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的距離,很快就到了,呼廚泉已經看到了自己預先安排好的兩支騎兵了。他們揮動著馬刀,從兩翼包抄過來,準備切斷馬超所部的退路。呼廚泉特意回頭看了一眼,他想看看馬超會如何應對,如果是機智的人。在看到對手有後手之後,一定會暫停追擊,觀察形勢之後再決定進退。
結果,馬超把莽夫的形象貫徹到底,他根本就無視兩翼的騎兵,舉起虎頭湛金槍,向著呼廚泉的方向大喝道:“將士們,隨某立功斬將,砍下呼廚泉的人頭就是大功一件!”
在呼廚泉的眼中,馬超已經被定性為徹頭徹尾的莽夫了。是仗著自身的武勇。就妄想斬將殺敵的那一種人。手中的馬鞭有規律的在空中划動著,呼廚泉透過這樣的方式,把自己的命令傳達給了部下們,讓兩翼的騎兵隊一前一後。圍住馬超的一千騎兵。進行截殺。
馬超是帶出來三千人沒錯。可是有兩千人是步軍,早已被奔跑的戰馬遠遠摔在了身後,一時半刻是趕不過來的。而呼廚泉的兩支騎兵隊,卻各有兩千人之眾,再加上他的五百精騎,人數是馬超的五倍,就算馬超再怎麼悍勇,呼廚泉也有把握戰勝馬超。
賓士中的兩支騎兵隊立刻變化起來,不再向兩翼包抄,而是改為一前一後,切斷了馬超追擊呼廚泉的前路,同時也斷掉了他撤軍的後路。在看到匈奴騎兵的變陣之後,馬超這才有些驚慌的喊道:“不好,匈奴人竟然會列戰陣了,撤,快撤!”
敢情,馬超是認為匈奴人散漫慣了,根本就不會列陣才如此的肆無忌憚?呼廚泉在聽到馬超的呼喊之後,如是想到。別說,其他部落的匈奴人要想列成戰陣,真的是沒什麼可能,但是呼廚泉的部隊不一樣,那些基本的陣勢,根本就不在話下,甚至一些中級水準的戰陣,也能夠順利排列出來。
“想退?已經晚了!”呼廚泉冷冷的吐出這句話,然後率領五百親衛精騎,加入了戰鬥。馬超不是想砍下自己的人頭建功麼?那麼,就讓自己先砍下馬超的人頭來祭酒。
還沒等馬超調轉馬頭,兩支匈奴騎兵就已經完成了截斷,把馬超帶來的一千騎兵圍在了核心。見到退無可退,馬超似是惱羞成怒一樣,奮力高呼:“殺出去!”說著,虎頭湛金槍猛然刺出,一名匈奴騎兵中招落馬,胸腔被馬超刺出了一個前後透明的窟窿,眼見是不活了。
一擊得手,馬超毫不保留的再次揮出一槍,這一槍和剛才的直刺不同,運槍的手法改為了橫掄。三聲慘叫伴隨著骨斷筋折的咔嚓聲同時響起,三名匈奴騎兵被馬超抽的飛離了馬背,身上的皮甲被抽的七零八落,口中狂噴鮮血,倒飛了出去,砸到了十幾名正在策馬衝殺的同伴。
在馬超悍勇的帶領下,一千漢軍騎兵也迸發出了超強的意志和戰鬥力,揮動手中的武器,對著匈奴人就是一陣亂劈亂砍。雖然這些漢軍都是新兵,根本沒有血殺八斬和龍驤九式這樣的武技傍身,但是他們都是高順和徐榮訓練出來的正規軍,武技也沿襲了高順和徐榮那種簡單、直接,但卻頗有殺傷力的路數。在真正面臨戰場廝殺的這一刻,他們忘記了心中的恐懼,為了能活下去,他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揮動武器,用出所有的力量和為數不多的幾招武技,儘可能的殺傷敵人。
沒想到馬超和漢軍竟然這樣勇猛,衝刺中的呼廚泉立刻減慢了馬速,在戰場的邊緣停了下來,他可不想成為馬超的槍下之鬼,適才想要砍下馬超人頭的念頭,立刻被他甩出了腦海,轉而開始在戰場邊緣,透過手上馬鞭的變化,在指揮部下作戰。
“啊——”有一名匈奴騎兵,被馬超一槍刺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馬超一抖槍上的血珠,看到部下騎兵們已經全部調轉了馬頭,於是高聲呼喊道:“撤退,向著大營方向衝殺!”一千漢軍騎兵在馬超的率領下,以他為箭頭,形成了一個鋒矢陣,向著歸路衝殺過去。
在衝殺的過程中,不時有漢軍或者匈奴人,在相互的碰撞之下落馬,下一秒,就被分不清是敵是友的馬蹄,踐踏成了一堆肉泥。雙方的武器,也在衝殺的過程中,狠狠的揮砍到一起,利刃入體的聲音每一秒都在響起,鮮血噴濺之中,慘叫聲不絕於耳。在混戰中,常常有人一刀砍死了一個敵人,甚至還來不及欣喜,就會被另一個敵人砍落馬下。這樣的情況,同時出現漢軍和匈奴人之中。
虎頭湛金槍伸縮如電,夾帶著陣陣呼嘯之聲,帶走一條又一條匈奴人的性命。馬超是真的有些殺紅眼了,要不是他的心中始終保持著一絲清明,強迫自己要裝出詐敗的樣子,他是絕對不能忍心看到自己率領的軍士被動挨打的。然而眼看著部下接連被砍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