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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此刻已經是豁出去了。殺子之仇讓袁紹喪失了所有的冷靜。只要能殺了敖烈給袁熙報仇,其他的,袁紹已經不在乎了。袁紹不在乎,不等於麾下百官們不在乎。聽到袁紹準備勾連李傕、郭汜之後。逢紀等人連忙站出來勸阻:“主公不可啊!和李傕、郭汜聯盟。那可是造反啊,是要身敗名裂的啊!請主公三思啊”
眾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袁紹從地上一躍而起。揮手打斷了眾人的話,臉色陰沉如水:“誰也不要再勸說了,吾意已決!再有質疑本將決斷者,殺無赦!”喪子之痛是袁紹最不能承受的一種傷害,袁紹對子嗣的寵溺,那可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袁紹做出這個決定,其實不單單是為了報殺子之仇,更為關鍵的,是袁紹在喪子之痛的刺激下,決定賭上一把。如果事情按照袁紹的設想發展,李傕、郭汜攻破了長安,敖烈勢必會分兵去保護洛陽,袁紹就可乘機消滅掉敖烈的主力部隊,然後揮兵北上,把敖烈的地盤據為己有,之後在向西用兵,把劉協、敖烈、李傕、郭汜統統殺死,到了那個時候,天下間還有誰是袁紹的對手?成王霸業,便觸手可及了!
一眾忠心耿直的將校和謀士臉上帶著猶豫不決的神色,似乎還要在勸勸袁紹,誰料袁紹伸手拔出佩劍,用力擲到地上,大聲說道:“本將適才已經說過了,再有質疑本將決定者,殺無赦!郭圖,還不快去!”
郭圖也被袁紹瘋狂的想法震驚的呆滯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回答:“小人,小人這就去安排人,哦,不,小人親自去一趟西涼。務必說服李傕、郭汜和主公結成同盟。”
袁紹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在親衛的幫助下重新翻身上馬,向著北方陰沉的看了一眼,喃喃的說道:“敖烈,這一次,本將要將你挫骨揚灰!”
阿嚏——坐在河間城大廳中的敖烈,忽然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這是誰啊,這麼狠毒的詛咒本侯?難道是袁紹?”敖烈揉了揉鼻子,這才感到舒服了一些。在敖烈的身邊呆久了,諸葛亮等人都知道敖烈對打噴嚏有個說法,打一個噴嚏就是有人在想念著你;兩個噴嚏表示有人詛咒你;至於三個噴嚏,用敖烈的說法,那一定是感冒了。
雖然敖烈的語氣顯得很輕鬆,但是諸葛亮卻無心和敖烈一起開玩笑,有些凝重的說道:“主公,你殺了袁熙這件事,真是有些草率了。袁紹愛子如命,得知袁熙身死,說不定會想出什麼狠毒的計策來,從而對主公不利。要是當時亮在主公身邊,一定會阻止主公殺了袁熙。把袁熙捏在手裡牽制袁紹的心神,讓他投鼠忌器不是更好嗎?”
敢於直言敖烈草率的,除了田豐那個大嘴巴之外,文臣中也只有諸葛亮敢這麼說了。諸葛亮對敖烈的忠城,是毋庸置疑的,因此敖烈也沒有在意,反而輕笑著勸慰諸葛亮:“放心孔明,就憑袁紹那點心思,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嗎?現在大漢的疆土上已經不存在任何的異族了,袁紹就是想和以前一樣勾結匈奴、烏桓,也沒有人肯聽他的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亮總是感覺有些不踏實,似乎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唉,但願是亮多心。”諸葛亮苦惱的說道。在怎麼說,諸葛亮是人而不是神,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不可能猜到每一個人的心思,而且諸葛亮也萬萬沒有想到,袁紹竟然會在喪子之痛的刺激下,明目張膽的做出造反的事情來。不要說諸葛亮,包括敖烈、曹操在內,恐怕天下間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想到,袁紹會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去勾結西涼的董卓舊部。
暫時壓下了心中的困惱,諸葛亮說起了另一個話題:“對了,主公,高覽將軍重傷不治,已經在昨夜辭世了。”昨日的一戰,高覽為了保護袁熙逃跑,硬接了敖烈三槍,這三槍中,有兩槍是敖烈的巔峰之作,甚至還在霸王槍中灌注了無極九陽功的暗勁。當場就把高覽震的五臟離位。吐血落馬。事後敖烈雖然讓隨軍醫官救治高覽,但無奈高覽傷勢太重,最終還是死掉了。
沉默了一會兒,敖烈有些惋惜的嘆道:“可惜了一位將才。袁紹麾下能人異士很多。可惜他卻不會使用這些人。在河間城中選一塊風水寶地。厚葬了高覽將軍。”
“稟主公!”張郃忽然站起來說道:“末將昔日和高覽兄弟交情頗深。今日高覽兄弟不幸身亡,末將希望能夠親手埋葬他的屍骨。”張郃心中對高覽深感痛惜,但他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怪敖烈。要怪就只能怪袁熙那個二世祖實在太不會打仗了。
敖烈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好,這件事,就交給雋義(張郃的字)去做。一定要按照將軍的禮節,風光大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