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冷汗,姚喜在哪裡,周憲章就在哪裡!
“第三團團長張勳!”張勳慌忙立正,眼睛卻是四下打量,指揮部裡,只有羅鳴芳和姚喜兩個人。
“你來幹什麼?”羅鳴芳冷冷問道。
張勳沒有看見周憲章,膽子大了許多,叫道:“羅副師長,你憑什麼調動我的部隊!”
“你的部隊?”羅鳴芳看了看四周:“我沒看見哪支部隊是你張勳的!”
張勳大怒:“羅鳴芳,你少給爺裝糊塗,第三團是爺的!”
“第三團是章軍的一個團,是周師長的一個團!”羅鳴芳喝道:“什麼時候成了你張勳的了?”
“我是團長”
姚喜悠悠說道:“你還知道你是團長啊?我怎麼聽著你是師長呢!”
姚喜的話把張勳嚇了一跳,在章軍,周憲章的師長地位是不可動搖的!
張勳放低了調門:“姚副官說笑了,咱們章軍的師長是周憲章,爺心裡有數。”
“心裡有數就好!”姚喜喝道,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張勳:“這是師長的手令,你大聲讀出來!”
張勳接過紙條一看,上面是周憲章的親筆手書:“章軍成立督戰隊,姚喜為督戰隊隊長,戰場上,以下犯上者殺!違抗長官軍令者殺!畏敵不前者殺!臨陣脫逃者殺!擅離值守者殺!動搖軍心者殺!探聽軍情者殺!自團長(含團長)以下各級軍官士兵,犯以上必殺之罪者,督戰隊隊長姚喜就地正。法,戰鬥結束後再行報告!”
部隊出發前,周憲章就料到張勳不老實,羅鳴芳恐怕伏不住他。
不過,張勳的部隊,不僅裝備好,而且很能打。盛軍一向驕悍,毅軍也是和rì本人真刀真槍幹過的。
按照周憲章的計劃,這次軍事行動,胎裡峰是關鍵所在,橋川江防禦只是策應。在胎裡峰,需要一支能打的部隊,這支部隊不僅要頂住rì軍的圍攻,還要在未來的反攻中,發揮主力作用。
縱觀章軍各戰鬥單位,只有張勳的第三團堪當此任。
但是,張勳驕狂,不易駕馭。在整個章軍中,能夠制住張勳的,只有周憲章。但周憲章分身乏術,於是,他手書一份“七殺令”,讓姚喜拿著,帶著jǐng衛連上了胎裡峰,充當督戰隊。
張勳是個聰明人,一看這“七殺令”,就知道,姚喜這個督戰隊就是衝著他來的,周憲章早就把他看透了!
張勳的手心裡溼漉漉的,很明顯,他今天連犯了兩條,第一條“以下犯上”,第二條“違抗長官軍令”,都是必殺之罪。
“讀出來!”姚喜喝道。
張勳結結巴巴,把“七殺令”讀了出來,偷眼一看指揮部外面,卻見的他的衛兵們,被一幫武裝武裝到了牙齒計程車兵圍在核心,那幫士兵的手持清一sè的七連發步槍,背上揹著鬼頭大刀,赤膊者胳膊,一律紅布裹頭,凶神惡煞一般——他們是周憲章的jǐng衛連!
虎飛嶺一戰,jǐng衛連損失慘重,連長趙小滿陣亡。部隊撤到義州後,姚喜兼任了jǐng衛連連長,又挑選了一些jīng壯士兵補充到連隊裡,整個jǐng衛連是章軍jīng華中jīng華。
羅鳴芳冷笑:“張勳,你可知罪?”
張勳心頭絕望,一時衝動闖進了羅鳴芳的指揮部,原來是闖進了老虎嘴裡,有進無回了!
“卑職知罪。”張勳老實作答:“既然是師長親自來了,我張勳就認命了。”
“這麼說,如果師長不在,你就要翻天?”姚喜喝道。
“不不不,”張勳俯首說道:“師長的手令,就如同師長親臨。”
“這個態度還可以!”姚喜說道:“師長說了,這七殺令,應該向全體官兵宣讀,讓每一個人都知道戰場紀律,在沒有宣佈‘七殺令’之前,官兵違令不予追究,否則就是不教而誅了!”
“什麼是不教而誅?”張勳慌忙問道。
“就是不知者不為罪。”羅鳴芳喝道。
張勳頓時如蒙大赦:“對對對,不知者不為罪。卑職剛剛才知道的,以前的不算違令。”
“你現在立即向全體官兵宣佈‘七殺令’,從現在起,誰要是違令,定斬不饒!”姚喜喝道。
“是!”張勳一個立正,捧著周憲章的手令,小心問道:“師長在哪裡?”
姚喜一聲怒喝:“探聽軍情者殺!”
張勳怪叫一聲:“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撒腿就跑。一溜煙的功夫,就帶著衛隊跑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