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笑呵呵的擺手說道:“君侯太客氣了,即便是聞名天下的戰神呂布都奈何不了你,某不過是適逢其會,哪裡當得起君侯的重謝?今日就此別過,三日後,酸棗見!”曹操在檄文中,和各路諸侯約定的時間,就在三日之後,地點,就是離虎牢關不遠處的酸棗。
孫策翻身下馬,對著敖烈行了一個大禮,聲音帶著些哽咽:“師父,大戰在即,弟子要跟隨在父親身邊,不能侍奉師父左右了,望師父千萬保重。”
理解的點著頭,敖烈輕笑道:“理應如此,伯符也不必如此難過,他日咱們還會在見面的,三日之後,酸棗再見。”轉頭又對孫堅說道:“孫太守,保重。”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進了敖烈的耳中:“你這人,好沒道理,先後向我父兄辭別,為何不向我道別呢?”敖烈聞聲看去,看到孫仁橫眉怒目,亦嬌亦嗔的看著自己。
不明白這位小兄弟為何會有如此大的火氣,敖烈只得說道:“是某失禮了,小兄弟,再會。”
聽到敖烈這麼說,孫仁臉上的怒氣瞬間化為烏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笑著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啊,再會。以後記得來江東看望我。”
孫仁的這句話,弄的敖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只是一句客氣話啊,怎麼到了孫仁的嘴裡,就變成了承諾呢?不過礙於孫堅和孫策的面子,敖烈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隨口應付著:“好,日後若有閒暇,一定過江去看望小兄弟。”
孫仁滿意的點了點頭,閃身退到了孫堅的身後。孫堅長笑一聲,向敖烈再次拱了拱手,然後帶著人馬呼嘯而去。等到策馬跑出敖烈等人的視線之後,孫堅回頭似笑非笑的看向孫仁。孫仁俏臉一紅,低聲問道:“父親在笑什麼?”本來孫堅只是微笑,看是看到孫仁臉上的緋紅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女大不中留啊,尚香這才剛剛十二歲,就有了意中人了?不過也好,省得日後你這江東女霸王,沒人敢要。”
孫仁聞言大羞不已,拼命的用馬鞭抽打著坐下的戰馬,嘴裡狡辯道:“哪有什麼意中人?父親休要胡言亂語!”說著,甩開孫堅,一個人策馬向前狂奔而去。
一直跟隨在孫堅身側的孫策,聽著父親和妹妹的對話,心中略一思索,立刻醒悟過來,驚訝的說道:“父親,你誰說小妹,對師父他可是這身份也不登對啊。”
孫堅揚起馬鞭在戰馬的馬臀上狠狠抽了一鞭,朗聲說道:“有什麼不登對?那些世俗的繁文縟節,當真能約束的了我孫家的英雄兒女麼?若是處處遵守那些禮節,你豈能跑到幽州去挑戰冠軍侯?策兒,你給我記著,你小妹被為父驕縱慣了,難得心中會喜歡上誰,他日若是父親一旦不在了,你一定要促成這件美事。”
孫策失色道:“父親何出此言,父親有神明庇護,自然能長命百歲。”
且不說孫堅父子率軍離去,把目光轉回到幽州大營。
“二哥,你這是做什麼去了,怎麼傷成這樣?”馬超急切的問道。
敖烈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刺殺董卓去了,不過最後還是沒殺死他。孟起,子龍,扶著某回大帳,神態自然一些,不要讓別人看出破綻。”
趙雲和馬超聞言,連忙各自扶著敖烈的一條手臂,向大帳中走去。
進入大帳之後,賈詡讓守營的軍士都退了下去,帳內只留下少數幾個敖烈麾下的大將。隨後,賈詡走到大帳中間,對敖烈深深的行了一禮:“主公,詡身為屬臣,明知主公孤身犯險卻沒能阻攔,死罪!”然後又向著眾位武將團團行了一禮,然後說道:“主公刺殺董卓一事,詡亦知情,卻沒有提前告訴諸位,還望諸位海涵。”
這就是賈詡的高明之處了,善於洞察人心的賈詡知道,一旦諸將在事後知道,自己也曾參與其中卻隱瞞不報,勢必會激起諸將的憤慨,乾脆就提前說了出來,至少還能落得個光明磊落。
不出賈詡的意料,諸將聽聞賈詡知情,卻沒有告訴眾人,無不對賈詡怒目而視。敖烈見到這個狀況,低沉的說道:“你們幹什麼,文和不告訴你們是某的命令,難道你們以為文和願意某孤身潛入洛陽去刺殺董卓麼?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許再提,也不許有誰事後為難文和,某若得知,必不輕饒。”
聽到敖烈這麼一說,眾將這才收起了怒火,紛紛轉過頭去不在看賈詡。賈詡見到事情平息,又開口說道:“主公,還是先找軍醫給你療傷。”
敖烈其實早就有些支援不住了,連番惡戰,早已把敖烈的體力和精神都損耗的一乾二淨了,當下有些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