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忽不定的從刁鑽的角度划向叛軍身上要害,似乎黃忠手裡握的不是刀,而是一根抖動著飛在空中的利箭,讓人摸不清落點。
剛剛被典韋狂暴的雙戟洗禮了一遍,僥倖逃生的叛軍們還來不及喘勻一口氣,就又迎來了黃忠帶著飄渺味道的殺戮。黃忠的動作比典韋看上去文雅了許多,但是在他那飄逸的動作下,死在他刀下的叛軍一點也不比典韋戟下的亡魂少,飄逸中帶著凌厲的殺氣,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步步殺機,這就是黃忠銀龍鎖月刀法的精髓。
漁陽的城門在漢軍不懈的努力下,終於被撞開了,馬超一馬當先殺入城中,手中虎頭湛金槍如同雨打芭蕉一般四散飛舞,幾個呼吸之間,守在城門洞內的叛軍就被馬超斬殺了十多人。馬超是個急脾氣,又有心建立頭功,所以才第一時間衝進了城中。不過不要忘了,敖烈麾下的急先鋒可不止馬超一人,緊隨其後的,則是早就蓄勢待發的太史慈。太史慈進入城門洞中看到馬超已經清理了一些叛軍,心中大急,怕被馬超搶先建功,當下也不發話,手中虎膽錦牙槍舞的比馬超更快、更疾,力求儘快清理完城門口處的叛軍,儘早殺入城中去斬殺張舉。
在馬超和太史慈兩員虎將的帶領下,兩人部下計程車兵們也都抖擻精神,互相競爭起來,看看到底是哪一部人馬殺敵更多。當然,這種競爭是良性的。在敖烈麾下,所有的將士都是親密無間的好兄弟,窩裡鬥這種普遍的現象,在敖烈軍中是絕對不會出現的。這就是敖烈平時體恤將士、用後世思想治軍帶來的正面影響。
經過短暫的衝殺,城門口的叛軍很快被清理乾淨了。馬超和太史慈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了友好的挑釁之色,兩人無聲的達成了協議,看誰能先抓到張舉,落後者則要請抓住張舉的人喝酒。
視線移開,馬超和太史慈分別招呼著手下,向城內不同的兩個方向奔去,沿途遇到頑抗的叛軍,兩人也就順手清理了。
城外的戰場上,微微颳起了東風。快要入冬了,東風是這個時節很常見的風向。敖烈的聲音在虯龍面罩後面響起:“東風破、百花殘。漁陽城經過這一戰,元氣大損,想要恢復元氣,至少也要一年半載才行。”
賈詡微微搖著頭,說道:“主公,詡聽聞張舉荒淫無度,大肆修建宮殿,徵召民夫勞役,對漁陽城的經濟造成了嚴重的損壞,同時也耽誤了百姓們的春耕秋收,與這些相比,這一戰造成的損失,反而是微末了。”
敖烈點了點頭,接受了賈詡婉轉的勸慰,然後昂頭說道:“子龍,傳令進城。進城後對百姓務須秋毫無犯,但有私自拿取百姓財物者,殺無赦。”
“諾。”趙雲領命道。
漢軍大軍進城之後,戰事已經結束。漁陽城內,死去的屍身隨處可見,戰火餘勢未消的還在燃燒著,象徵著這座古城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大戰。
各路將領這時候也紛紛來到敖烈馬前,稟報著各處的戰況。
先是各地的太守派來的將領來回報,因為他們都是佯攻,所以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當然,他們也是沒有什麼戰功可以彙報的,只是簡單地述說了一下進城的過程而已。
其後是馬超和太史慈同時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兩人誰也沒抓到張舉,馬超直奔張舉的皇宮而去,在裡面搜了一圈,除了無數的金銀珠寶和不少侍女、隨從之外,他一無所獲。太史慈則是前往北門堵截張舉,卻一直沒見到張舉的身影,反而是截殺了幾波想要從北門逃出城的叛軍,包括那個被張舉任命的蠢材丞相在內,全部被太史慈殺死。
之後,黃忠和典韋攙扶著受傷的龐德走了過來。當敖烈看到龐德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時,抓著韁繩的雙手猛的攥了起來。如果不是各地的太守將軍都在身邊,敖烈已經下馬去攙扶龐德了,但是眼下,敖烈只能透過攥韁繩的方法,來壓抑心中的情緒,作為人主,他不能在這個時候下馬,經過賈詡的提醒,敖烈已經懂得了保持人主威嚴的必要性,這樣才能在日後更加有力的指揮麾下的將士。
雖然不能下馬,但是敖烈的關切之情卻是溢於言表:“令明,傷勢無礙?”
龐德推開扶著他的黃忠和典韋,勉強獨自站立著,豪邁的笑道:“多謝主公掛心,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末將還能在和叛軍大戰三百回合!”
敖烈點了點頭,隨即朗聲說道:“立義校尉龐德,作戰勇敢,率先登城,為我軍攻克漁陽做出了重大貢獻,即日起,遷升本侯府中立義中郎將,此事本侯也會上奏朝廷。”
龐德感激不盡,哽咽的說道:“末將謝過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