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軍統帥的位置,覬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他處處針對呂布,就可以看出李肅的想法。李肅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其人最大的長處,就是靠著三寸不爛之舌搬弄是非。今天下午,李肅一直呆在皇宮裡,自然又是到董卓面前搬弄是非去了,眼下唯一可以讓李肅嚼舌頭的事情,只有貂蟬。現在呂布在外出徵,把貂蟬交給自己守護,高順一個人孤掌難鳴,一旦董卓再次前來,提出要貂蟬作陪,那該怎麼辦?
思索了一會兒,高順招手叫過來一名親兵,低聲詢問道:“溫侯現在進軍到何處了?”那名軍士答道:“適才有隨軍兄弟回來送信,溫侯在城外十里處安營紮寨。”高順點了點頭,有說道:“某預感到今晚可能會有變故發生。你換身衣服,到府外找個角落盯著,一旦真有什麼變故,你立刻快馬加鞭出城去稟報溫侯。”那名親兵領命而去。
晚飯過後,高順拿起佩劍,叫過幾名陷陣營軍士,一起走到溫侯府門口,充當起了護衛。沒過多久,高順就聽到一陣車馬嶙峋之聲傳來,抬頭看去,高順老遠就看到了董卓車駕所特有的紫色華蓋。董卓,真的來了!
高順轉過頭,讓一名軍士趕緊進入府中去通知其他陷陣營的兄弟,讓八百陷陣營全部集結起來,隱藏在府門之後,以觀時待變。
很快,董卓的車駕已經來到了府門處,高順抬眼看去,坐在馬車上的,可不正是穿著一身珍貴綢緞的董卓麼,綾羅綢緞掩蓋不住董卓的貪婪的本性,此刻的董卓,連正眼都沒瞧高順一眼,直接把充滿**的目光,看向了溫侯府深處。
李肅翻身下馬,對著高順喊道:“讓開!太師要尋貂蟬小姐聽曲。”不用問,一定是李肅用了整個一下午的時間,在皇宮內軟磨硬泡,把董卓的花花心思說動了,攛掇著董卓趁夜前來找貂蟬的。現在呂布出征在外,再也沒有人能阻擋董卓想見貂蟬的**了,李肅是打算趁此機會,讓董卓霸佔貂蟬,進而挑起呂布和董卓的矛盾,讓董卓罷黜呂布,把自己扶上幷州軍統帥的位置。
高順冷冷的看了李肅一眼,揚起手中長劍,厲聲說道:“溫侯有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踏入府內半步,違者立斬!”
董卓收回色迷迷的目光,看向高順,冷哼了一聲說道:“呂布好大的威風!連咱家都不能進去嗎?”李肅在旁不停的煽風點火:“好你個高順,你拿的俸祿,都是太師給的,太師才是你的主子,不是呂布!你竟敢用呂布的名義來威脅太師?這是死罪!”
高順沒理會李肅,直視著董卓,不苟言笑的臉上不帶任何感情的色彩:“太師見諒。某隻是溫侯部下一員偏將,唯溫侯馬首是瞻。太師若是想見貂蟬小姐,就等溫侯破敵歸來之後。”
重重的一拍馬車上的扶手,董卓怒道:“咱家想要見誰,想什麼時候見,由咱家說了算!你,要造反不成?”
高順不卑不亢的說道:“當今天下,依然是大漢的天下,某從未對天子有何不敬之處,造反之事,從何說起?”
見到高順直言不諱,董卓怒氣愈盛,高順這句話,相當於是直言自己是國賊了?董卓氣的肥胖的身體不停的抖動,指著高順怒道:“拿下!”
跟隨著董卓一起前來的上千名西涼軍齊齊發一聲喊,就要上前捉拿高順,高順踏前一步,高聲呼喊:“陷陣!”早已在府門內整裝待命的八百陷陣營精銳呼啦啦奔湧出來,在高順身前身後迅速結成方圓陣,同時拔出戰刀指向天空,高聲回應道:“陷陣!陷陣!!”
董卓戎馬半生,眼力自然不差,看出了這八百陷陣營不同凡響,但是心中對貂蟬的垂涎,終究難以剋制,讓董卓失去了應有的理智,對著部下隨行的西涼軍揮了揮手,冷聲說道:“一個不留!”
李肅連忙走到董卓的車駕前,拉起馬車的韁繩,牽引著駿馬掉頭,拉著馬車向後方退去,把溫侯府門前的空地讓了出來。等到董卓退開,上千名西涼軍轟然撲了上去,想要把高順等人斬盡殺絕。
高順仰天怒吼:“想要進入府中,除非踏過某的屍體!陷陣所屬,殺!”早已列成方圓陣的八百陷陣營吶喊一聲,腳下快速轉動起來,同時平舉起握刀的手臂,就好像是一個大風車一般的轉動著,手中的戰刀就像是鋒銳的風車扇葉,帶著呼嘯斬向了撲上來的西涼軍士。
啊——
噗嗤——
噹啷——
西涼軍的慘叫聲、被戰刀割裂身體的破碎聲、武器墜落到地上的撞擊聲連成了一片,前排的數十名西涼軍被八百陷陣營的戰陣,齊刷刷的砍倒了一片。見了血,場面變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西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