被撞飛出去,連帶著撞倒了幾名身後的同袍,使原本嚴謹的陣型出現了一絲混亂。
機會!蹋頓敏銳的發現這是一個絕好的逃生良機,雙腿在馬腹上用力踢了幾下,讓坐下戰馬的疼痛感加劇,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亡命地向城外衝去。
太史慈轉過身來,看到蹋頓的策馬狂奔,心中一陣惋惜,後悔有些輕視蹋頓了,剛才那一槍並不是自己的巔峰一擊,否則蹋頓絕對會成為自己的槍下亡魂。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惋惜也沒有用了,太史慈收起了遺憾,把心神重新放回到戰場,手中虎膽錦牙槍伸縮吞吐,殺向了眼前的叛軍。
烏桓騎兵們沒有了蹋頓的好運氣,在擁擠的城門樓內,根本就施展不開手腳,被虎賁精銳們仗著步戰的靈活性,一刀刀的砍斷了坐下戰馬的馬蹄,跌倒下馬來。一旦烏桓騎兵掉落馬下,等待他們的,就是虎賁精銳的索命鋼刀!
雙方在擁擠的城門樓內展開了血戰,叛軍一方想逃出生天,所以每個人的潛力都被激發到了極致;而漢軍一方的虎賁精銳,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勇士,每個人都有著不錯的身手;無論是單兵作戰還是團隊配合能力都超出叛軍一大截。在兩相抵消之下,雙方的大戰陷入了僵局之中。
這個時候,就看出武將的重要性來了,太史慈舞動虎膽錦牙槍,狀似猛虎下山,衝殺在漢軍佇列的最前沿,槍下根本就沒有三招之敵,數十名叛軍被太史慈一個人打的慘叫連連,一個個血窟窿不時在叛軍身上出現,一朵朵血花隨即閃現在空中,叛軍用自己的鮮血詮釋了太史慈的勇猛。
蹋頓隻身匹馬逃出了城門,剛要喘口氣,卻赫然發現無數的漢軍在城外結成了陣勢,把出路圍堵的水洩不通。為首一員小將,端坐在一匹極為神駿的白馬上,身披耀眼奪目的黃金甲,手持一杆超重型的長槍,目光冷冽地看著自己。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敖烈,他來到城門外已經有一會兒了,聽著虎賁營精銳的述說,他大概明白了荀彧和賈詡的計策,心中多少有些悲憤,當然悲憤的原因不是氣惱荀賈二人,而是氣惱烏桓人的背信棄義,導致荀賈二人不得不使出這樣的絕戶之計。這是真正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兩敗俱傷式打法,雙方沒有贏家,可謂是損人不利己的陰招,也只有號稱毒士的賈詡能想得出來。
此刻,敖烈騎在照夜雪龍駒上,身披光武帝劉秀留下的游龍嘯天黃金甲,腰間配著高祖劉邦的聖器赤霄神劍,手中拿著楚霸王項羽的霸王槍,顯得氣勢非凡。
看到蹋頓狼狽地逃出城門,敖烈緩緩舉起手中長一丈兩尺九寸,重達一百三十斤的霸王槍。狀似龍舌的槍尖,隱隱閃動著金光,筆直地指向了蹋頓。敖烈滿是冷酷的聲音響起:“蹋頓,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隨著敖烈的話音,跟隨敖烈從南陽趕來的兩萬多軍士,連同一半虎賁營精銳齊聲吶喊:“殺!殺!!殺——!!!”
蹋頓自知今日難逃一死,反而丟掉了一切負面情緒,變的灑脫了起來:“本首領想知道,究竟是死在了誰的手上。”
敖烈舉著霸王槍,躍馬而出,一直策馬賓士到距離蹋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