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鮮血,被摔倒之後,黏糊糊的血液立刻沾染了大量的泥土,讓敖烈看上去狼狽不堪。伸出赤霄神劍,把試圖趁著自己落馬刺過來的十幾柄長槍一一削斷,敖烈側頭看了倒在地上的戰馬一眼。戰馬的眼神中一片死寂,似乎在為沒有把敖烈送出城去而遺憾。雖然和這匹馬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敖烈看懂了這匹馬眼神的含義,緩緩地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撫在戰馬的眼睛上,低沉的說道:“你放心去,某絕不會有事的。”
站起身來,敖烈用冷厲的眼神看了一眼王方,有無聲的眼神告訴他:你等著,某一定會為這匹馬報仇。
王方被敖烈的眼神看的心裡一陣發毛,尖叫著吼道:“上啊,給某上,他敖墨寒在厲害,也只是一個人,大夥一起上亂刀砍死他!”
一眾西涼軍齊齊發一聲喊,重新挺起武器向敖烈殺了過來。此刻沒有了戰馬,也沒有長柄兵刃,敖烈只能用赤霄神劍迎敵了,但是這絲毫也沒有減弱小霸王的威能,敖烈的劍法千變萬化,指東打西,時而是綿柔的太極劍,時而是飄逸的上清破雲劍(從王越處學來的劍法),時而是自創出來的神妙無方的空明幻虛劍,只會好勇鬥狠的西涼勇士們何曾見過如此精妙的劍法?明明看到敖烈一劍斬向了右邊,可忽然間一個旋轉,竟然不可思議的把左邊的人攔腰斬成兩截;有時敖烈還會利用自身的力量讓赤霄神劍產生震顫,一把長劍幻化出三道劍影來,讓人分不清楚到底哪一道是真,哪兩道是假,甚至有時三道劍影竟然能同時斬殺三名西涼軍,敖烈的這一手劍術,殺的西涼軍慘呼不斷,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變成一具死屍。
然而,人力有時而窮,縱然敖烈天生神力,力氣綿長,但是被兩千多西涼軍圍在中間,無論怎樣也衝殺不出去,對敖烈的力量,是個極大的消耗。群戰不同於單挑,再群戰中,敖烈要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需要注意任何角度因為劈砍武器而引起的空氣變化,需要觀察全方位的敵人的站位,這對敖烈的精神消耗,也造成了巨大的流逝。
漸漸地,在敖烈的身周,橫七豎八地倒下了數百具屍體,這些死去的西涼勇士們,用自己的屍體形成了一圈數尺高的壁壘,把敖烈死死地圍困在了中間。敖烈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可是他卻沒有任何一點辦法,面對四面八方圍攻過來的西涼軍,敖烈只能仗劍擊殺,不然的話,死的就是他自己。可是這樣一來,就造成了眼前的困境,敖烈被一圈屍體圍住了,想要突破簡直難如登天。剩餘的一千多名西涼軍站在同伴的屍體堆上,居高臨下的用手中的長矛不停向敖烈進行攢刺,敖烈此刻也不敢再用赤霄神劍削斷他們的武器了,不然的話,被削斷的武器也會落在這圈屍體形成的壁壘之內,那樣的話,自己可以輾轉騰挪的空間就更小了。
廝殺還在繼續,當西涼人又丟下了近百具屍體之後,敖烈感覺到,自己已經接近力竭的邊緣了,若是不能在短時間內突破出去,恐怕免不了被亂刀分屍的下場。
王方一直在一旁觀察著敖烈,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拼殺,自己的部下再付出近千人的生命之後,終於熬得敖烈快要油盡燈枯了。王方縱身下馬,快步走到部下屍體堆上最高的一個位置,冷笑了一聲,抽出弓箭向敖烈射去,王方陰險的很,他怕一箭不能奏效,用自己所能達到最快的速度,把箭壺中的箭矢一根又一根的向敖烈激射了出去。
敖烈聽到弓弦震動之聲,就已經猜到是王方又在射冷箭了,可是力量的大量消耗和精神上的耗損,導致他的身體各項機能降到了冰點,在勉力躲過三支冷箭之後,再也躲不過第四隻冷箭了,被一根利箭射中了左臂。
當王方把箭壺中的三十支箭矢射完,敖烈的身上縱橫交錯的插著九支利箭,其餘的都被敖烈躲避了過去,或是用赤霄神劍斬落。當然,敖烈的威能,是任何時候都不可小視的,即便是在體力接近枯竭的地步,敖烈依然細微的調整著身體,讓射在身上的九支利箭,全部插在了四肢或是皮糙肉厚的地方,沒有一支箭能射中他的要害。
儘管如此,這九支利箭還是給敖烈帶來了巨大的麻煩,接連被九支利箭射中,這種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最主要的是,被射中的傷口,開始大量的流血,讓本就力竭的敖烈感到,生機在自己的身體內一點一點的流逝。
王方不無得意的看著浴血奮戰的敖烈,陰惻惻地說道:“敖墨寒,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哈哈,某要多謝你啦,斬下小霸王的人頭,這是一件多麼令人興奮的事情啊。”
敖烈吐出一口鮮血,冷聲說道:“憑你,也配?”
看到敖烈吐血,王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