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以羌人和韓遂所部為主的四萬叛軍,率先發起了攻城戰。
敖烈冷冷的看了城下的叛軍一眼,緩緩舉起了右手,冷聲說道:“紅衣弩炮準備,先討回一點利息。”張繡大踏步走到牆垛後面的紅衣弩炮旁,推開一名弩炮手,然後一把扯下了紅衣弩炮上的紅布,眼中帶著訴說不盡的仇恨,看向城下準備攻城的叛軍,口中卻對剛才被自己推開的弩炮手說道:“裝彈!一刻不要停的裝彈!”
“殺——”
四萬叛軍歇斯底里的叫囂著,衝進了洛陽城下五百步的距離之內。看到叛軍進入了紅衣弩炮的最佳射程,敖烈一直高舉的右手猛然落下,大喝道:“開炮!”
張繡第一個把敖烈的命令執行了下去,他手中操縱的紅衣弩炮,在一個眨眼的時間內,便將炮梢上的五根勁弩同時射了出去。因為涼州叛變發生的太過突然,敖烈為了不影響行軍速度,這次只帶來了二十架紅衣弩炮,這還是虎賁精銳們仗著身體素質的優勢,把紅衣弩炮拆散,各自揹著紅衣弩炮的部件,一路奔跑過來的,到洛陽之後再把紅衣弩炮進行了重新組裝。如果是其他的部隊,根本不可能在急行軍中帶上紅衣弩炮。
一百根勁弩凌空飛射,帶著攝人心魄的呼嘯,轉眼間來到了叛軍先鋒部隊的眼前,在一片倒抽冷氣和恐懼加痛苦的哀嚎聲中,數百名叛軍被勁弩洞穿了身體,變成了紅衣弩炮下新一批的亡魂。
在戰場上,紅衣弩炮的威懾力,總是要遠遠高於它本身的殺傷力。在見識到紅衣弩炮的第一輪射擊之後,韓遂心驚膽戰的對李傕說道:“將軍,這弩炮威力太大了,這仗,沒法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某的部下就要死光了”在先前攻打長安的時候,就是韓遂的部隊打的先鋒,張濟頑強的抵抗,讓韓遂部下損失慘重,現在又被紅衣弩炮來了個迎頭痛擊,韓遂開始為自己的部下擔憂起來。他的擔憂可不是沒有道理的,在叛軍中,韓遂的實力最為弱小,因此不得不聽命於李傕、郭汜,可是韓遂也清楚。如果自己的部隊打光了,自己手中沒有兵馬了,第一個要殺自己的,就是李傕、郭汜,這是一個無解的迴圈。
韓遂的心思。李傕當然明白,李傕就是要藉著這場叛亂。藉機消磨韓遂的實力。未來可以少一個人分潤利益,那不是好事嗎?不過李傕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過明顯,那樣的話會讓羌人統領們感到寒心的。在聽到韓遂的請求之後,李傕沉吟了一下,回頭對郭汜說:“咱們每人派出五千步軍,換下韓遂將軍一萬部眾。如何?”
和李傕久為搭檔,郭汜對李傕的心思自然瞭如指掌。他知道李傕雖然是在對自己說話,其實就是在告訴韓遂,只能讓韓遂撤下來一萬軍士。這是最大限度的讓步了。當即,郭汜沒有任何異議,一口答應了下來。
韓遂對於二人的這個讓步,顯然不太滿意,可是無奈情勢比人強啊,韓遂的實力沒有李、郭二人強大,這次叛亂又是以這二人為首,韓遂縱然心有不甘,也只要無奈的接受了下來。
在韓遂撤下一萬先鋒,李傕、郭汜各自補上去五千軍士之後,叛軍的攻勢,再次發動了起來。
洛陽城牆上,張繡已經完成了三輪齊射,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儘可能儘快的把紅衣弩炮上的勁弩射光,為叔父張濟報仇!在張繡的帶動下,虎賁精銳們操作紅衣弩炮的速度,也要比平時快上一些,裝彈的間隙也被大大縮短了。
在紅衣弩炮毫不間歇的勁射下,城下的叛軍每邁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在短短百步的距離內,他們已經付出了兩千多條生命了,可是依舊在李傕的呼喊下,不得不硬起頭皮,繼續向洛陽城發起衝鋒。
一名羌人首領被射下來的勁弩激怒了,他一把扯掉身上的鎧甲,露出精裝的上半身,大吼道:“怕死不是好男兒!兒郎們,隨我衝!”跟隨在他身邊的部落族人,紛紛大吼一聲,加快腳步跟在自己首領的身後。
勇氣固然可嘉,可是在紅衣弩炮的巨大威力之下,赤膊上陣和找死還真沒什麼區別。張繡敏銳的目光看到了這名羌人首領,手中弩炮微微調整了一下方向,五根勁弩同時向著那名羌人首領射去。
剛剛還在奮勇向前的羌人首領,下一刻就被張繡射出的勁弩擊成了碎片,標槍型的勁弩把他的身體刺得支離破碎,變為一堆碎肉。這名羌人首領的身死,讓其他的幾名衝鋒中的羌人首領感到了畏懼,羌人不怕死,但是這種無從抵抗的死亡,極大地打擊了他們不怕死的決心。
從五百步外衝到距離洛陽城一百步的地方,短短四百步的距離,叛軍們足足丟下了近萬具屍體,其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