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杆讚道:“咱們師長有骨氣!我郭二杆堅決站在師長這一邊!”
姚喜也是點頭:“狗rì的那哈五,想佔我們大哥的便宜,沒門!”
張作霖湊到周憲章耳邊,低聲問道:“大哥,莫非你和敏繡格格有過節?”
郭二杆和姚喜是粗人,完全沒注意到周憲章的臉sè,只要是周憲章決定的事,他們從來不問為什麼。張作霖卻是個八面玲瓏之人,立即覺察到周憲章的臉sè不對。所謂輩分問題,純屬託詞,其中必有隱情。
天底下的女子,周憲章最不滿意的就是敏繡。
當初那件尷尬事,雖然他有責任,可是,敏繡非要砍他的腦袋,這讓周憲章很是接受不了——這個格格心也太狠了。
尤其是遇到金姝後,金姝和敏繡一對比,敏繡就愈發顯得可憎!
周憲章可以接受其他任何女子,就是不能接受敏繡!
不過,周憲章曾經向櫻桃發過誓,不把那件尷尬事說出去,他完全不知道,那件事已經在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了。
周憲章搖搖頭:“也不是,反正,這門親不合適!”
錢有貴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師長,這可是皇親啊!端郡王親自來做媒,您要是回絕了這門親事,恐怕,太后和皇上都不會答應!”
錢有貴的話,讓周憲章大為躊躇。
章軍的處境原本就是極為險惡,朝廷早已把他視為割據者,俄國人和rì本人也盯著他,如果因為這件事得罪了朝廷,恐怕,章軍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可是,要他娶一個火爆格格,周憲章心理一萬個不樂意。
況且,朝廷一向對章軍懷有戒心,各方掣肘,處處為難。如今,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要和章軍攀親家,這裡面必有蹊蹺!
就算周憲章與敏繡沒有過節,周憲章對這樣一門沒頭沒腦的親事,也是滿懷疑慮,不敢輕易應承。
張作霖看出周憲章為難,低聲說道:“大哥要是實在不願意,小弟倒有一個主意,兩邊都好說。”
“說來聽聽。”
張作霖在周憲章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周憲章沉吟片刻,搖頭不語。
“大哥,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況且,這樣做,也是一件好事啊。”
“實在不行,也只有這樣了!”周憲章嘆道。
西曆1895年1月10rì,農曆臘月初十。
對於西方列強,以及全盤西化的rì本而言,這場戰爭已經進入了第二個年頭。
而對於大清國而言,此時仍是甲午年。當然,距離新年,也就是乙未年chūn節,也只剩下二十天。
對於遠離戰爭的大清國臣民而言,這個chūn節,與往年並無不同。人們早早地進入了chūn節前的喜氣中,一切有關過年的準備活動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中。人們似乎已經忘記了,rì本人的聯合艦隊,正在渤海、黃海上游弋。
整個大清國,似乎只有威海衛沉浸在戰爭的氣息中。
旅順的丟失,是對北洋水師巨大的打擊!這種打擊不僅僅是失去了一座天然良港和一個基地,更為沉重的,是心理上的打擊!
大東溝海戰,北洋水師敗給了rì本聯合艦隊,但是,這場戰敗,北洋水師並不是一無所得,rì本人的勝利可以用慘勝來描述。在大東溝海戰的後期,北洋水師鎮遠和定遠兩艘鉅艦遭到rì艦圍攻,在身中數十彈的情況下,依仗其巨炮厚甲,反而給予了圍攻者沉重的打擊,混戰中,聯合艦隊五艘戰艦遭受鎮遠和定遠的巨炮轟擊,被迫退出戰鬥。鎮遠和定遠的卓越表現,令聯合艦隊心寒!如果,在隨後的戰爭程序中,北洋水師繼續發揚大東溝海戰時的頑強作戰jīng神,它並不是沒有機會。
然而,北洋水師卻採取了“避戰保船”的策略,水師提督丁汝昌,率領艦隊主力在山東近海遊弋,眼睜睜看著旅順失陷,袖手旁觀。
旅順是北洋水師的重要錨地,旅順的失陷,北洋水師官兵一片沮喪,這標誌著北洋水師徹底失去了與聯合艦隊抗衡的能力,從此之後,聯合艦隊可以以旅順為基地,四處出擊,遼東和山東海域,徹底變成了rì本聯合艦隊的天下!而北洋水師只能龜縮在威海衛軍港裡,任憑rì本軍艦在海上耀武揚威。
威海衛,rì島炮臺。
rì島炮臺位於劉公島與威海衛港灣入口之間,扼守軍港門戶,是整個威海衛軍港陸地防禦的核心。炮臺上配備有英國制28、24、15厘米阿姆斯特朗